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轻轻,我是李耀君,来看看你。”李耀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关切。
叶轻轻听到声音,眉头微微一蹙,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沉默了片刻,冷淡地说:“谢谢,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回去吧。”
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李耀君在门外似乎愣了一下,“轻轻,我只是担心你,想确定你没事。”
叶轻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更加冰冷,“我没事,不劳你费心,快走!”
门外的李耀君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
此刻的她,只想独自理清自己的思绪,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林书桓,你之前为什么拒绝我?
然后,今天为什么又要告白呢?
简悦和姜泽远吃瓜结束,心满意足地走回家。
一路上,两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刚才的那件事情。
快到家时,远远就看到一名战士陪着钟国栋站在家门口等着他们。
看到钟国栋,简悦愣了愣,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不自觉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
姜泽远倒是没察觉到简悦的异样,眉开眼笑地大步迎了过去,“国栋哥!你怎么来了?”
钟国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却总是忍不住飘向简悦,带着几分酸涩和无奈。
他强装镇定地拍了拍姜泽远的肩膀,“来看看你们小两口。”
姜泽远热情地把钟国栋往屋里请,“快进屋坐,快进屋坐。”
简悦这时也缓过神来,走上前,礼貌地微笑着说:“国栋哥,好久不见。”
笑容有些僵硬。
钟国栋点了点头,目光在简悦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里有藏不住的遗憾和失落。
微微抿了抿嘴唇,“弟妹,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简悦微微低下头,“谢谢国栋哥关心。”
几人走进屋里,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简悦把空间留给俩人,自己径直跑去准备午饭。
既然有客人,中午这一顿肯定要做得丰盛一些的。
打算做一道香辣虾,小炒肉和粉丝蒸鲍鱼,再炒个丝瓜,然后来个上汤树仔菜。
她先从水缸里捞出几只活蹦乱跳的大虾,熟练地用剪刀剪去虾须和虾脚。
再用牙签在虾背第三节处轻轻一挑,黑色的虾线就被完整地挑了出来。
接着,把处理好的虾放入清水中冲洗干净,沥干水分备用。
然后开始准备香辣虾的调料,葱姜蒜切末,干辣椒剪成小段。
锅里倒油,油热后放入葱姜蒜末和干辣椒段煸炒出香味。
紧接着放入大虾,不停地翻炒,直到大虾变红弯曲。
随后加入适量的盐、生抽、料酒和白糖,继续翻炒均匀.
让每一只虾都裹满调料,香辣虾的香味开始弥漫在整个厨房。
姜泽远和钟国栋正聊着天,香辣虾的香味飘了过来。
姜泽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脸上满是得意,炫耀道:“国栋哥,我跟你说,我媳妇这做菜的手艺,那是一绝!”
钟国栋闻着这香味,心里既羡慕又心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确实香,你小子真是有福气。”
......
接着做小炒肉,把五花肉切成薄片,青椒和红椒也切成小块。
锅里不放油,直接放入五花肉片煸炒,逼出多余的油脂,等到肉片变得微微焦黄,盛出备用。
锅中留少许底油,放入切好的青红椒块煸炒至断生,再倒入炒好的五花肉片,加入豆瓣酱、生抽、老抽等调料,大火快速翻炒,香气扑鼻。
处理鲍鱼时,小心翼翼地用刷子把鲍鱼表面的黑膜刷干净,在鲍鱼表面划上十字花刀。
把泡好的粉丝铺在盘子底部,放上鲍鱼,淋上蒜蓉酱,放进蒸锅蒸。
丝瓜去皮切成滚刀块,锅里倒油,放入丝瓜翻炒,简单调味后出锅。
上汤树仔菜也很快做好,简悦把一道道美味的菜肴端上餐桌。
简悦笑意盈盈地拿出一瓶白酒,手脚利落地给姜泽远和钟国栋满上。
姜泽远那家伙,一手抓着香辣虾,猛咬一口。
虾肉的鲜嫩和香辣的滋味瞬间在嘴里爆开,油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还不住地吧唧嘴,“媳妇儿,你永远都能给我惊喜,简直绝了!”
说完,端起酒杯跟钟国栋一碰。
“咕咚”一声,一杯酒就下了肚,那叫一个豪爽。
钟国栋也不含糊,夹起一块小炒肉塞进嘴里,肥的不腻,瘦的不柴。
满嘴流油,赞不绝口,“好吃,好吃!”
跟着也是一杯酒下肚。
这么好的媳妇儿,可惜了!
竟然不是自己的。
酒过几巡,姜泽远那张脸上泛起红晕。
笑嘻嘻地跟简悦耍起嘴皮子,眼睛眯得跟月牙似的,“你瞧瞧,我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还有这满桌的佳肴美味,我姜泽远指定是祖坟冒青烟!”
简悦娇嗔地睨了他一眼,可那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你这就喝高了?满嘴胡咧咧!赶紧吃你的!”
一旁的钟国栋,闷头一杯接一杯地猛灌,那脸色红得跟关公似的,眼神也飘忽不定。
心里头满满当当装的都是简悦的一颦一笑。
可眼前这甜蜜却是姜泽远的,这股子苦涩在心里头搅和得翻江倒海。
姜泽远瞅见钟国栋的异样,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晃了晃,“国栋哥,你今儿个咋回事?跟这酒较上劲啦?”
钟国栋苦着脸咧了咧嘴,又端起一杯酒,声音含着几分醉意,“别管我,我心里头畅快,让我喝!”
简悦面露忧色,轻声劝道:“国栋哥,少喝点,身体要紧呐。”
钟国栋望着简悦,眼中的哀伤稍纵即逝,“弟妹,你别操心,我今儿个就要喝个痛快!”
这顿饭,姜泽远和简悦的浓情蜜意与钟国栋的借酒消愁搅和在一块儿。
气氛那叫一个复杂微妙。
最后,钟国栋那张通红的脸上挂着痴痴的笑,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啥。
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桌子上。
整个人跟滩烂泥似的瘫软下去,彻底醉倒了。
姜泽远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着手整理那有些凌乱的行军床。
先把皱巴巴的床单使劲铺平。
一番忙活后,转身走到醉得不省人事的钟国栋身旁。
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咬着牙费力地往上提。
钟国栋的双脚在地上胡乱拖着,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声无意识的哼哼。
进了房间,姜泽远小心翼翼地把钟国栋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