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微生三元五杀可把消息灵通的大臣给吓坏了,他们知道二殿下落水的时候,就在想,这微生三元是不是要杀进皇宫,果不其然,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费介和陈萍萍居然也参了一脚。
不是,这费介和陈萍萍这么勇的吗?勇不勇也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一代毒师和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子一对二都被半夏锤的半死,这不是勇,这是莽。
就连让人闻风丧胆的鉴察院侍卫,个个身手不凡,都是八品的高手,却被一个闻不见经传的侍女一人单杀血洗,丢人现眼,这一刻他们觉得鉴察院好垃圾,给人一种换做是他们上也没有问题的错觉。
宫外都这么刺激,更别提是皇宫了,就连太医都判死刑的二殿下应是被微生三元给救回来,果然不愧是医仙的姐姐,她们微生姐妹绝对是有一招保命的手段。
没有人敢说自己恣意妄为,胆大包天,纵观全局下来他们先前做的那些好像都只是小打小闹,在微生三元脚踢太子,殴打大皇子他们的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甚至敢当着庆帝的面行凶,就连司南伯范建进宫为儿子讨回公道也被逼问把所有的罪名指向庆帝,大言不惭的把庆帝当成了策划二殿下落水的凶手,更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把庆帝拽进水里准备结束这一切。
范建:放你娘的屁!我那是不小心,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是行凶刺杀?
想看热闹,哦不,是准备参折子的大臣,被侯公公告知庆帝身体不适,近日不上早朝,但该处理事务的还是要处理事务。
没戏看,没瓜吃。没劲!无趣的很!
庆帝:是朕拿不动刀了还是你们飘了?
被鼓动的喷子昨晚奋发图强写了不下十万字,已经做好了要浴血奋战集中炮火对准微生三元,可裤子都脱了,今天竟然跟他们说不上朝?
“林相,是否要上奏陛下?”他们见不到庆帝还找不到林若甫吗?
林若甫扫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大臣,都是各怀鬼胎,谁都不想当出头鸟,但谁都不是蠢货。“陛下龙体抱恙,即便是上奏目前也无暇顾及,若是陛下有意问罪,今日也不会告假。”
皇帝不急,他这个臣子急什么?
“范闲好歹也是林相你的女婿,林相无所作为当真好吗?”人群中有大臣不甘心的问道。
林若甫扫了一眼那个挑拨离间的大臣,不是他的门生,是李云睿那个疯女人还是陈萍萍?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会上当。
“在事情还没有查清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作为臣子,应当遵从陛下的一切旨意,倘若这件事真的有冤情,我必定上奏陛下,但如今还没有眉目,尔等汇聚在这里挑拨是何意?”
被林若甫眼神扫到的大臣纷纷低头避开,虽说在场的都是人精,可是他们可不敢说自己能够算计玩的过百官之首的林若甫。
林若甫见他们安静下来,眼底闪过冷意,冷声一笑,威胁道:“若是你们在这个时机挑拨是非搅乱南庆的安稳,老夫处置乱臣贼子的资格还是有的!”
真以为他看不出来他们的小心思算计吗?林若甫当然生气,只是现在庆国那几个当权者都躺下了,这会儿百官继续生事,引发内政动荡,北齐会闻风而动,虽然他在哪个国家混都能游刃有余,但林若甫可不想当千古罪人,被人戳脊梁骨。
至于二殿下落水这件事简直是古怪的很,什么意外在林若甫这里根本就行不通,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大皇子:你这样显得我好蠢!
能够调动费介的不只有陈萍萍,还有庆帝,再说了陈萍萍没有毫无悬念的就这么出手,这简直是不符合陈萍萍的作风,这手法太粗糙了,但谁让他是至高无上手握大权的天子呢,手法高不高明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权压人。
“三元,回府我要吃火锅。”
“不可以!”
“欸?(#`o′)”李承泽委委屈巴巴的坐在床沿边,嘟着嘴表示不满,小眼神瞥着在梳妆的三元,晃荡的双脚在强烈的表示着他不开心。
“为什么为什么?(#`o′)”李承泽不停的嘟囔着,但没有那个胆子敢在说三元梳妆的时候上去捣蛋,下场会很惨的。
“乖,回去好好喝药调理,等好了在吃。”
一听到要喝药李承泽觉得天都塌了,眼神充满了震惊,颤抖着嘴唇,生无可恋的往后仰瘫痪在床榻上,双眼无神呢喃着:“我不要我不要喝药~”
他抗议似的在床榻上翻滚,无理取闹的捶着软绵绵的被子,眼神时不时的瞥向梳妆台不为所动的三元,更加卖力了,但把手都捶红了也没能让她回心转意。
“三元~”
云苓面不改色心不跳帮着王妃调整发型,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
欸,狗粮吃多了也会吃撑的。
相比吃狗粮,云苓更想抽人,昨天实在是太过瘾了,没抽够。
微生三元透过镜子看着常常一条猫又把自己蜷缩起来盘成蒲团的李承泽,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一脸渴求,泪眼汪汪的祈求着,谁看了不心动心软?
