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阴郁摄政王vs细作假千金(16)
作者:秋莹羽   快穿:恋爱脑竹马总在向我索吻最新章节     
    热水被送进来后,宋时砚手忙脚乱的开始洗自己的亵裤。可洗到一半才惊觉,他似乎完全可以直接丢掉......
    毕竟洗了总是需要晾干的,若被人知晓他自己浆洗衣物......
    一想到会解释不清,宋时砚顿时觉得还是扔掉为好。
    沐浴完以后,宋时砚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他把前一晚的亵衣亵裤都丢进了浴桶里。
    待下人进来清理的时候直接说,“里面的衣物直接丢掉就好,有些破旧了。”
    “是。”
    门口的秦澈有些疑惑。王爷今日实在是太反常了。又是晚起,又是沐浴,又是丢衣服的......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小姐,相爷来了。”豆蔻脸色古怪,“这眼瞧着都要启程了,莫非相爷还没死心?”
    池听晚咽下最后一口粥,“既然来了,那就请他去正厅吧。我随后就过去。”
    从侍卫口中得知池明煜来访的事情,秦澈脸色也十分古怪。这池相还不死心啊?是指望王妃能帮着求情吗?
    可看王妃那样子,明显都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王爷现如今还在沐浴呢。
    估摸着王爷也不想见他,干脆等会儿再禀报。
    这池相就是再差劲,也不至于在摄政王府跟自己亲女儿闹红脸。
    这赖好也是在夫家,总得给女儿留些脸面。
    池明煜一脸不满的坐在王府正厅等候。来见女儿和女婿竟然还需要通报,还得来正厅候着,这是什么道理。是不是等下见到她们,他这个父亲还要对着小辈行叩拜大礼啊?
    他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把人才等来。
    一炷香:相当于现在的三十分钟。
    “女儿见过父亲。”池听晚只微微弯了下膝盖就坐下了。她揉捏着太阳穴一脸疲惫道,“这一大清早的,父亲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让人提前打个招呼......”
    看池听晚这样,池明煜猜测她应该是刚起身,并非是故意让他久等。想到这里,他脸色不禁好了些,“我马上就要启程前往鹤州。此去还不知要停留多久,想来至少也得三月都见不到面了。”
    他没把话说的太明白,只是隐晦暗示她自己此行要耽搁不少时间。希望她能因为不舍而主动提出向摄政王求情。
    只要摄政王愿意改变主意。那皇上收回旨意换人不过是片刻功夫。
    “以父亲的能力,定然可以缩短时间。这期间女儿会经常给父亲写信的。相府那边女儿也会多派人打点,父亲放心去便是。”
    池明煜气的咬牙。她是真的没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吗?还是故意在装傻。
    “这话倒是没说错。池府才是你真正的家。时不时也得看顾一下娘家,多给些贴补。”宋时砚现在把她当心肝宝贝宠着,平日里肯定没少送她好东西。
    她指缝随便漏出那么一点,估计都是相府全员一月的支出。
    池听晚掩唇打了个哈欠,“那也得看他们的态度,那些说我是赔钱货的,现如今又想从我手里要钱,那怕是不太行。”
    池明煜脸色讪讪,“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你弟弟们年纪小不懂事,你何必非要跟他们计较呢。”
    池听晚似笑非笑道:“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合着这些姨娘庶弟的胆子都是父亲惯出来的。”
    “都是一家人。小孩子不懂事嘀咕几句而已。你是家中的长姐,应该多担待些才是啊。”池明煜脸色微沉,“你如今已是摄政王妃,就更该拿出王妃应有的气度。”
    “长姐就得多体谅。”池听晚眼神微冷,“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只是个女儿。我若是家中嫡长子。想必父亲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胡说什么,儿子和女儿还不都是一样的,父亲都一样疼爱。”池明煜言不由衷。没有嫡子这件事对他而言一直都是一道坎。
    长公主嫁给他后只生下了池听晚,因为过程坎坷她觉得后怕,说什么也不肯再生。府中妾室产下长子她心里还不高兴,族中长老想让她过继到自己名下,她也不肯。
    如今他想扶正产下两子的梅姨娘,池听晚拦着不让。他顾及到皇上和摄政王对池听晚的在意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恼了这个女儿的同时也惹恼了那两位。
    可他相府也总不能后继无人吧。
    更何况,看她现在这一副有了婆家就忘了娘家的样子。府中的人还真是没说错。
    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如今还真是覆水难收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弟弟。”
    “如果爹今日前来是为了说这些,那还是回府继续收拾行囊吧。”池听晚作势要起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池明煜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姓甚名谁。”
    “相爷又可否还记得小姐是您的女儿。”豆蔻忍不住气鼓鼓的开口,“您真的有把小姐放在心上过吗?平日里不是多番利用就是呼来喝去。哪家的嫡长女有小姐这般憋屈。”
    佩兰也冷眼道:“相爷可千万别忘了您在长公主殿下临终前做出的承诺。还有,这里是摄政王府,不是丞相府。相爷平日在相府威风惯了能理解。可此地却不是您能放肆的地方!”
