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晨风微微吹来,府上的花草晶莹覆着一层露珠,晨光的照射下似银子般闪闪发光,最后枝叶承受不住露珠滴落在地上。
府中睡死了一个晚上的仆从纷纷从梦乡中醒来,在心里感慨着昨晚睡的可真死,但身体已经形成反射,到点就会从被窝里起来当差伺候主子。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不用上朝被禁足的日子,不必一大早早早起床,但昨晚好似一场梦让李承泽从梦中惊醒,身体的酸痛让他怀疑人生,就好像被人绑起来从里到外狠狠鞭挞了似的,手心的异物让他逐渐清醒过来,手举到半空看着被他攥在手心里变得温热的十八子,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偏过头去,面色红一阵白一阵,耳尖微微发红,宛如晨曦中的花瓣,胸膛起伏明显加剧使其盖在身上的被子移动,露出白皙的胸膛都是印子,肩头还残留着明显的牙印。
他翻了个身,身上的酸痛让他微微惊呼出声,轻咬着唇,裘衣滑落露出背部的细长的抓痕,不过都被上了药,到是没有让他感到不适。
眉眼透露着餍足,黑眸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竟然被她欺压在身下,这让他身为男人的尊严都丢尽了,但又想到昨晚她的主动热情,把十八子贴在跳动的心脏胸膛,嘴角忍不住翘起浅浅的弧度,脸颊染上绯色,如春水荡漾,令人心动。
他微微张开嘴唇,眼底是化不开的浓稠缱绻,轻轻低语,如春水般温泽,醉人而动人。“真不赖啊~”
范无救觉得今日的殿下不对劲,就好像猫发春,春心荡漾,眉梢透露着餍足,被狠狠的疼爱了似的。
甚至走路有点奇奇怪怪的,平日在府里领口都是微微凌乱敞开的,今日却穿的严严实实的,甚至心情愉悦的手里把玩着那串十八子,眼神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还时不时发呆傻笑。
这样的殿下有点恶心是可以说出来的吗?
“殿下手上的十八子手串。”
“如何?”李承泽回过神来,骄傲的举起十八子炫耀着,想要从范无救嘴里听到夸奖。
范无救也不负众望走上前仔细端详片刻,才缓缓道来。“绿满则青,攒青为翠,娇艳欲滴的翠色,精细的质地和工艺,将晶透高贵的感觉体现得淋漓尽致。”
李承泽骄傲的抬起下巴,嘴角不受控制上扬,眼神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如同夏日的阳光,刺眼而灼热,至少把范无救给刺伤到了,给了范无救一个眼神示意继续说下去。
虽然情商不是很行,但范无救又不是傻子,还是有一定的文化功底的,这个时候只要继续夸就就是了。
“在与粉红色碧玺搭配,给人桃红柳绿的春日意象,明艳醒目又温润典雅,想必是医仙所赠,与殿下最般配不过了。”
李承泽眼神变得明亮而欢快,满足感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来,让人无法忽视,手指拨动着十八子手串,头一次觉得范无救这般顺眼,说话如此动听。
李承泽斜睨的看着范无救,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看来多读书是对的。”
“必安呢?”光是范无救怎么行,恨不得昭告天下地李承泽,只可惜他被禁足不能出去,不然一定会去太子面前狠狠炫耀。
范无救嘴角抽搐,低下头避开殿下的眼神。“一大早便出门去了,说是城西有新鲜的河鱼,去买回来制作小鱼干给桑葚和三七当零嘴。”
李承泽无语中,顿时心情不愉快了,本来还想着在谢必安面前狠狠炫耀,可谁知道在乎那两只猫比他这个主子重要。
“昨日不是说好送回去的吗?”
窝在秋千椅上的李承泽不满的晃荡着双足,脚踝的红痣上残留的牙印让范无救撞见了,一脸疑惑不解,问道。
“殿下你是晚上饿极了啃脚吃吗?”
“什么?(⊙?⊙)?”李承泽停下来,一脸茫然的看向牛头不对马嘴的范无救。
“你这话何意?”
范无救好心的指了指殿下脚踝上的牙印一脸认真道:“不然脚踝为何会有牙印?”
李承泽顺着范无救的指的方向看到自己脚踝上红痣的牙印,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耳根有些发热,呼吸微微一颤,心暮地漏了一拍,脑海里又不受控制的想入非非昨晚的画面。
恼羞成怒的李承泽抄起放置在手边小桌上的梨子朝范无救砸去。“闭嘴,看你的书去!”
“是。”莫名其妙的就发火还被殿下砸了一梨子的范无救,寻了个偏僻但光亮十足的地方安静的看起书来,但还是觉得殿下不对劲。
整个人缩在秋千椅上的李承泽,低垂着眼帘,睫毛微颤,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绯红,轻咬着嘴唇,鲜红欲滴的,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滚烫的脸颊贴着微凉的十八子手串稍稍才降下一丝丝温度。
出府躲过一劫的谢必安,此刻正提着天不亮就来到城西蹲点的鱼贩手里买下了新鲜的河鱼,往府里赶回去,只有新鲜的河鱼制作出来的小鱼干才最鲜美,闲暇时逗弄桑葚和三七吃小鱼干,还能享受它们的撒娇和踩奶,这幸福的谢必安乐呵的都忍不住笑出声。
“喵喵喵!”
