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揉了揉哭得有些发胀的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叹道：“真是不容易啊，还好最后是he，不然我这小心肝可受不了。”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爱啊！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真相总是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吗？”
    「秩序」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我真是个白痴！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居然没有想到……那怎么可能是结局？！哈哈哈哈……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秩序」揪住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拉扯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只恢复了「秩序」的记忆！为什么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最大的漏洞！”
    「秩序」一拳砸在墙壁上，强大的力量让整个房间都开始摇晃起来。
    尘埃簌簌落下，给他披上了一层诡异的灰衣。
    “我应该意识到的……我应该早就意识到的……”
    他不停地喃喃着，似乎在责怪自己的疏忽。
    “我真傻……真的……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怎么会这么蠢……”
    「秩序」抱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度压抑的气息。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明明应该怀疑的……我明明应该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的……”
    「秩序」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那是濒临崩溃的边缘才会流露出的情绪。
    “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骗局……从始至终，我都只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秩序」的眼神空洞洞的，仿佛灵魂都已经脱离了肉体，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我才看清事实的真相……可悲的是，即使看清了又能怎样？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秩序」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几不可闻。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在设计谁吧！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秩序」的笑声在房间里回响着，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意味。
    「梦璃」和「混沌」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她们从未见过「秩序」这个样子，即使是当初与「深渊」决战之时，他也未曾露出过这般绝望而又疯狂的神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一直以来都是冷静睿智代表的他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你们还没明白吗？所谓的‘永恒之主’根本就是个弥天大谎！如果他是真的，那我是什么？我可是最初的「永恒」啊！”
    「秩序」抬起头，看向「梦璃」和「混沌」，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上一世我只恢复了身为「秩序」的记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永恒」，好一招信息差玩得漂亮啊！”
    「秩序」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但他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
    “一群杂种！居然敢把我当猴耍，等我恢复全部记忆和能力，一定要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捏碎！让你们也尝尝永堕轮回之苦！”
    「秩序」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蕴含着深深的恨意。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做点什么……我必须做点什么……”
    「秩序」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声说着，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对策。
    “有了！既然你们喜欢玩信息差的游戏，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看看到最后谁会先忍不住露出马脚！”
    「秩序」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妙计，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场戏，会越来越精彩的！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瞧好吧！”
    「秩序」放声大笑，但那笑声听在「梦璃」和「混沌」耳中，却让她们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老公他……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却又得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梦璃」秀眉微蹙，轻声说道。
    「混沌」一把抓住「秩序」的衣袖，急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信息啊？能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秩序」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微微一笑，说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换个角度来看才能看得更清楚啊。”
    “什么换个角度看？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混沌」一脸茫然地看着「秩序」，显然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秩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这里啊，有时候装的东西太多，反而会成为负担。适当地清空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梦璃」似乎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是想说……”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所有的一切，都有问题……真的有问题要问吗？比如说……”
    「秩序」抬起头来，眼神迷茫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声音缥缈得仿佛是从天际传来一般。
    “‘永恒之主’如果真的有那么强，当初为什么要集结所有主宰的力量才能勉强封印「深渊」？”
    「秩序」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还有，「永恒圣殿」口口声声称是所有主宰共同居住之所，那为何大部分主宰都不在其列？”
    他又抛出一个问题，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略带讽刺的弧度。
    “以及，为什么不论是谁，只要踏进此地，都必须要遵守此地的规矩行事，否则将会面临群起攻之的险境？”
    「秩序」顿了顿，接着问道：“创界仙帝是我的本体，实力无限接近主宰，那又是什么能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深渊」真的是反派吗？为什么我会对她有莫名的亲近感，而且这一世她还成为了我的女儿？”
    「秩序」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直达事件的核心。
    “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选择在「永恒圣殿」和凌风举行婚礼？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纯属巧合？”
    他一连提出了好几个问题，每一句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梦璃」和「混沌」心上。
    “呵呵呵……这些问题，就像是一根根尖刺，扎在我心头，痛啊……真的是太痛了……但我偏偏还要笑，哈哈哈……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吗？”
    「秩序」捂住胸口，身体微微弓起，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欢愉，看上去甚至有些诡异。
    “我开始怀疑……当时做出那些决定的我……到底是不是我……或者应该说……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秩序」转头看向「白露」，眼神锐利得如同刀子一般，似乎想要在她身上剜出什么答案来。
    「白露」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道：“我觉得……当时那个创界仙帝……有可能被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