    “好个贱婢!”池明煜直接一巴掌呼到了佩兰的脸上!力道之大使佩兰的嘴角顷刻间便渗出了血迹。
    “佩兰!”豆蔻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查看她脸颊上的伤势,“相爷真是好大的气势,动手都动到摄政王府来了。”
    盛怒之下的池明煜准备再甩一巴掌到豆蔻的脸上,池听晚猛地上前制止,“父亲可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厅内的动静太大,外面守着的下人都听得心惊肉跳。
    “这怎么还动上手了?”
    “快去禀报王爷!”
    从下手口中得知池明煜动手打人的管家满脸震惊,他火急火燎的前来告诉秦澈。
    秦澈听完后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推开宋时砚的房门,“王爷!大事不好了!池相把王妃给打了!”
    “你说什么?”宋时砚险些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王爷快去看看吧,似乎打的还不轻呢。”
    宋时砚眸中戾气横生,“吃了他的雄心豹子胆。”
    谁说不是呢。这里可是摄政王府,这池相怕不是疯了吧!
    打完人的池明煜心里也有些慌。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婢子。但佩兰豆蔻二人跟随池听晚多年。主仆情分早已非同一般。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更何况,此地还是摄政王府。
    此番女儿怕是更不会向着他了。
    此番去鹤州路途遥远,归期未定。今日即便不能让摄政王回心转意,可好歹也该让他看在自己女儿的份上,在此次鹤州之行给他多添一些助力。
    只要水患风波能顺利过去,他依旧可以名利双收。
    可现在......
    他无比后悔。后悔不该因为一时的意气跟池听晚撕破脸。
    他应该顺着她说话的......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池明煜打算说几句软话让池听晚消气的时候,一道声音横空出世,听得他腿都软了。
    “池相好大的官威,摄政王府之内都敢动手。他日是否也要赏本王几个巴掌。”宋时砚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宋时砚走近后迅速握住了池听晚的手,眼神在她脸上来回巡视,倒是没看到有什么红肿的地方。可不红不代表不疼。
    【情报有误,宋时砚以为挨打的人是你。】
    【哟,回来了。】池听晚已经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声音了。
    【嘿嘿嘿,想我了吧!】范统颇为得意。
    虽然知道宋时砚是误会了,但池听晚并不急着把误会解开。
    “王爷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也只是一时气愤......”
    “本王现在心中也怒气难平,池相可否也把脸凑过来让本王扇几下?”宋时砚眼神阴郁,看的池明煜心里一阵不安。
    池明煜赶忙看向池听晚,希望她可以帮自己说几句话。可池听晚却冷声道:“王府庙小,容不下相爷这尊大佛。秦澈,送客。”
    秦澈还是第一次被宋时砚以外的人使唤,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宋时砚给他使了个眼色,秦澈会意上前,面无表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池明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可谓是精彩纷呈。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养此不孝女,当真是家门不幸!
