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阿树在神牛部落留下了一个百人规模的队伍负责驻守。随后,他便重整队伍,准备踏上新的征程。
就在这时,打骨统领一路小跑着过来,神色匆匆地说道:“统帅,我表哥派人捎来口信说,他们白石部落的勇士已经出发了,还特意叫我们务必等一下他们!”
阿树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怒声说道:“等什么?他在想屁吃!我们此次前行是去打仗,可不是去春游!告诉他们加快脚步,开战之前要是没赶上,别想分粮食。这么不积极,就算吃死都赶不上热乎的!出发!”
随着阿树的一声令下,队伍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天狗部落进发。
一路上,队伍经历了重重艰难险阻,艰难地跋涉着。
直到傍晚时分,众人准备扎营休息时,白石部落的风鸣酋长才带着近千名白石部落的勇士匆匆忙忙地赶了上来。
只见他们一个个脚步虚浮,面容疲惫,身上的衣物沾满了尘土,头发也显得凌乱不堪。
那些勇士们刚一抵达,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个接一个毫无秩序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其残酷的磨难。
有的人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有的人则倚靠着同伴,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还有的人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任由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此起彼伏的喊累声交织在一起,“哎呀,累死我了!”
“这一路可把我折腾坏了!”
“我感觉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快给我们点吃的,快饿晕了!”他们一边闹哄哄地大声喊叫着,一边急切地朝着阿树的队伍讨要东西吃。
“有没有水啊,渴死了!”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疲惫与渴望。
阿树看着那累得不成样子、瘫倒在地的风鸣酋长,表情夸张地说道:“风鸣酋长,你们居然是空着手来的呀?”
风鸣酋长气喘吁吁,手中费力地晃了晃那沉重的石锤,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啊!我们带了武器呀!”
阿树眉头紧皱,提高音量说道:“你们的口粮呢?口粮都不带,你们这几天打算吃什么?”
风鸣酋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不是入伙了吗?还要我自带口粮啊?”
阿树不禁冷笑一声,而后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嘿,这可真新鲜!你是来入伙的,可不是来投奔我的。
入伙那可是合伙做的生意,我都没让你出一分一毫的本钱。
你居然连口粮都不带,还想着吃我的?这像话吗?”
风鸣酋长赶忙解释道:“这个,阿树酋长,阿树统帅,部落里的粮食真的不多了,我要是再把粮食带走,那整个部落的人都得饿死。
我借,我们这几天的口粮就算借的,给你算利息,打完仗一定还你!”
这时,阿树转头看向打骨统领,打骨统领非常上道,立刻心领神会,马上说道:“我给我表哥担保!打完仗分战利品的时候,先把欠账扣出来!”
阿树略作思考,然后说道:“行,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子。
足仓统领、牛黄副统领,给他们供应粮食!
别忘了记账啊!”
风鸣酋长望着在前方忙前忙后分发粮食的牛黄,大脑一时之间竟有些宕机,不禁脱口而出:“牛黄酋长,您……您不是已经死了吗?”
牛黄一听这话,脸上顿现不悦之色,驳斥道:“胡说八道!我活得好好的!
再者说了,我如今已不再是酋长了,而是百草部落辎重营的副统领,那可是高层!”
言罢,还不忘从胸前掏出自己的名牌,刻意晃了晃,脸上满是一副我很受重用的神情。
风鸣酋长一脸惊愕,许久才缓过神来,喃喃说道:“这画风不对啊!”
牛黄哼了一声,继续忙着手中分发粮食的活计,不再理会风鸣酋长。
一夜无话,次日继续行军。
下午时分,前方探子来报,前方发现敌方探子,多次交手。对方带了猎狗,非常难缠!
阿树立即召集众统领商讨对策。
阿树目光严肃,环视着在座的将领们,沉声道:“诸位,如今前方出现天狗部落的探子,想必我方行踪已经败露,大战将至。
我们必须制定出应对之策,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黑熊统领率先开口:“依我看,应当派出精锐小队,对敌方探子进行围捕,尽可能获取更多情报,了解天狗部落的军事部署。”
打骨统领急道:“我们当加速行军,连夜赶路,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发动雷霆一击,一举拿下天狗部落。”
这时,老松统领说道:“此地距离天狗部落仅有一天路程,在前方发现天狗部落猎户实属正常。再说我们这么大规模队伍行军,要彻底隐藏踪迹是不可能的,有心之人稍有留意就会发现。”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阿树紧皱眉头,仔细斟酌着每一个建议……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阿树神色严肃,铿锵有力地下达命令:“羁鸟,由你率领突击队分散前出,与我方探子紧密配合,务必将敌方探子围剿干净。
不得让其有任何逃脱之机,以免泄露我方军机!”
羁鸟抱拳领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木槌,你挑选几名精明强干的探子,秘密前往天狗部落。
隐匿身形,密切监视其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即刻回传消息!”
木槌郑重点头,转身去做准备。
“其余众人,加快行军速度,务必要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天狗部落。
并完成对其的包围部署,不得有误!”
阿树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众人齐声应诺。
部队按照命令迅速行动起来。夜色如墨,冷风呼啸,羁鸟带领着突击队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他们身姿矫健,行动敏捷,在山林间穿梭。
周遭的树木影影绰绰,仿佛张牙舞爪的怪兽,阴森的气息弥漫开来。他们寻找着敌方探子的踪迹。
木槌挑选的探子也趁着这浓稠如墨的夜色悄悄出发,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存在的危险,每一步都轻如狸猫,连呼吸都刻意压抑着。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像是一道道银色的利刃,为他们照亮前方未知的道路。
他们向着天狗部落潜行,心跳声在胸腔中如鼓鸣般响亮。
大部队加快了行军步伐,士兵们背负着沉重的装备,汗水湿透了衣衫。
夜风中传来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却没有一人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燃烧的火焰,要将这黑暗的前路照亮。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羁鸟的突击队在围剿敌方探子时遭遇了顽强抵抗,周遭的地形复杂崎岖,敌方探子借助乱石和深沟,在猎狗的协助下与突击队周旋。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每一次的交锋都惊心动魄。
夜里,前方不断有消息传送回来。
阿树听着报告中关于双方探子激烈对抗的详情,心中明白,此战已然失去了突袭的意义。
想要成功拿下天狗部落,必然不会是一件轻松之事。
他紧皱的眉头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凝重,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半夜时分,木槌再次送回消息称,在前方山谷的必经之路上,两侧的丛林里发现了大量天狗部落的伏兵。
夜雾弥漫,寒意逼人,这些伏兵非常警觉,被木槌撞破的同时,他们的猎狗也及时发现了木槌。
但木槌等人反应很快,如闪电般迅速逃脱了。
而伏兵在发现行踪败露之后,也已经放弃了伏击并迅速撤离。
只留下那被践踏的草丛和凌乱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阿树听后,不禁哈哈大笑道 :“好!木槌的探子队又立一功,给他们记上,战后论功行赏!狗王这老毕灯,竟然想阴老子,他在想屁吃!”
而其他统领们则在一旁听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对阿树统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牛黄和风鸣则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
牛黄更是忍不住嘟囔道:“不就打个架吗?怎会如此复杂?还用得着这般极限拉扯?你们玩的这么高级吗?哎呀,太烧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