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范闲的福,在宫门口裤衩子一事占据了京都好几天的热搜,甚至在民间流传纷纷,别管是谁传出去的,但大多数都是处于吃瓜看戏当中,尤其是对着范闲那天穿的裤衩子颜色讨论起来。
有说是红色的,有说里面不穿直接光着腚,甚至范府穷到连裤衩子的布料都没有。
庆帝的掌控欲非常强,或许是微生三元说的那番话引起了庆帝的危机,所以当晚的宴会没有人敢造次作妖,至于老二夫妇全程秀恩爱这点庆帝直接装作看不见,范闲裤衩子的事情也没有把流言给压下去。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让人诡异,庆帝私底下小动作不断这点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利益,基本可以无视,但是,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奏。
“三元,身体好些了吗?”李承泽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个月三元总会有脆弱地几天,而这几天地三元脾气古怪,甚哪怕是一点点小事都能让她阴阳怪气,甚至是一点点的声音都会散发着冷气,就好像要杀人一样。
微生三元瘫痪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床顶上的床幔,她现在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夸张了点,但生理期是真的很难受,不能站着,小腹会隐隐有下坠感,腰间还酸软。
坐着腰以上就开始不舒服,不能动弹会血流成河,脚底发寒冒冷汗,穿的暖和哪怕是什么都不做,稍微动脑认真集中精神,就会因为紧张胳肢窝而出汗,有一股火憋在胸口,看什么都不顺眼,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我还活着。”微生三元眨了眨眼,有气无力的说道,体质这玩意是天生的,怪不了谁。
“别说这丧气话,我让人煮了红糖姜茶,喝了会好点。”李承泽端起碗,拿着勺子舀着红糖姜茶,轻轻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
微生三元瞥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抗拒,但敌不过他期待的眼神,拿走他手里的碗,面无表情的仰头一口干了。
“咳咳咳~”喝的太快加上那股姜的气味特别浓,她把碗塞进李承泽的手里,呛到喉咙的微生三元捂着嘴干咳着。
“水。”李承泽把碗连带着勺子放到案桌上,提壶倒了杯用炭炉一直温着的热水递给她。
“慢点,慢点喝。”李承泽伸手落在她的后背上,帮她顺气。
热水喝完才压制嘴里的那股辛辣,微生三元有些恼怒的把杯子丢进李承泽的怀里。“冬日的姜便宜也不能这样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姜水。”
“我错了,我错了,三元别气恼。”李承泽把杯子放好,拿起盘里的橘子糖塞进嘴里,脱下鞋子爬上床,掀开被窝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随后快速的把被子盖上。
捧着她气恼鼓起来的脸亲吻着,唇齿间橘子糖的交缠,嘴里那股淡淡的辛辣被橘子的酸甜给充斥,恍惚间,橘子的酸甜潮涌逐渐淹没了神智。
“别...在这个时候勾引我。”微生三元趴在他的怀里喘气,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快要受不了了,虽然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可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
微生三元克制着冲动推开他,那种无限被放大的欲望,不满仅于此亲吻,这个特殊的时段,欲望比以往的其他时间段更加想要。
被推开的李承泽有些委屈,但顾及到她现在的状况,不能跟她唱反调,也不能忤逆,更不可以凶她骂她,即便是她有错也不能指责,也只能是他的错。
但这个时候开口一定会招来骂的,委屈巴巴缩在角落里可怜兮兮咬着被角,咬着嘴唇鼓着个脸哀怨的望着冷漠无情的三元。
谁知微生三元无视他的委屈可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都说了不要勾引她,虽然是无意识的,但就是在勾引。
“三元~”
“别跟我说话!”微生三元看都不看,恼怒的把枕头精准的丢进他的怀里。
“你再说就下床。”
李承泽怀里抱着枕头,把自己蜷缩起来,连被子都不敢扯,更不敢动弹,生怕自己发出细微的响声就会被踹下床,他没有生气,心疼三元身为女子却每个月都要经历这份痛苦的折磨。
她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但根本就不想忍,她怕自己憋出病来,生理期的脾气和烦躁让她很想把人给捶死,如果范闲此时出现的话,微生三元一定会把范闲给锤成一张饼,先别管后果,她心情舒畅最要紧。
在心里默念着十几遍清心咒之后她的理智这才逐渐的回笼,但那股欲火怎么也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最后接受现实的微生三元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可怜兮兮把自己缩成一团在角落的可怜猫猫,掀开被子。
“过来。”
蜷缩在角落阴暗低沉身上快要长出蘑菇猫猫的李承泽,顿时世界都明亮了,那双眼睛熠熠生辉,丢开怀中的枕头,欢快的滚进她的怀里。
“三元...唔...”