    不过经此一事也让他明白,投向摄政王之事并不可行。他还是应当维持原有的判断,继续效忠于皇上。
    可皇上如此根本无法掌握实权,连他在宋时砚面前也只有受气的份。
    大业未成,前路坎坷。池明煜只觉得自己前途渺茫。
    好在他还顶着池听晚父亲的头衔,宋时砚即便对他再不满,也不会真的要他的命。
    池听晚再怎么生气,也还是得叫他一声爹。
    孝道大过天。他们总不能不要名声。
    此番这夫妻俩联合起来把他往门外轰,这明摆着就是不孝!
    宋时砚若真想做皇上,那就必须注重名声。
    池明煜心思几转,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可宋时砚却早就看穿了他,竟提前一步让王府的人在外散播流言。
    “你听说了吗?池相打了摄政王妃!”
    “啊?真的假的?池相不是挺好的吗?居然还动手打女儿。”
    “现在也不仅是女儿啊,这都已经是摄政王妃了。这岂不是以下犯上吗?”
    “听说是丞相府府中的姨娘庶子背地里说摄政王妃身份再高贵也只是女儿,是赔钱货。摄政王妃知道以后就很生气,不愿再与他们来往。可池相却不高兴,觉得摄政王妃这是有了婆家忘了娘家,勒令王妃必须给相府补贴。”
    “这是什么道理!哪有强迫女儿用婆家的钱贴补娘家的,而且这要贴补的还是一群白眼狼。”
    “就是说,哪有嫡女还要看庶子妾室脸色的道理。更何况,人家池大姑娘如今都是摄政王妃了。这身份何等高贵啊!”
    “难怪此番摄政王指名要让池相去治理鹤州的水患,八成也是知道这个岳父的德行,想为自己妻子出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我之前还奇怪呢。这治理水患劳心劳力,鹤州又路途遥远。摄政王怎么会派遣自己的岳父前去。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池大姑娘也是个命苦的,一早就没了娘亲,在府里还要看父亲和姨娘庶子们的脸色。好在现在遇到了疼她的摄政王。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是啊,池大姑娘此番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难怪今早池相被摄政王府的人赶了出来。在人家摄政王的地盘上动手打人家的爱妻。这要是换成别人,估计早就没命了吧。”
    叫来大夫准备装病的池明煜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此计甚好。
    以被女儿女婿气病为名闭门不出。既可以败坏池听晚和宋时砚的名声,也能借此不去鹤州治理水患。
    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他的美梦并没有维持太久。
    很快梅姨娘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相爷,大事不好了!”
    池明煜不悦,他听不得这样的话,“什么不好了,爷好得很!”
    “相爷有所不知,现如今外面可全都是关于您和摄政王府的流言啊!”
    池明煜眼睛顿时亮了,他笑着坐起身,“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了?他们是不是都在指责宋时砚和那个不孝女?”
    “哎哟相爷呐!您可想岔了。外面的流言恰恰相反,都在指责您啊!”
    “你说什么?”池明煜一脸困惑,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外面的百姓都说您以下犯上,冲到摄政王府逼迫摄政王妃接济相府,王妃不肯您便大打出手。气的摄政王让人把您给轰了出去。”
    “简直是一派胡言!”池明煜脸都气红了,“这肯定是宋时砚搞的鬼。竟然如此败坏爷的名声,简直是岂有此理!”
    此前他好不容易才靠赈灾之事赚取了一些好名声,现在全都白费了。
    梅姨娘忍不住暗自垂泪,“现在外面都在说翀儿和默儿的不是,还说妾身是狐狸精转世,魅惑相爷。卑贱之身还妄图登上相府夫人的位置。说妾身就连给死去的长公主提鞋都是不配的。说相爷应该将妾身休弃,最好再将翀儿和默儿驱出族谱,如此才能家宅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