就在谢必安陷入幻想中时,从小巷子里突然钻出来一只狸花猫,嘴上叼着吊坠,也不怕生,朝着谢必安走去,狸花猫把吊坠放在他脚跟。
狸花猫的尾巴扫过谢必安的脚边,猝不及防的预感如同一股微风,轻轻吹拂着,在传递着信息和感觉,谢必安只觉得喉咙干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吊坠,是他打造的,还刻着桑葚的名字,吊坠还沾染着血。
“桑葚,在哪?”手里的鱼篓掉落在地上,谢必安攥紧沾染着鲜血的吊坠,身体紧绷,像是一根敏锐的弦,随时准备捕捉到一切细微变化。
“喵喵喵!”狸花猫听懂了谢必安的话,向前走了几步,停下转过头看向谢必安示意他跟上。
不管是陷阱也好,谢必安都会去,因为自从他打造吊坠送给桑葚和三七戴上之后,就没有取下来,但今天不仅取下来还染上了血,一定是人为,绝对是。
那就别怪他的剑出鞘,饮血了!
清欢别院。
半夏每天的生物钟都很准时,初晓就起来练剑两个时辰,然后推着巨石爬上山峰,打碎巨石还得控制力道,碎石必须要大小差不多一致,碎石也没有浪费来练习准头,完事后没有及时下山,而是在山峰端沐浴日光,打坐冥想半个时辰,下山的路上有时会打野鸡,摘些野果子回来,洗漱沐浴,开始制作早饭。
“小姐。”半夏端着早饭先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而入,已经习惯了小姐的作息,果不其然等半夏走进房间内,房间冷冷清清的。
半夏把早饭放在桌上,向床塌走去,看到地上掉落的衣衫,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把衣衫捡起,忽的闻到了衣衫多了一丝甜腻的气味,小姐从未熏过这种香。
半夏把衣衫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拨开层层床幔,看到美人斜卧倚榻,鬓云乱洒,肌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还有一丝绯红,腮边两缕发丝拂面,朱唇微翘,明眸紧闭,眉眼透着餍足的情欲,甚是娇媚。
衣襟半敞,露出白皙的双肩,两边有着很重的牙印,就连胸口上都是吻痕,半夏视线往下,双腿轻薄透明的裘裤都遮不住细密的痕迹,甚至连脚踝都不放过,那牙印就像是宣告占有欲。
半夏头顶如有惊雷闪过,惊恐的左顾右盼,牙齿直打颤,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尖利的嗓音几乎破了音。
“小姐,你终究还是被猪给拱了!”
尖利的嗓音把她从梦中吵醒,勉强费力的睁开眼皮,见是哆哆嗦嗦的半夏,卡壳了一秒后翻了个身,她好累,昨晚不仅安抚敏感的哭包小猫,还得安抚他的身体,可把她累坏了。
半夏见她背后如牛乳光滑细腻的肌肤的红印差点没有晕过去,一副天塌的表情趴在她身上哀嚎着。
“小姐,我的小姐哦!你居然被外面的猪给拱了,我都没有拱...不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小姐,你怎么...”
被半夏嚎丧给惊到从梦中彻底清醒过来的她,推了推趴在她身上的半夏,翻身,直起上半身,伸手并且精准的掐住半夏的嘴,她头好痛。
“闭嘴,我还没死,不必一大早就哀嚎。”
半夏泪眼汪汪的望着一个晚上从少女变成熟少妇的小姐,雪白的肩骨和锁骨跌宕起伏,脖颈修长如天鹅,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桃腮带含辞未吐幽兰,春风满面。
把半夏给看呆了,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半夏总算是懂得了建安风骨,魏武遗风。曹操为何如此喜爱人妻,也懂得了拱小姐的那头猪为何把持不住,换做是半夏也把持不住。
半夏被盯得心跳加速,继而口干舌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半夏鼓起勇气,磕磕绊绊的道。“小姐,你看我是否有这个机会?”
半夏:坏了,曹贼竟是我!
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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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跳过别跳过,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
今日份总结,开心吗?甜吗?都是我熬夜肝来的,说实话我是自己看不下去,恶心肉麻,在想这后面的感情戏拉扯还是不要那么详细了,因为写的不好又反响又不好,我心都碎了,还是简易点就行,重点放在女鹅的权谋上。
以及不要因为女鹅是女生就怀疑她的能力,女鹅可是一人独自闯入皇宫划话了长公主的脸还火烧广信宫全身而退的,更是竹林一战单杀九品秦业的狠人,若非女鹅还用的上五竹,怕是也得报废在女鹅的手里,女鹅的性格强势这一点希望大家不要忘了。
猫猫注定是被压在身下疼爱玩弄翻不了身的,除非女鹅愿意,要记住。
还有谢必安的问题,有的希望女鹅把谢必安收了,写个番外,也有的不愿意,只想女鹅独宠,我真的真的超级想写寡妇和忠犬,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别误会,我还没有无耻下限到那种地步,主要是后面的剧情斜边和女鹅有对手戏,我是打算在这段情节上添加一点点我的私心而已,不用担心我会崩人设,这点我会拿捏好的,请大家放心。
我先试试水,到时你们看了觉得突兀,我就取消这一层若有若无的暧昧,总归不会影响剧情,请你们不要偏激,说实话我都快要抑郁了,你们越来越冷清了,我再想要不要减粮,光吃都不给我这个厨子评价,还是打算不要喂你们太保了!
糖也吃了,脑子也放松了,好了,我已经操刀开始虐,开始刀了!
以上,十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还请你们继续保持下去,谢谢!太清冷,我就减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