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隶主们此时内心充满了恐惧,只能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着给自己壮胆,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驱赶着奴隶和剩余的守军朝着城墙的缺口涌去。他们妄图用人命来阻挡住攻城士兵的脚步。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们以极快的速度与敌人短兵相接。刹那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跟进的弓箭手则快速的向着城墙上抛射,以最大的可能杀伤敌人有生力量,减轻前方战友的压力。
大量的士兵如同汹涌的潮水,从城墙的缺口处源源不断地涌入。
其中一部分士兵径直杀进城内,朝着城门奋力杀去。他们手中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鲜血飞溅。
另一部分士兵则借助坍塌的城墙缺口,手脚并用敏捷地爬上了城墙。
一登上城墙便毫不犹豫地向着城墙两边迅速推进。他们配合默契地排成一条横线一路平推,与从两侧杀过来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他们用自己的身躯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防止敌人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对涌向缺口的战友进行攻击。
还有一些士兵借助云梯迅速地攀登城墙。一旦登上城墙,便立即与先一步登上城墙的战友并肩作战。将靠近的敌人纷纷砍倒,不断地扩大着己方的战果。
源源不断的士兵从城墙坍塌处杀进城内,与城内的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他们如同蛟龙入海,在城内横冲直撞,杀得敌军节节败退。一部分战士迅速朝着城门方向杀去,与城门附近的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这些战士们奋勇杀敌,以一挡十,在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后,终于成功控制住了城门附近的局势。
城内的战士们齐心协力,他们一边抵御着敌人的反扑,一边用力打开城门。
随着“嘎吱”一声,那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更多的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城门处汹涌地冲了进去。
坐在战马上的阿树统帅将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大开的城门,转头对传今兵说:“通知各新兵团,一起冲进去。
告诉各团统领,这算是新兵经历的第一场大战,让新兵们好好体验一下,见见世面。
同时这也是一场考试,进城后谁先乱了建制,谁滥杀无辜,就处罚谁!”
骑坐在高大战马上的阿树统帅,那冷峻而威严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此刻他将战场上的所有情况尽收眼底。
看着大开的城门,阿树统帅微微转头,对着身旁的传令兵沉声说道:“去通知各个新兵团,即刻向城中冲锋。
你再告诉各团的统领,这场战役对于新兵们而言,可算是他们经历的第一场大型战争。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让新兵们好好去体验一下真正的战争氛围,在战场上开开眼界。
但需要注意的是,这同时也是一场考试。在进城之后,如果哪个新兵团先乱了编制,或者有士兵滥杀无辜,那么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传令兵得令后,立刻快马加鞭去传达统帅的命令。
各新兵团的统领接到消息后,纷纷整肃队伍。新兵们脸上既有紧张又有兴奋,他们握紧武器,目光中透着对即将到来战斗的期待。
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划破长空,犹如唤醒了沉睡的巨兽一般,在各个团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骨干的引领下,新兵团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浩浩荡荡地朝着那扇大开的城门奔涌而去。
一时间,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和密集杂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只见他们非常默契地遵循着先后顺序,有条不紊地分别从城门以及城墙的坍塌之处逐个依次入城。
阿树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些忙碌却又秩序井然的新兵们,心中满是欣慰。
在他看来,这一场考验的第一关算是顺利地通过了。
入城后的新兵团,迅速协助先杀进城的第一团和新一团,肃清城门附近的敌人,一些没有武器的新兵更是趁机收集地上的武器武装自己。
而后,各兵团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分头朝着城内冲杀而去。阿树统帅听着那渐渐远去、愈发微弱的喊杀声,侧过头对着身边的棒槌说道:“我们也进城去吧!”
阿树统帅在严阵以待的统帅卫队和身经百战的突击队的紧密簇拥下,朝着平南城缓缓进发。
阿树端坐在那匹高大威武的战马上,看起来倒是颇为神气。只见他的马前还有专人负责牵马缰绳。
没错,阿树还不会骑马,哪怕他身下的马配备了工匠们精心新制的马鞍和马镫,他也难以驾驭。
阿树似乎天生就对骑马这件事缺乏天赋,不像棒槌以及其他的将领们,他们早已能够熟练地骑在马背上,驰骋起来就如同疾风一般迅速,潇洒自如。
突击队以第一时间接管了城门的防务,确保了进城的通道安全。而阿树在众多护卫人员的紧密簇拥之下,缓缓登上了城楼。
城楼上呈现出一片凄惨的景象,那是之前遭受投石机凶猛而持续的攻击之后所留下来的惨状。
整个城楼像是被一场巨大的灾难席卷过一般,到处都是破败不堪的模样。
原本坚固的城墙此时已出现了多处裂缝,城垛也被砸得残缺不全,碎石瓦砾散落得到处都是。
当阿树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片区域时,触目惊心的画面映入眼帘。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交战双方将士的尸体,他们的姿势各异,有的满脸惊恐,仿佛死亡来临得太过突然。
地上原本散落的武器,此刻已经被那些初入战场、急于建功的新兵们扫荡得干干净净。
只有一些后勤营的兄弟们还在忙碌着,他们有的在争分夺秒地救治受伤的同伴,有的则在默默地收殓着己方牺牲者的遗体。
阿树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那位负责指挥守城的老将军身上。
只见老将军的头颅此时已经被砍掉了一半,那恐怖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场面惨烈到了极点,让人不忍直视。
阿树沉默片刻后,缓缓指示身边的亲随:“这位老将军虽然是敌人,但他坚守自己的岗位,直至战死,亦是一位值得敬重之人,好好安葬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