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羽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雾，紊乱的气息方才勉强稳住。
“怎么回事？”
林璟立即倒了一杯茶给柳仙羽。
“我，我竟然无法看见你的未来！”柳仙羽惊魂未定，“而且你体内有一股十分恐怖的力量！这股力量不仅阻止我探查你的未来，而且还粗暴地打断我的技能！”
“啊？哈哈哈.......”
林璟额头有些冒汗。
自己的系统还能干扰别人的技能的啊！
“果然，你就是命定之人，不然的话不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柳仙羽缓了缓自己的气息，“我只有再罗成总司长那里才试过这种没有办法看到未来的情景。但罗总司长并没有强制打断我的力量。向来应该是你还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
柳仙羽说的很到位，林璟确实是无法完全掌控他自己的力量。
不过他本人并不知晓，而是再脑海里询问系统：
“系统，是不是真的跟柳仙羽说的一样啊？”
系统骄傲道：“如果不是宿主根基太差，现在本系统都能将宿主提升到九阶，甚至突破九阶！”
“啊！这么厉害！九阶之后是什么？”
林璟很好奇，陆地神仙之后，是不是如同小说里所说的那样，真的破碎虚空飞升成仙。
系统这次倒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等宿主完成主线任务，自然就明白了，现在知道太多，对宿主没有好处。”
“没有好处？”
林璟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系统已经不理会林璟的提问，选择装死。
柳仙羽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关晓琪身上，双目稍微失神，随后恢复过来，转头看向林璟。
关晓琪在被柳仙羽盯着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被他看见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果你想要代表陆长生劝我回去镇邪司，不是不行，但有一个前提条件。”
“前提条件？”
“那就是把这里的天教拔除。”柳仙羽目光灼灼看着林璟，“虽然我已经退出了镇邪司，但不代表我对灵异事件不闻不问。这些年来天教不断拐卖、抢劫、杀人。所犯下的罪行已经罄竹难书！”
“这个简单，我可以。”
“还有一个前提。”柳仙羽看了看林璟，又看了看关晓琪，“全程你必须带着她。”
“我？”
“她？”
两人有些懵。
“为什么呢？”
关晓琪想起刚刚柳仙羽的眼神，立即追问。
柳仙羽只是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显然柳仙羽并不打算解释。
林璟看着关晓琪，想要知道她的意见。
毕竟陆长生给出的任务只是找到柳仙羽，这个处理天教的任务，他可以不接，关晓琪也可以不参与。
“当然可以。”关晓琪神色自然，“我加入镇邪司，也是为了拯救更多被灵异事件困扰的普通人。这邪教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也想打击邪教！”
柳仙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林璟皱起眉头，柳仙羽这副表情他已经猜测是不是对方通过天赋查看了关晓琪的某个时间点未来，从而知道了什么，侧面在提醒自己呢？
巧逢此时，柳仙羽开口说道：“对了，我有些事情要单独跟林璟说，关晓琪，能请你先回避一下吗？”
关晓琪站起身，点点头：“自然可以，我去找彩蝶。”
等关晓琪离开后，柳仙羽看向林璟，叹了口气说道：
“你相信命运吗？”
“命运？”
“其实我们的天赋不止三种等级那么简单。你知道上面还有两个等级吗？”
“星际级和本源级？”
“是的，看来你的天赋果然不是普通的神级天赋。”柳仙羽笑了笑，“因为星际级和本源级出现的可能性太低，所以才没有被正常纳入天赋等级里面。但实际上超过神级的天赋，都是异常强大，并且常人几乎是无法使用的。”
“好像是这样！”
林璟想起自己被封印的本源级天赋‘化神’。至今也不知道使用条件是什么，他也尝试过驱动，但一直被提示无法使用。
“而在本源级里面，有传说中的三大天赋，一旦觉醒这三大天赋，可以说是已经举世无敌。不，整个宇宙都无敌！”
“无敌好像是个debuff来着？”
林璟嘟囔了一句。
柳仙羽倒是没有听见林璟的嘟囔，继续说道：“三大本源分别是命运、时空与因果！”
“等等！”林璟叫停了柳仙羽，“命运和因果我还可以理解，这时空，不是两个属性吗？时间跟空间。”
“你说的时间和空间它是一种实质的能力，而时空本身是一种概念，它并不是实质的能力，它所象征的是整个宏观，准确来说应该代表的是抽象感知，而并非时间和空间那般实质的本体，因此不能混为一谈。”
柳仙羽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乐呵呵道：“小说里说的那些事情，只适用于小说里，不要带进现实。”
“我知道了。”
林璟挠挠头，这还有些深奥哈？
柳仙羽等林璟消化一些后，才继续说道：“很多本源级以下的天赋，其实都是脱胎于本源级，你明白吗？就像我的‘既定代价’这个天赋一样，诞生于命运这个本源级天赋。”
“然后嘞。”
林璟听了那么久，还是没有get到柳仙羽想表达的意思。
柳仙羽说道：“我的意思，很多时候天赋的名称就代表了很多。你懂吗？”
林璟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自己的两个天赋名字都很正常，他也不知道代表啥。
“你记住这句话就行了。”柳仙羽笑了笑，“我因为拥有‘既定代价’，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已经看透了。就像这个世界一样，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们这个世界外面其实还有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而那个广阔的世界外面，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就像是套快递盒子一样，一层接一层。”
“啊？”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好了，哪怕我们怎么改变，最终还是无法影响命运的发生。”
“就像是，就像是一本书一样，我们的故事就是书，从这本书开头的那一页开始，后面的每一页的内容早就被固定了。”柳仙羽眼里闪烁着不一样的神色，那是看透了，想明白了的表情，“所以我们无论怎么挣扎，始终都无法逃出这个世界。”
说着，柳仙羽咧嘴一笑，笑容忽然变得有些阴森：“其实我们都是命运的奴隶，难道不是吗？”
正好屋外吹起大风！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
“我命.......”
林璟刚想耍个帅，结果被柳仙羽强行打断。
“你想说你命由你不由天是吗？”
林璟默然点点头。
被打断装逼的感觉，好难受！！
柳仙羽只是笑了笑，笑容里带了一丝怜悯：“多么天真的想法，你怎么知道你自己以为打破的命运，其实早就有人安排好了呢？就像你这一路上遇到的那么多奇遇一样！”
柳仙羽的嘴一张一合，笑容愈发阴森：
“我说过，这种奇遇，真的是奇遇吗？确定不是某个高我们一个位面的某位存在觉得应该这么做才诞生的奇遇呢？你说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