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冲这般说,众人都很庆幸,自己不是林冲的敌人。
这家伙,还挺记仇。
武功高,心机深。
做他的敌人,可真惨。
“对了,师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林冲问了一句。
虽然他救了卢俊义,可不代表,卢俊义就会像自己一样,落草为寇。
卢俊义双眼迷茫。
鲁智深见状,当即笑道:“卢员外,何不就一并加入梁山,有林兄在,你这个做师兄的,还愁什么?”
卢俊义脸上,升起一抹忧虑。
“要我落草为寇么?”
林冲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卢俊义其实还是挺在乎名声的。
燕青却是说道:“主人,师叔的梁山,可非一般的落草为寇。”
卢俊义瞥了燕青一眼。
心想,你一个见识浅薄的家仆,能懂什么?
林冲这时说道:“师兄,权且去我梁山暂住几日,日后有何想法,再作打算。”
卢俊义沉吟片刻,方才点了点头。
众人得知林冲带了卢俊义与鲁智深归来,还有一百万贯银钱,均是兴奋不已。
晁盖等人一齐出来迎接。
林冲给各人介绍了一番。
卢俊义瞧晁盖等人,均是一等一的汉子,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连这等人,都选择跟着师弟落草为寇,难道真如燕青所说,梁山非一般的落草为寇吗?
众人迎了卢俊义与鲁智深进了寨主。
林冲当即说道:“师兄,有个事,非得你才能办。”
卢俊义当即问道:“何事非我才能办?”
“你且跟我来。”
林冲当先带起路来。
众头领均是不解。
都跟在了林冲的身后。
林冲来到了梁山的监牢。
这里是真正关押罪恶之人的地方。
到处都潮湿。
散发出一股霉味。
卢俊义一进入监牢,就瞧见李固与自己的妻子贾氏,被吊在了半空之中。
只剩下半口气。
林冲说道:“这对狗男女,谋害了师兄,我与小乙,将他二人捉了回来,关在这里,每日只喂一碗饭,教他二人不死,就留了口气,等着师兄回来处置。”
卢俊义看到李固与贾氏,当即面露恼色。
他从一名喽啰手中,抢过一把长刀,冲到那李固的身前。
“狗东西,我待你不薄,竟如此害我!今你还有何话好说?”
卢俊义咬牙切齿,瞪着那李固。
李固看到卢俊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员……员外饶命啊……”
卢俊义一刀便是咔嚓抹断了李固的脖子。
“还有你这个贱人,我供你吃供你穿,身上金银首饰不曾短缺,如何背叛我去跟了那李固?”
卢俊义捏住贾氏的喉咙,冷冷的问了一句。
贾氏慌忙答道:“老爷,是那李固强迫我的,我心中,只老爷一个人啊……”
“是吗?且让我看看你的心。”
卢俊义当即喝道。
“老爷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奴家都依得。”
贾氏赶忙说道。
“我要挖出来看。”
卢俊义倒喝了一句。
贾氏惊恐惨叫了一声,卢俊义刀快,早已穿了贾氏的胸膛,挖出一颗心脏来。
眼见这对狗男女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总算是大仇得报。
“哈哈……”
卢俊义忽然仰头狂笑了起来。
“主人……”
燕青有些害怕,万一卢俊义就此走火入魔可咋办。
卢俊义狂笑了一阵,才逐渐恢复了一丝清醒。
“师弟,多谢你替我捉了这对狗男女来,让我亲自报了此仇。”
卢俊义拱手道谢。
“师兄,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来人,替我师兄备上一间上等宅子,伺候其洗漱一番。”
林冲吩咐道。
“是。”
早有喽啰去办此事。
“朱掌柜,有劳你,备好宴席,好替我师兄卢俊义与义兄鲁智深接风洗尘!”
“寨主放心。”
朱贵领命而去。
林冲一面派人,送卢俊义去洗净身子,一面带了鲁智深,去见张三李四等人。
鲁智深瞧见这些跟班兄弟,一个没损失,甚是欣慰。
张三李四见到自己的师父鲁智深出现在自己眼前,纷纷上前抱头痛哭了起来。
几人叙旧了一番。
“林兄,如今你做了这梁山之主,洒家当初在东京就说了,跟着林兄干,今洒家也决定加入梁山,与众位兄弟一同跟你干番大事业。”
“有兄弟你加入,我梁山何愁不壮大,哈哈……”
林冲大笑道。
众人闲聊了一会,早有喽啰前来通知,卢俊义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朱贵也把宴席备好。
林冲与鲁智深,带了张三李四等人,一块朝聚义厅赶去。
晁盖等人早已恭候多时。
林冲坐了主位,左边晁盖,右边卢俊义,接着鲁智深,公孙胜,吴用依次坐了下来。
“诸位兄弟,我们来敬一下我师兄。”
林冲首先提了酒杯。
卢俊义赶忙起身,嘴里说道:“有劳各位兄弟,将我救出来,卢某在此,多谢各位!”
众人将酒一饮而尽。
晁盖笑道:“卢员外,听闻你棍棒天下无双,我们梁山,有你跟鲁大师加入,这实力可壮大不少啊。”
卢俊义听到此话,面露为难之色。
林冲当即解释道:“晁天王,我师兄并未决定加入梁山,智深兄弟已加入了我梁山。”
众人听得这话,纷纷不解。
阮小七性子急,当即拍了拍桌子,嘴里说道:“卢员外,为何不加入我梁山,大家伙一块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岂不快哉?”
林冲立刻制止了阮小七。
“今番只饮酒,不谈其他。”
众头领又是开始喝起酒来。
再无人谈及卢俊义入伙一事。
卢俊义心下犹豫不决,面对众头领的敬酒,都是来者不拒。
鲁智深也喝了不少,已有几分醉意。
史进上前,与鲁智深攀谈了起来。
二人自延安府分手以来,才再度见面。
此时,一名小喽啰快步跑来,朝林冲拱手道:“寨主,门外有一人,声称是柴大官人府里的,要来见柴大官人,说有要事相告!”
“哦?速请。”
林冲吩咐道。
那喽啰下去,带了一人上得大厅来。
柴进认得,是自家府里的家丁,当即询问道:“有何事?”
那家丁立刻回道:“庄主,庄里前阵子来了个客人相投,庄上好多庄客以他为首,我恐他生事,特来请庄主速归!”
“哦?什么人这么有本事,竟能在我的庄子里有这么大威望?”
柴进惊讶了一声。
“他说他叫什么及时雨宋江!”
家丁回答道。
“原来是他!”
柴进脸上一喜。
林冲却是纳闷。
自那阎婆惜死了,宋江便逃的不知去向了。
却原来兜兜转转的往柴家庄避难去了。
柴进见众人喝酒喝的差不多了,当即起身,拱手道:“诸位,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从柴家庄来到梁山,已有数月,也是时候该告辞了,况江湖上,谁人不知及时雨宋公明,如今他住在我庄上,我须得回去,免得下人无礼,怠慢了他。”
众人听到这话,却仍旧都纷纷出言挽留。
柴进心知,梁山招揽了这许多好汉,又见林冲这次救卢俊义,展现出来的计谋,叫他都佩服不已。
能文能武,这样的林冲,定能让梁山不断壮大。
他也放心不少。
面对众好汉的挽留,柴进倒是狠心拒绝。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卢俊义的身上。
“卢员外,倘若你不愿待在梁山,可与小弟,一同回柴家庄,不知员外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