还未主动就被三元掐着下巴亲吻堵住了他的嘴,就好像发情的母豹,被压在身下上下其手,就连衣裳都被扒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裘衣,雪白的肌肤留下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被玩弄的无法招架,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半炷香之后,‘吱吱呀呀’摇个不停的床榻终于停了下来。
微生三元眉眼流露出餍足,起身披着斗篷去洗漱,停下脚步看着身后床上被玩弄一身凌乱的李承泽,她心情很是畅快。“总算是舒服了~”
别误会,她可没有禽兽到要闯红灯,做人不能禽兽到无下限。
躺在床上的李承泽面色潮红,但生无可恋,衣衫半敞吻痕和抓痕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特别的刺眼,尤其是敏感的喉结被咬了好几次都留下牙印了,身体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一阵阵的颤栗,被撩拨得欲火比她还要旺盛。
李承泽翻了个身,滑落的衣衫露出身后肩胛骨细细密密的吻痕,就连腰窝都被咬了好几口,他默默的把衣衫拢好,搂着被子小声嘀咕着:“怎么感觉我像是被嫖的那个?”
李承泽躲在被窝里偷偷回味中,却被谢必安敲门打断。
“殿下!”
这一大嗓门直接把李承泽嚎的萎靡了,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快速的拉扯着被子把身体遮掩的严严实实。“进来。”
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谢必安怀里抱着桑葚,脖颈盘着三七直愣愣的走进来,隔着床幔说道。
“殿下,宫里来人了。”
“谁?”李承泽用脚踢了踢被子,漫不经心的问道,老登怎么一天天的那么多事?
“是个面生的,奉陛下的旨意而来,让殿下现在进宫。”谢必安安抚着怀里躁动的桑葚,一边说道。
“可说有什么事?”李承泽敛起漫不经心的神色,眯着眼睛开始思索着为什么侯公公这次不来,反而是个脸生的?这其中老登又制定了什么阴谋诡计?
“并无。”谢必安愣了一秒,随后摇摇头,得到了三七毛茸茸的甩尾。
“叫人进来伺候我更衣。”咸鱼躺的李承泽心情不爽的爬起来,虽然很厌恶老登,但老登一日没死,不管是父亲的身份还是天子的身份都能压他死死的抬不起头来,况且他要是不进宫,一定会去烦三元,他可不敢保证三元暴走到时他还能安抚。
其实李承泽是担心她肝火旺盛伤到自己,所以今日的龙潭虎穴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闯,总不能事事都要靠着三元,他也是个男人,有担当的男人。
“是。”
谢必安想了想,问道。“可要通知王妃?”
“不,等我走了让半夏告知三元就好。”李承泽摇了摇头拒绝,任由家仆帮他穿衣,面容沉稳看不出刚才的怀春荡漾。
“无救,算了,让他安心备考。”李承泽犹豫了一秒果断的把范无救划去,对着身后的谢必安说道。“你跟我进宫,”
“是。”
在进宫的路上李承泽脑子不停的转动着宣他进宫的目的,不管他怎么从内侍口中打探也探不出半点的消息,这让他更加紧张了,没有一点有用明确的信息,今日的龙潭虎穴可不好闯啊。
细细回想宴会事件过后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唯一的就是当日三元在宴会上怀疑范闲的身世,可大多数都是把三元的话当成发疯开玩笑,若是心里有鬼怎么不敢承认,所以难不成是因为这件事老登要开始出手了吗?
脑子一直转个不停想出了十几个应对的法子,当他惊弓之鸟如同拉紧的弓弦似的应战时,就看到了三个兄弟,还有范闲也在场,顿时有些懵,这是什么章程?
“太子,二哥,三弟,哦,还有范闲,好巧~”李承泽露出招牌的冷漠疏离微笑和他们问候,这又是整哪一出啊?
范闲松了口气,还好只有老二,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嘟囔着。“还好那个疯女人没有来。”
“大哥可知陛下叫我们过来所为何事?”李承泽选择无视范闲,走过去笑着问这里憨憨没有心眼的大皇子。
“哦,是这样的,今日我来给父皇请安,看到了冻结的湖面,想到了小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冰嬉甚是怀念,所以央求父皇准许我们兄弟几个玩乐玩乐,索性冬日也无所事事。”
“冰嬉,确实好久没玩了。”李承泽卸下防备和警惕,眼里闪过怀念,神色肉眼可见的缓和,想到小时候的无忧无虑,那时候他们兄弟三人还很和睦,可惜...
“我也要玩!几位哥哥可不能把我撇下!”三皇子小跑着过去拉着李承泽的手,对着哥哥们撒娇。
李承泽歪着头挑衅的看向太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倒是没问题,只怕太子金贵之躯,磕磕碰碰怕是要掩面痛哭回去告状~”
太子回敬他一个虚假的笑,阴阳怪气道。“二哥,孤可没有那么小气,论告状,这方面谁都不敌二哥。”
被夹在中间的三皇子瑟瑟发抖中。
“呵呵~”李承泽眯着眼笑的阴阳怪气。
大皇子果断地横插进火花四溅的两人中间,各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今日是我们兄弟几个,不讲君臣,男人嘛,磕磕碰碰很正常。”
背景板插不进兄弟几人其乐融融的范闲尴尬的抠了抠手。“那臣在这里不方便吧?”
大皇子上下打量着范闲,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你身强体健脸皮厚,无所谓,正好三缺一!”
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