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啊,与其锻刀,不如把烛台切赶紧唤醒。”李夏拍了拍长谷部的肩膀。
“我看你也是一天使不完的牛劲儿。你就和我一起去做饭吧。本来我担心你的状态,想让你多休息休息来着,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李夏继续说道。
长谷部听到的:¥%#@^&你和我一起#*¥%我担心你¥%&
长谷部一脸感动地看向李夏,“主,不用对我太好的。”
李夏不明所以地看向长谷部,“什么?”
李夏:怎么让你做饭算对你太好的范畴内了吗?你这样让我怎么心安理得地使唤你干这干那的。
“那啥,你今天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一起做饭吧。虽然你干了没啥用的事,但幸好没干成。”李夏继续说道。
“主,您可以随意对待我。不管是什么,我都会。。。”长谷部说着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
“打住打住!我没别的事儿要让你干啊!你干你自己的。。。”李夏想起刚刚说了这句话后,他立刻来干没用的事儿了,李夏调转话头,“你就先做饭吧。”
又怕他曲解,李夏继续补充道,“其他的事儿先放放啊!”
“那我现在就去!主人!”长谷部眼睛里蕴含着激动,“只要是主命,我都会做到。”
长谷部转身向厨房跑去。
看着一溜烟儿离开的长谷部,李夏在后面喊道,“答应我!只做饭啊!”
髭切看了看李夏,轻声笑了起来,“家主大人,你很有手段啊。”
髭切印象里的压切长谷部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他才会提醒鹤丸让他小心压切长谷部。
可如今压切长谷部虽然身上还有浓郁的暗堕气息,刚刚的举止却已经与平常的压切长谷部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了。
他真的有点好奇他昏迷的阶段本丸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足以让本丸的天空放晴,足以让这么多刃接受李夏的存在。
“什么?”李夏不解地问道,“什么手段?”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你很厉害。”髭切说着凑到李夏的眼前。
李夏看着他蓬松的浅金色头发感觉像一朵绵软的云正向自己飘来。
看到髭切还在不断拉近距离,李夏伸出手将他抵住,“你怎么和三日月一个毛病?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干嘛?”
“抱歉,抱歉。毕竟我们年纪都很大了。”髭切笑着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
李夏对这个说辞深感无语,是年纪大到耳朵也不好使了吗?
“哦!对了!膝丸在找你来着。”李夏说。
可髭切在听到膝丸的名字后,敛起了笑容,他拉开了与李夏的距离,轻轻问道,“是吗?”
李夏神经就算再大条,他也感知到了膝丸和髭切关系的奇怪。
“你们怎么了吗?”李夏斟酌着开口。
髭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和泉守去哪儿了?”
“他去远征了。应该也快回来了。”李夏看出髭切并不想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他也不再去追问了。
“嗯。”髭切看了一眼李夏,轻声问道,“家主,你想让烛台切醒过来吗?”
李夏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他还是回答道,“当然想啦。”
髭切意味不明地盯着李夏说道,“家主,要是需要你付出一点代价呢?”
李夏反问道,“什么代价?”
“需要你的一点血,可以吗?”
“啊?”李夏迷茫地望向髭切血红的眼睛,“怎么弄啊?”
李夏:怎么还无偿献上血了?
髭切笑着看向李夏,他的眉眼都弯弯的,可是李夏还是感觉不到他眼中的笑意。
髭切抓住李夏的手,用本体迅速在他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将他滴血的手指拉到修复池的上方。
“滴。”李夏的血液滴在了修复池淡粉色的修复液里,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髭切!你最好祈祷他真的能醒过来!”李夏对着他喊道。
“光忠要是醒不过来,你还划得是我的右手,你就死定了!”李夏甩了甩自己滴血的手。
“哎呀!毕竟当了上千年的刀,搞错一些事情也很正常吧。”
“正常个鬼啊!”李夏对他吼道。
“今天是个好天气啊!”髭切扭头看向修复室窗外湛蓝的天空和大片的阳光说道。
“髭切你。。。”李夏骂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刚刚被滴进血液的修复池突然亮起了粉色的光芒。
一大片樱花飘落,烛台切光忠的身形也显现出来。
“髭切,你有的时候还真是挺靠谱的。”李夏用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髭切的肩膀。
烛台切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审神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感受到自己体内现在流淌的灵力与眼前审神者身上的灵力完全相同,微弱又蓬勃。
“我是烛台切光忠,能够斩断青铜烛台的刀哦。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也算不上帅气了。”烛台切开口自我介绍,走新审神者上任的流程。
“我知道啊。”李夏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介绍一下自己,然后他意识到烛台切并没有见过真正的自己。李夏满怀期待地开口,“我是立夏啊!”