微生三元刚想松嘴,一直瞄着三元的李承泽见状瞬间支棱起来,不存在的猫猫耳朵都甩成飞机耳了,但这时宫女端着乌漆嘛黑的药进来,浓浓的一股药味瞬间让李承泽皱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二殿下,该喝药了。”
“放着。”李承泽看都不看嫌弃的把脸扭过一边去,本来三元都要松嘴了,谁知道又被打搅了,好了,让三元松嘴怕是不可能了。
宫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把药放下,又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可想到主子的叮嘱,又硬着头皮转过身,眼神闪过一丝不自在,整个人畏畏缩缩的。
宫女把药重新端起来递过去,脸上藏不住事,我要下毒都写在脸上了,但本人毫无知觉,支支吾吾的说道。“要不还...还是现在喝了吧!?”
宫女:我表现的这么完美,二殿下应该看不出来我在害他吧?
瞬间气氛沉默下来,李承泽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倚靠在榻上,歪着头斜眼打量着眼神飘忽的宫女,视线落到宫女颤抖的手使得药碗都在抖动,就算是派人来也得派个有心眼的吧,这明眼一看这碗药就不正常。
“你觉得我是眼瞎耳聋的太子吗?”
太子:能不能放过这个梗?
云苓不等小姐开口,放下手中的梳子走过去,从颤颤巍巍的宫女手里夺过药碗低头闻了闻,抬头望向宫女的眼神犀利冷冽,对抱有侥幸的宫女无情一笑。
“王妃,这药有毒。”
宫女听到后,吓得慌乱逃窜,却被云苓伸手拽住宫女那弯刀的造型头发。
“放开,放开我!”宫女吃痛的痛苦大喊着,连解释都不解释了,只想逃跑。
微生三元透过镜子斜睨了一眼,拿起最后一根簪子插进鬓发里,漫不经心抬起手挥了挥。
云苓点点头,端着药碗往大喊大叫的宫女喉咙里强硬把药灌进去,不出片刻,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宫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李承泽瞳孔闪烁着,瞥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宫女,咽了咽口水,绞着手指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三元不留着活口审审幕后主使吗?”
总觉得三元的起床气越发的大了,显然昨晚的火气还没彻底发泄出来。
“一脉相承的手法,也就只有皇后那个蠢货才用这不高明的手法。”
微生三元冷笑,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那不屑蔑视的眼神,一眼道破让她毫无成就感,拉低了她的智商不说,还让她的厌蠢症都犯了。
皇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宫女都还没有说一句话,别污蔑本宫!本宫要告诉陛下,你污蔑本宫!
庆帝:莫挨老子!
外面听到动静的内侍冲进来只看到了地上死不瞑目的宫女,而屋内的三人则是表情淡然的目睹着这一切。
李承泽眼皮抽搐,看着这来者不善的内侍,不是吧不是吧?又来?怎么还有人飞蛾扑火?
其中一个内侍趁着其他人打扫收拾时,从袖子里拔出匕首,一副视死如归的冲上去。
“呀~三元,他要杀我~”李承泽装作害怕的从床上蹦跶起来,迈着小碎步扑向三元的怀里,欢快雀跃的嘴角都掩盖不住,根本就不把内侍的暗杀放在眼里。
内侍:二殿下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微生三元明知道他做戏,但还是把他抱住搂在怀里,眼神冰冷的看着不知死活冲上来的内侍,无语的闭上眼。
“承郎,以后少跟他们玩,不然脑子会变笨的。”微生三元说着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抬了抬眼皮,眼底透着无情的杀意。
“嗯~o(* ̄▽ ̄*)o”李承泽眼前的视线一片黑暗但没有感到不安,反而是借机蹭蹭贴贴(*≧︶≦))( ̄▽ ̄*)ゞ三元不让他看是有原因的。
他才不会跟他们继续玩,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连一口气都没能等到三元赶来。
云苓的厌蠢症都要犯了,转过头去不忍直视同是杀手一个却比一个蠢,搞暗杀简直是丢了他们这一行业的脸面。
云苓叹气,等着内侍冲过来,夺走他手中的匕首,反手插进眼神震惊内侍的脖子,捅了好几下最后一次把匕首狠狠的插进脖颈的血洞里,手上的动作利索干净,完全没有沾染到鲜血。
微生三元笑着低头在他耳畔低语着,嗓音带着一丝调侃。“待会儿我请承郎看一出戏,回去吃个菌汤锅底如何?”
“好耶ヽ(??▽?)ノ”李承泽笑的眉眼弯弯,就知道三元心软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