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有楼母跟楼晓娥活了下来。
    而且还是逃到香江才活下来。
    楼晓娥这么惨，也有许大茂这吊毛的骚操作在里头。
    楼晓娥开门，看见许大茂也跟了过来，有些诧异的问道：“许大茂，你怎么来啦？”
    语气中明显不是很欢迎。
    “我不认识路，让许大茂带带路。”叶天成立马出来给许大茂解围。
    人既然来都来了，自然要一起进去。
    进了楼家院子，楼半城连忙出来迎接：“叶天成，来来来，屋里坐，大茂也来啦，外面冷都屋里坐，屋里坐...”
    楼半城极为客气的将三人迎了进去。
    看见许大茂跟着进屋，楼晓娥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
    楼晓娥是真的没看上许大茂。
    不是形势所逼，楼晓娥是不可能嫁给许大茂这样的男人。
    三人进屋。
    楼父招呼几人坐下。
    搁以前，家里还有佣人，端茶倒水的活儿都不用自己干。
    这是现在不行了。
    都必须自己动手。
    楼母很快端来茶水。
    “你们先喝点茶，饭菜马上就好。”楼母热情的笑着说道。
    “谢谢阿姨...”许大茂起身双手接过茶杯。
    叶天成跟叶天双同样起身双手接过。
    茶杯拿到手上，叶天成才发现，这茶杯都是古董。
    官窑。
    乾隆年间的。
    真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屋里虽然东西不少，叶天成都看见好几样古董了。
    虽然楼家已经捐出去大部分财产，可这些东西，他们最后依旧保不住。
    “叶天成同志！你很喜欢这个杯子？我家还有一副，等下可以送给你。”楼半城很是大方的说道。
    这些宝贝他也不知道被人拿走多少，楼半城知道，这些东西以后还会有人过来拿。
    甚至是这套院子都保不住。
    与其被别人拿走，还不如做人情现在就送出去。
    “无功不受禄，这个我可不能要。”叶天成委婉拒绝。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操人的......
    叶天成说不收，楼半城也没说什么。
    喝了口茶后问道：“听说叶天成同志会占卜？”
    虽然现在大家都喜欢称呼对方同志，不过楼半城总觉得说起来不顺嘴。
    “楼叔，这可不能乱说，封建迷信那可是犯法的事，我可不会什么占卜。”叶天成一脸严肃。
    楼半城一拍额头，他把这事情给忘了。
    现在是不允许算命那一套。
    抓到了，也够吃一壶的。
    不过私底下还是有人偷偷找道士算命。
    “不好意思，把这茬给忘了，那个叶天成，我们借一步说话。”楼半城起身邀请。
    叶天成想着要求楼半城办事，索性就跟他去一趟。
    不去可能也不行。
    楼晓娥肯定还会找他。
    索性这次就给解决掉，跟着楼半城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许大茂知道，楼半城肯定是找叶天成算命去了。
    从两人对话就可以分析出来他们要做的事情。
    “晓娥，叶天成那会算命，他那师父，就是个...”治疗男人那方面的话许大茂到嘴边硬是没说出来，立即转了个话头：“就是个土中医，算命都是附带的，你是不知道，他还给我们院里一大爷算过命，说他到中年的时候能有一儿子呢！当时可把我们院里一大爷高兴坏了，好吃好喝招待了好几天...”
    “叶天成跟这种人能学到什么？八成都是糊弄人的东西。”
    听见许大茂说自己哥哥的坏话，叶天双不乐意了。
    “许大茂，你瞎说什么呢？我哥哥厉害着呢！”叶天双气鼓鼓的为哥哥打抱不平。
    楼晓娥没说话，准不准她还不知道吗？
    人家连我跟你要相亲都算出来了。
    “你们俩先喝茶，我去帮我妈做菜，不要乱走动，饭菜一会儿就好。”楼晓娥说完就走了。
    不过她可没去厨房。
    虽然是往厨房方向走的。
    但她来到厨房后，人却是从厨房另一侧绕到叶天成跟楼半城聊天的屋子窗户下面开始偷听。
    屋内。
    楼半城，叶天成茶桌前面对面坐着。
    “叶先生，我这人喜欢开门见山，今天请您过来，是想请先生替我女儿算一卦，再替我们楼家未来再算一算。”楼半城姿态放的很低。
    那个时候，喊算命都叫算命先生。
    “楼叔，你替我妹妹找医生，我替你算一卦，至于第二卦...”
    叶天成话还没说完，楼半城就将一张自行车票送了过来：“我跟白家老号的白七爷还有些交情，这票是白家老号所出，可以放心的用。”
    白家老号。
    叶天成眯起眼睛。
    这个楼半城把他底细查的还挺清楚。
    居然还知道他在白家老号干过杂工。
    不过这张自行车票，他还真的想要。
    叶天成收起自行车票。
    “许大茂非良婿，楼家的出路在香江...”
    叶天成这话可不假。
    楼晓娥被许大茂害的不轻。
    最后楼家的确在香江发的家。
    “叶先生，可否说的细致一些？”楼半城问道。
    楼半城说着，就将一块怀表塞进了叶天成的口袋。
    搞的叶天成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最后还是收下。
    因为他需要这个怀表。
    叶天成想了想。
    自己现在这也算是破了许大茂的婚姻。
    有些对不起他。
    不过也不白占你的。
    索性让楼家带许大茂做个检查。
    要是能治好，许大茂老来也不会孤苦，算是还了这份亏欠。
    “楼叔想要知道许大茂是不是良婿，我观那许大茂，乃是无后之相，今天下午可以带他去医院男科查一查男科不育。”
    “至于楼家的出路，不妨跟你明说，继续留在内地，你跟你儿子都得出事。”
    叶天成说的很玄乎。
    楼半城有些犹豫。
    不过要验证叶天成有没有本事，带许大茂去医院看看就知道。
    要是许大茂果真如叶天成说的那样，那他将会毫不犹豫的带儿子先去去香江。
    你要问为什么只带儿子去。
    那是因为他们要坐黑船去。
    女人最黑船，去了以后，有时候直接在船上就被那些人贩子卖了。
    这种现象，要到六十年代中后期才好一点。
    初期的时候，坏事情做的太多，后来被查。
    抓了一批人，后期才好一些。
    楼晓娥在窗户底下将这一切听了个清楚。
    等回到堂屋，她再看许大茂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同情中还带着鄙夷。
    鄙夷中还带着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