烛台切不明所以地看向李夏,他想:那又如何呢?
但是为了不让这个陌生的审神者过于难堪,烛台切光忠还是开口道,“你好,立夏大人。”
李夏听到烛台切的话后,叹了一口气,在看到烛台切同样血红的眼睛以及从他黑色手套中爬出蔓延到手臂的骨质突起后,本来想卖个可怜、打趣他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感觉到李夏的伤心,烛台切小心地问道,“大人,你怎么了吗?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李夏看向烛台切有些担忧地神色,摇了摇头,说道,“抱歉。”
烛台切更加困惑,怎么新上任的审神者第一次见到他就要道歉啊?
“大人,你为什么要道歉啊?”烛台切问道。
李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髭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烛台切,家主需要你承担一下厨当番。”
“啊,当然。那是我份内的事情,我会帅气地完成的。大人。”烛台切说道。
“嗯。”李夏把还想再次道歉的话咽下,他觉得道歉再多也不如去做点实际的事情。
“大人,歌仙和小夜怎么样了?”烛台切光忠继续问道。
“我也没见到呢。”李夏这几天只见到了来厨房吃饭的刀剑付丧神,对其他刃的情况并不了解。
见证了太多奇葩的组合,李夏甚至觉得他们三个透着诡异的和谐。
“不过我听三日月说歌仙的状态不是很好。估计也在等修复吧。”李夏看了一眼又在指尖汇聚的一颗血珠。髭切的力度掌握的很好,伤口不深,但确实是会慢慢渗出一些血珠。
李夏把手伸到另一个修复池的上方,这里也有一把刀剑。
他想:这么好用的血别浪费了。
髭切看到李夏的举动后,立马抓住李夏的手,可他还是慢了一步。
“滴。”李夏的血珠滴在泡在修复池里的刀剑上。
那刀两面都刻有棒樋,刀柄上金色的目钉上正向下滚着李夏刚滴下的血珠。
是江雪左文字。
髭切面色严肃地抓着李夏的手,“你要干什么?”
“啊?我说别浪费了。”李夏看出髭切的紧张,他继续问道,“怎么了吗?这个修复池不可以吗?”
髭切沉着脸上下打量着李夏,问道,“你有什么不适吗?”
“有。”李夏回他。
“哪里?”髭切把李夏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
“你还问哪里?你抓住我的伤口了!突然划我个口子能没有不适吗?”李夏将手从他手里抽出。
髭切听到他的话后,脸色并没有舒缓,他盯着修复池里静静躺着的刀剑想:为什么偏偏是江雪左文字。
烛台切和髭切、江雪之前并不是一个本丸的刀剑,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样子自己也是这个审神者用血液唤醒的,可按照一般情况来看,以他体内感知到的那微弱的灵力并不能仅靠一滴血就唤醒重伤的自己。烛台切想着,看向李夏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除了手指的伤口呢?有没有其他不适?”髭切皱着眉头,眼睛里闪过一抹担忧。
“那没有了。”李夏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放血的也是他,怎么阻止放血的还是他。
“不过江雪怎么还没醒啊?”李夏问道。
髭切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语气满含不解与愤怒,“你知道这是江雪左文字?”
“我虽然是近视,但还真不是瞎子。”
李夏看着髭切愤怒的神色,“你怎么。。。还生气了?”李夏不明所以地问道。
“他们没告诉你江雪左文字中了咒术吗?”髭切用力拉住李夏的胳膊。
“我知道啊。原来这样啊!是中了咒术所以不管用吗?”李夏后知后觉道。
“。。。不是不管用,是会很管用。”髭切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李夏还想再问些什么,他忽然感觉脑袋很沉,心口生出了一股蚁蚀般的疼痛。
髭切伸出手,接住了失去意识的李夏。
笨蛋。髭切在心里骂道。
家主,你一定要活下来啊,我还有事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