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王姬,车县来报。”
小灵萱这日刚从外习武回来,蒿大管家就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说。”
“车县内后土山脉附近匪患甚重,过路的商队和行人接连丧命,近于百人。县令莒几番派人围剿,未果,特此传书请求郡主是否能调动府兵。”
匪患,府兵。
清宣郡郡城府兵八万,其余十二县城府兵各一万。
府兵一般抵御外敌时,由郡首传令至各县,县令才调动府兵之权。
只是小灵萱没想车县内匪患居然如此猖狂。
莫不是那匪兵中有厉害之人?
她还是带人前去查探一番为好。
“蒿,赐你王姬令,你看好郡府,我去一趟车县,有拿不准之事,请示无垢先生。”
“是,王姬,你何时出发,随行可要带人?”蒿接过令牌,问道。
“不用,晚点我自己出发。不用替我安排马车,我骑马就行。”
小灵萱如今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就不带随从。
“王姬此行还需小心,玉体最重要。”
蒿是看着这清宣郡,在王姬的掌管下越来越安稳,心里也更加佩服。
“知道了。”
小灵萱笑了笑。
随即离开来到武器房,带够弓箭。
又去厨房拿了些吃食,就上马离开。
她骑着马来到一处马骥,拴紧骏马,就御剑而起。
如今筑基后期的她速度极快,三个时辰后,就来到了车县城外。
此时车县城门早已紧紧关闭,城墙之上还有兵卒巡逻。
小灵萱也不急着进城,直奔城东方的后土山脉而去。
半刻钟后,她平稳的落在这处山脉最高的崖顶。
神识慢慢铺展开来,她才发现此地居然像是一处天然的迷阵。
阵中间就生活着一群绕着篝火,载歌载舞的匪寇。
他们倒是过的甚是安逸,只是苦了行一条路的商人百姓。
也难怪车县县令几次攻打无果。
唯有大量的士兵攻入,才有可能破了此阵,成功除匪。
她脚踏飞剑,准备施展法诀破了此处的阵法。
不料百米处的一处山洞,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气息不弱,一个后天七重,一个后天九重。
“老大,车县县令莒那个狗东西,过河拆桥,不仅抢了我们的东西,还想杀人灭口。简直欺人太甚。”
“若不是我们此处隐秘,早就被他灭杀殆尽。”
约莫十五、六岁的黑瘦青年用木棍搅着火堆,很是气愤。
“黑木,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人心叵测,他竟然如此狠毒。”
“如今只有我们两个逃了出来,说好的事后赦免我们逃奴身份,也成了空。如今更是连累山上的人,以匪寇身份论处,是我害了大家。”
另一个约莫二十多岁,同样皮肤黝黑、国字脸,但眼神正气的男子眼眶泛红,满脸愧疚。
“老大,此事不怪你,怪就怪我们出身不好,命不好。跟在你身边是我过的最自由、最开心的日子。”
黑木从未怪过黑山。
想想曾经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与兽斗,搏生死。
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添新伤,有时甚至不想活到第二天。
“黑木!是我无能。”
黑山愧疚,要是他不执着于平民身份,也不至于致大家于如今生死两难之际。
一拳猛的砸在泥洞上,鲜血顿时从泥壁间流了下来。
“你干什么,黑山,此事不是你一个人之错,只怪人心险恶。你不用把大家的死,都背在你一人身上!”
黑木怒吼。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可小灵萱不仅看到了,也听到了,心里已然信了九分。
该死的车县县令,居然拿她当枪使。
若是她没有来,直接给了他调令府兵之权,那此时山寨中的一行人岂不是间接死于她手!
怪她一叶障目,清宣郡下的不都是像赤云一样的好官。
所幸如今知此非晚。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一城县令如此之贪!
意念至此,她御剑调头直接入城。
半刻钟后,她停在了城主府院内。
这车县城主府居然比她的郡府还要奢靡,还要广大。
奴仆一溜溜的等在各个院子里。
简直堪比王子王姬府邸。
随即她找到一处隐蔽之处,展开神识搜索。
很快,她就找到莒的库房。
库房东西倒是很多很名贵,但都是一些俗世的金银玉器,她并不感兴趣。
难道莒为了一些金银玉器,就要灭一山之人的口,不至于这么狠毒这么贪吧!
又或许在其他地方。
她神识不放过每一处地方,继续探查。
可一圈过去,并没有任何异常。
两个时辰后,天光微亮。
小灵萱小脸苦大仇深,仿佛谁欠了她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