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们该怎么办?现在要去琼华亭吗?”
明秀小声询问。
张将军猥亵御王妃闹到皇上跟前,徐充容和七公主对此早有准备。
可以这么说,她们母女算计一场,这些全是前菜。
只有明德帝到场,才是正餐。
“张将军进入亭内不到一刻钟,想来并未完事。”
七公主强作镇定,“父皇从勤政殿赶来需半个时辰,我们再拖一刻钟!”
“是。”
-
琼华亭内。
“呼~”
苏隐月手打得发酸,右手疼、膝盖也疼。
被张将军油盐不进的死样子气得大脑嗡嗡叫。
cpu温度高得惊人。
“一定是这双鞋子没铁鞋子好用!”
她停下动作,反省了三秒。
决定去亭子外面找个好东西。
刚走两步,就看见捅穿张将军虎口的发簪在地上静静躺着。
猛然想起,发簪上的毒药她还没有收回空间。
捡起发簪,收回上面的毒药。
折返回张将军身边。
“闭上你喷粪的臭嘴!”
举起发簪,对准他库库冒血的大嘴,干脆利落插了进去。
从牙齿捅穿舌头,一路畅通,直接干到喉咙。
把喉咙中前上方的声带戳了个洞。
“啊!呕!!”
反胃感和疼痛齐齐涌上,张将军疼得直翻白眼。
手也从眼睛上拿了下来,抓住苏隐月的左手,想把发簪从嘴里抽出来。
“呕!”
声带受损,他再也无法高声叫骂。
“哈嗬……”
嘴里不断发出犹如破风箱的艰难抽气声。
声音变得沙哑难听,音调也降了下来。
音量小的好似睡梦中遇到鬼压床,用尽全身力气呼喊依旧无济于事。
“救、救命……”
真真正正叫破了喉咙。
也没人来救。
苏隐月抽出发簪,一下用力往他身上刺。
逮哪儿刺哪儿。
“叫啊,骂啊!”
“扯开你的破锣嗓子骂啊!”
“我有的是手段治你!”
张将军身上全是肥肉,捅他胸前后背全捅进了脂肪里。
明面上看着是一戳一个洞,洞洞都在流血,其实对他伤害并不大。
不一会儿,苏隐月和杜绮兰头上,一共七支发簪全部弯曲变形,顶端也钝了。
而张将军也变成了一个血人。
且说杜绮兰,她被苏隐月三支发钗捅爆眼睛的残暴行为,吓得再次缩成一团。
抖着抖着、哭着哭着,发现苏隐月一心暴打张将军。
无人搭理。
不知不觉停下了哭泣。
呆呆地看着苏隐月脱鞋子、举发簪,一下下对着凌辱自己的张将军施暴。
那模样可止小儿啼哭,比方才色欲上脑的张将军还要吓人。
可此刻的御王妃却牢牢夺去了她的视线,让她舍不得移开半分。
杜绮兰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就跟手拉琴似得,演奏着交响乐。
恐惧、后怕、快意、喜悦,心底盘旋着无数情绪,让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疯了一样。
看着躺在血泊中有气无力的张将军,更多的是畅快。
那个小太监跑到亭外,往内一看,看见的就是这幕。
“啊!”
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宛如残忍的凶杀现场吓得小太监双腿一软,屁滚尿流地跑了回去。
“怀恩公公,不好了!御、御王妃在亭中殴打张将军!”
陌生的尖叫声惊醒了杜绮兰。
怀恩公公?
完了,要是她现在衣冠不整的样子暴露人前,清誉就不保了。
堂堂郡王妃竟被外男看了,还碰了身子,她何有颜面苟活?
杜绮兰惊慌爬起来,胡乱拉着衣服就朝外面跑。
没跑两步,身后再次响起规律的拍打声和怒骂声。
“你不是要女人泄火吗?起来!起来找女人啊!”
“借药逞凶找女人,午宴上那几口马尿,就冲昏你脑子了?”
“脑子不要,就给我做脑花汤!”
回头一看,苏隐月不知何时又抡起鞋子朝张将军脸上招呼。
她脚边散落了一地的发簪。
根根弯成藤蔓,还带着血。
想到她没有丢下自己逃跑,杜绮兰心一横,折返回来。
“快、快走!”
抓着苏隐月右臂往外拖,“弟妹快跑!我们现在这样,只要有人进来,马上就能发生了什么。”
“你把他打得够惨了,不能为了他一个烂人,毁了我们!”
苏隐月疼得脑袋发蒙,“啊!我的手,我的右手断了!”
她一嗓子嚎出来,杜绮兰立刻不敢动了。
救回软趴趴的右手,苏隐月问:“宫里到处是人,你能跑到哪儿去?”
杜绮兰想说她可以去找淑妃。
可转念一想,淑妃是郡王母妃,要是她知道儿媳妇差点被外男侮辱,会怎么样?
就算淑妃不说,从琼华亭到飞鸿宫一路上,她能保证不被宫人看见吗?
好像无论怎么做,她的清誉都没有了。
巨大的悲伤沉甸甸压在她心上,让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好不容易止住的热泪滚滚而下。
绝望道:“我、我好像没地方可去……”
这世道对女人太苛刻了。
地上的张将军无声笑了几声,小人得志,“我、我可以纳了你……”
“只、只要你杀了这个贱女人,我——唔!”
随手穿好鞋子,苏隐月一脚跺在他嘴上。
眸光寒芒四溢,“狗东西,你还挑上了,看来刚才那顿打你是不痛!”
“好好好,你成功激发了我的胜负欲,我就不信我今天拿不下你!”
四处看了看,抡起半人高的花瓶往地上狠狠一砸!
“哗啦!”
无数碎瓷片爆开,铺了一地。
白茫茫一片,张将军唯一的那只眼睛也快要被闪瞎。
“你、你想干什么?”
这声巨响让杜绮兰从绝望中回神。
她绕到苏隐月另一边,抓住她的左臂,“别打了!弟妹,听我的,我们快跑!”
“我们可以落水,可以被树枝划烂衣服,也可以诬陷宫女弄坏了衣服!”
“只要不和他待在一个空间,我们的清誉就能保住!”
趁苏隐月被拖住的空档,张将军拖着无力的双腿一点点往门口蠕动。
“疯子!”
这女人捅他脖子,戳瞎他眼睛,想也知道砸破花瓶不会让他好过。
这女人太狠了!
逃,快逃!
离开琼华亭才能找人弄死这个女人!
“哪里跑!”
苏隐月后肘一顶,顶开杜绮兰,单手扯开腰带,将外衣扔在她头上。
“给你件完好的外衣!”
“去一边穿,别打扰我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