没有男人能拒绝女人这样的主动。
即便是毅力强于常人百倍千倍的陆师,面对夏卿卿如此乖巧却又热情的臣服,他也无计可施。
躺在床上的陆怀川脑子里乱哄哄一片。
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夏卿卿吵着要吃冰棍,那种长长的奶白色的冰棍。
陆怀川向来都是,不管夏卿卿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都不会拒绝。
即便是冬天吃冰棍这种诉求。
陆怀川脸红红的,脑子里却是另一种颜色。
傲娇的陆师长,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恐怕以后都不能正常看他媳妇舔冰棍吃了,那画面,光是想想,就充满了无限遐想的空间。
被子里的夏卿卿出了一头的汗,陆怀川托住她的腋窝把人直接抱了出来,夏卿卿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羞涩,“阿川,我……唔。”
不等她一句话说完,陆怀川眼眸一沉,已经托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刚才那一刻,他就想这么做了,他的卿卿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爱不释手的人,她那么贴心,那么温柔,舒服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小心翼翼避开她的肚子,大手从她的后脑一路向下游移,干燥又粗糙的手掌,每到一处,都能让夏卿卿浑身颤栗,她不自觉娇哼,陆怀川压抑着粗喘,放肆得亲吻她。
离别在即,两人皆是难舍难分。
迷迷糊糊间,夏卿卿听到陆怀川在她耳边低语,“卿卿,最多三个月,等我回去。”
战事结束后续一些工作安排和边区重建相当重要,陆怀川想走也走不开,身为军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只好苦了自己的爱人。
第二天一大早,夏卿卿是被陆怀川吻醒的。
她半夜窝在陆怀川的怀里,睡得香甜,身边的男人却是彻夜未眠,和夏卿卿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格外珍惜。
离别倒计时,他舍不得合眼,想着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就好,时间拖着拖着,天就亮了。
夏卿卿的睡颜格外乖巧,陆怀川本来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的,可看着自己媳妇儿软乎乎的小模样,就忍不住上手了,摸着摸着,就有些情不自禁得去吻她。
这一吻,人就彻底醒了。
“吵醒你了?”陆怀川捏她的脸蛋。
夏卿卿嘟囔几句什么,还要往他怀里蹭,陆怀川在她头顶闷笑,笑着笑着就没了动静,夏卿卿仰头看他,陆怀川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媳妇,该走了。”
该走了。
夏卿卿知道轻重,李国庆的病耽误不得,陆怀川的工作同样没办法离手,她确实得走了。
她一边吃饭,陆怀川一边给她收拾东西,平时大大咧咧的陆师,像是个婆娘一样,“这些是热乎的饺子,早上炊事班送来的,连夜包的,你在路上吃。”
“水给你放在包侧面口袋里了,有点烫,你晚点再喝。”
“这个袋子里是你爱吃的饼干和几根香蕉,坐车要是无聊,拿出来吃点消磨时间。”
“还有一件薄外套和一件厚外套,都给你放在包袱里了,冷啊热啊自己惦记着换一换。”
“还有这个…”
“阿川!”陆怀川总觉得有叮嘱不完的话,还不等他絮絮叨叨说完,夏卿卿忽然红着眼眶喊他,陆怀川一怔,急忙放下手里的包袱,大步跑到她跟前,“咋的了媳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手摸在夏卿卿肚子上,拔腿就要往外跑,“我喊军医过来。”
夏卿卿摇头,伸开双手抱住了他紧致结实的腰身,小脸贴在他心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不难受,就是饭太烫了。”
陆师长的心啊,跟被无形的大手揪住似的,他轻轻拍着夏卿卿的后背安抚她,“不哭媳妇,三个月很快的,你乖乖回京等我,部队条件也不好,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能苦了你。”
夏卿卿收拾了心情点头,“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没事干的时候要记得想我,睡觉了也要梦到我。”
陆怀川无奈得笑,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
“还有,还有……”夏卿卿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陆怀川半蹲着身子跟她视线齐平,“还有什么?”
“没什么。”夏卿卿没说,门外的警卫员来敲门,帮夏卿卿把东西提了出去,都是陆怀川给她收拾的,她自己完全不用操心。
部队里的车会一路送夏卿卿和李军医回京,陆怀川特意叮嘱李军医,在路上一定时刻注意他媳妇的身体。
车子停在部队大门口,陆怀川站在车前给夏卿卿整理了一下衣裳,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送行的战士们和开车的警卫员都有些不好意思看这一幕,陆师在他们面前平时像个阎王一样,现在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温柔得他们都害怕。
夏卿卿上了车,低着头不看陆怀川,陆怀川扣着车门的手捏得很紧,紧到骨节泛白,青筋凸起,他看着夏卿卿,心里有那么一刻想要跟着她一起上车,哪怕送她到京城,自己再回来也好。
“卿卿。”陆怀川胸肌起伏着,低着嗓子喊她。
夏卿卿吸了吸鼻子抬头,不声不响依着车窗的位置,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眼睛水汪汪,一眨不眨看他。
小可怜一样。
陆怀川的心口忽然沸腾起一阵燥热,他重重拍了拍驾驶座的位置,“下来!”
警卫员一刻不敢耽搁,连跑带逃的跳下车,三两步关上了驾驶座的门。
陆怀川长腿一迈上了车,车门全部关严实,他一个用力,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他低头凶猛吻她。
“怎么这么磨人。”陆怀川拍了拍她的臀,“乖一点,队里走不开。”
夏卿卿忽然仰头看他,“陆怀川,我早上的话没说完,还有,你在队里没人看着你,你要远离那些女同志,她们跟你献殷勤,你要时刻谨记自己是已婚妇男,不能有半分逾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