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长义一直坚信是自己斩杀了传说中的山姥,对于由此逸闻得来的名字也坚信不疑。
他觉得山姥切才是自己的名字,长义是锻造他刀匠的名字。所以,在一开始被别刃喊‘长义’时,他都有些恍惚,不能确定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而他被别刃称呼为‘长义’,原因也很简单:本丸里已经有了一把山姥切。
可是斩杀山姥的明明是自己!
山姥切长义自然是不服的。
为什么斩杀山姥的自己要用刀匠的名字来自称?而山姥切国广只是要比他早来到这个本丸,就获得了山姥切这个名字呢?
所以他刚到本丸的时候十分针对山姥切国广,可无论他怎么称呼山姥切国广,怎么戳他的痛处,说他只是仿品,山姥切国广都不在乎。
山姥切国广不在乎别刃怎么称呼他,也不在乎所谓的逸闻。
山姥切国广在他来到本丸的第一天,就只对他说,“反正是仿品,你怎样称呼都可以。”
可山姥切长义还是在乎的。那是他自信骄傲的来源,也是他名字的出处,这让他无法不在意。
在本丸生活了几天后,山姥切长义发现了这座本丸的不同寻常。确实,与这种状况相比,名字并不能算什么令刃在乎的事。
审神者在用刀剑付丧神做咒术实验。
山姥切长义之前算得上是时之政府的公务人员。因为这座本丸在调查聚乐第作战中的表现优异而被派到这里对审神者进行辅佐。
作为时政的监察官,他之前是有和时政联系的通讯器的,但是后来来到这个本丸之后,他的通讯器就留在了时之政府。
要想检举审神者的行为,必须要想办法重新得到自己的通讯器或者说他们必须主动与时政联系上才可以。
因此,山姥切长义一直在寻找机会,在远征和出阵的途中寻求方法。
终于他等到了时之政府下发的调查行动。
必须要与时政下派的工作人员取得联系,他抱着这样的目的加入了调查小组。
当他以为成功近在眼前时,现实还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宗三左文字把他艰难获得的通讯设备毁了。
山姥切长义的一切筹谋也随之毁了。
山姥切长义是明白的,审神者对他的行动肯定有所掌握,审神者并不喜欢不会反抗的猎物,他更喜欢看猎物死命挣扎或者自相残杀。
一定是审神者用江雪或者小夜的性命威胁了宗三,所以宗三左文字才会阻拦他的行动。
山姥切长义明白,但他还是忍不住去埋怨宗三左文字的不顾大局、去厌恶他的一意孤行。
其实比起憎恶宗三,他更憎恶的还是自己,是自己布下的疏漏棋局、是自己过于的骄傲自满,觉得可以单靠自己就在审神者的眼皮底下带他们冲破死局。
是他过于纠结逸闻的归属,也过于着急地想要证明自己才造成了这样的结局。
在接到审神者的出阵命令后,山姥切长义一点也不惊讶,他明白,审神者是要让自己碎掉了。
只是可惜还没有确定到底谁斩杀了山姥,可惜自己没有办法对审神者的行为进行检举,可惜不能让这个本丸里的大家真正获得希望。山姥切长义望向远方的阴云。
和他一同出阵的还有山姥切国广,审神者说,“看来本丸里有一把山姥切就足够了。”
山姥切长义想:那就留下那个冒牌货吧。让他继续以山姥切的名义生活下去。而他这把真正的山姥切就留在战场去斩杀真正的山姥吧。
可是上天好像总和他开玩笑。
他的计划从未按照预演的那样进行。
山姥切国广的练度要比刚到本丸不久的山姥切长义高很多。
“我才不用你保护呢!假货君。”山姥切长义砍向向他们攻过来的时间溯行军。
山姥切国广并不应答,他已经体会过失去兄弟的滋味,山伏国广在他眼前消散的样子,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次他绝不会失手,让山姥切长义再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他们这次出阵,审神者并没有让他们两个携带任何刀装。
在时间溯行军的围攻下,山姥切国广还要护住一个刃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小心!”山姥切国广来不及抽刀为山姥切长义接下这次的攻击,他只能用身体为他挡住。
山姥切国广想:有时候有人身也挺好的。
在失去意识之前,山姥切国广听到山姥切长义叫他的声音,不是冒牌货,也不是假货君、仿品君,而是山姥切。
山姥切长义扶住要倒在地上的山姥切国广,他这一刻才认识到自己的计划是多么的可笑。
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支撑计划的进行。
审神者明确和他表示了只有一把山姥切碎刀之后,他才会打开传送通道。
可山姥切长义被山姥切国广保护得很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碎刀的机会,他观察过了,以现在的角度,山姥切国广是无法为他接下那一击的。
结果山姥切国广确实没有用本体接下,而是用他的身体为他筑起了防御的屏障。
还好,还不算差,山姥切国广只是重伤,还没有碎刀。山姥切长义急忙探查了一下山姥切国广的状况。
那只要我先碎掉,他就可以活下去了。山姥切长义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站在山姥切国广的身前,打算让敌刃刺穿自己的身体。
可是意料之中的利刃并没有降临,金光闪过,他和山姥切国广一同回到了本丸。
山姥切长义明白这决不可能是审神者突然良心发现或者他放过了他们。
只能是有刃用审神者更感兴趣的东西和审神者进行了交换,换来了他和山姥切国广的继续存活。
可是山姥切长义想不明白是谁知道了审神者的这次行动,又是谁和审神者用什么换来了他和山姥切国广的性命。
不过他的心里倒是有刃选,可能是宗三左文字或者江雪左文字。
其实他早已原谅了宗三左文字的所作所为,不过他还是需要宗三左文字堂堂正正地和他说清楚,但是宗三左文字总是躲着他。
这让他的火气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