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足仓统领恭敬地拱手说道:“统帅英明睿智,此次沉重打击定然能让天狗部落元气大伤,往后恐怕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阿树酋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没那么夸张,只是点了把火而已,看上去的确是挺热闹,但是对人员的杀伤实则有限。
我们不是穷凶极恶的恶魔,更不是以杀人为乐的变态狂徒。我们之所以发动这场战争,一个重要原因是对他们无端入侵我们的有力报复,同时也是为了这片丛林的长治久安,为了长久的和平。
所以我们只要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然后他们能像神牛部落一样心甘情愿地放下武器投降,我还是很乐意放他们一条生路的。”
众人纷纷应和道:“统帅仁慈宽厚!”
而在人群中的牛黄和风鸣却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投石机的威力竟是如此残暴可怕吗?
牛黄不禁开始暗自庆幸:“幸好当时没反抗就选择了投降,不然以神牛部落的力量,哪里经得起这样恐怖的打击!”
而风鸣酋长则在心里默默思忖:“好在我们是一伙的,不是敌人。不然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好了,天色已晚,今天就暂且到此为止。传我命令,各队务必加强戒备,要牢牢地守住包围圈,绝对不得让天狗部落的人有任何一丝可乘之机突围。”阿树酋长神色异常严肃,语气坚决地说道。他的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领们纷纷神色郑重地领命而去,行动迅速地安排部署相关事宜。夜色渐浓,如墨般的黑暗逐渐笼罩大地,而那燃烧着的火光却依然映照得四周一片通明。
士兵们一个个身姿挺拔,神情肃穆,严阵以待。他们手持武器,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仿佛一尊尊雕塑,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阵地。
狗王酋长在部落中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望着眼前一片狼藉、惨不忍睹的景象,心中犹如被巨石压着一般,满是深深的绝望和无尽的悔恨。
“难道天狗部落真的要在我手中覆灭吗?”狗王酋长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着。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无助,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和颓丧。
狗王酋长的儿子,狗爪看着英雄一世的父亲憔悴面容心疼不已。
“老爹,莫要太过忧心,我们定会想到办法的。”狗爪一脸关心地说道。
狗王酋长长叹一口气,神色灰暗地摇摇头:“儿啊,为父对这战事已不抱希望了。当初真不该鬼迷心窍,联合青脸部落去入侵百草部落,如今遭此报应,是为父的过错啊。”
“老爹,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咱们还是想想当下如何应对。”狗爪眉头紧锁。
狗王酋长抬头望向狗神山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你大哥还在山上,也不知他会不会遭遇不测。唉,都是为父的错,让你们跟着受苦。”
“老爹,别太担心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狗爪宽慰道。
狗王酋长沉默片刻,又说道:“青脸部落的人曾答应会支援我们,但愿他们能信守承诺,赶紧前来救援。咱们再坚持坚持,或许能够度过目前的难关。”
狗爪咬了咬牙:“老爹,不管怎样,儿子都会陪在您身边,与部落共进退。”
父子俩望着被火光和浓烟笼罩的部落,心中满是忧虑,却也只能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第二天,阿树酋长率领着众将领早早地来到了投石机旁。清晨的缕缕阳光轻柔地洒落在他们严肃庄重的面庞上,映照着他们坚定不移的神情。
棒槌跑过来请示:“统帅,今天还用燃烧弹吗?”
阿树酋长果断地说道:“不了,天狗部落本来就没多少值钱的物件,再烧就啥都没了,直接用实弹摧毁他们的木栅栏吧。”
棒槌领命后,转身朝着炮兵们高声传达:“兄弟们,听统帅的,今天不用燃烧弹,换实弹,目标是木栅栏!”
炮兵们齐声应和,即刻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有条不紊地调整着投石机,动作熟练地装填着巨大的实弹。
棒槌拔出腰刀,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天狗部落的方向,刀尖一指,高声喊道:“准备,发射!”
随着他这声铿锵有力的指令下达,炮兵们喊着号子,迅速拉下绳索,巨大的实弹好似出膛的炮弹一般飞射而出,挟带着凌厉无比的风声,直直砸向天狗部落的木栅栏。
“轰!轰!轰!”一阵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木栅栏在实弹的狂暴冲击下开始颤抖不止、破裂开来。碎屑四处横飞,尘土漫天弥漫。
阿树酋长冷眼瞧着逐渐被摧毁的木栅栏,脸上毫无半分怜悯之色,冷冷地说道:“继续,不要停歇,直到把他们的防线彻底击溃!”
投石机持续不断地发射着,实弹好似密集的雨点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凶猛地砸向木栅栏。每一颗实弹都携带着毁灭的力量,无情地撞击着。天狗部落的防线在这强大且持续的猛烈攻击下,犹如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几近崩溃。
而在天狗部落内,狗王酋长望着那遭受不断攻击、已然伤痕累累的木栅栏,心急如焚。
狗爪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声音颤抖地喊道:“老爹,怎么办?这木墙坚持不了多久了!”
狗王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决绝,果断说道:“木墙肯定撑不住,你马上组织一批敢死队。
一旦墙破,你们就冲出去。务必破坏他们的投石机,阿树那小屁孩和其他首领都在那里,一并砍了。只要成功,此战便可反败为胜!”
狗爪咬牙切齿,狠狠说道:“好!拼了!”
投石机一轮又一轮不知疲倦地持续发动着猛烈打击,那原本坚固无比的木栅栏,终究在这持续不断的狂轰滥炸之下,被轰开了一个令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的巨大缺口。
狗爪身先士卒,毅然亲自率领着那支视死如归的敢死队,从缺口处如汹涌潮水一般奋不顾身地杀了出来。然而,刚一冲出缺口,迎接他们的竟是如密密麻麻雨点般密集的箭矢。
“嗖嗖嗖”,利箭破空的尖锐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敢死队的成员们在这疾风骤雨般的箭雨中纷纷中箭倒地。那无情的箭矢仿佛恶魔的獠牙,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凶狠地钉死在冰冷的地上。狗爪在连中数箭之后,伤势极为惨重,整个人已陷入生死边缘,最终在同伴们舍生忘死的拼死营救之下,才勉强被救了回来。
狗王眼睁睁地看着重伤而归、面色惨白几近昏迷的儿子,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般瞬间僵在原地,眼中原本闪耀着的希望光芒瞬间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如墨般浓郁的黑暗。
只见他五官极度扭曲,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痛苦都铭刻在脸上,喉咙里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凄厉嘶吼,歇斯底里地疯狂吼道:“死死守住缺口,绝不能让他们冲进来,跟他们拼了,就算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那声怒吼带着深入骨髓的绝望和疯狂,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最后一丝力量,声音沙哑破碎,仿佛要将心肺都撕裂开来。此刻的他已被绝望彻底吞噬,心中只剩下拼死一搏的决绝。
栅栏外的阿树酋长率领将领们兴致勃勃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切,那场景仿佛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大戏。
阿树酋长突然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在人群后面的牛黄身上,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玩味地说道:“牛黄酋长,下面就看你的表演啦!”
牛黄一听,犹如被雷击中一般,浑身猛地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统帅,您……您说的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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