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奇一把握住尤慈的手:“夫人,你又变了!”
“西郎,你不喜欢吗?”
西奇也说不出来喜欢不喜欢,十几年了,他还是一看到妩媚的尤慈,就有些腿软。
以他渡劫后期修为,自然能预感些祸福吉凶。
“不是什么大事,发现了一件宝物,想请二位一同去看看。”
西奇疑惑,这百万里之内,还有他不知道的宝物?
九凤粲然一笑。
“我捉住了一个小爬虫,跟着他就找到了宝物。”
随即九凤将一条重若千斤的巨蚺,凭空甩在两人面前。
此时的森天巨蚺气息奄奄。
他不曾想面前女子如此强悍,仅一个照面,就将他打成重伤。
西奇被吓一跳,渡劫初期的森天巨蚺,在九凤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他很庆幸自己对这位尊者一直很恭敬。
“尤慈夫人,你认识他吗?”
九凤眼睛死死的盯着尤慈,透露出三分讥笑,七分轻蔑。
尤慈实力不济,返虚后期面对大乘圆满,莫名有些害怕。
但她若是坏了尊上的计划,更该死。
九凤可是凝神静思了一整晚,才理出头绪。
自己肉身实力虽然强悍,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也并非没有弱点。
以力破万法——不可取。万一就中了招呢?
此地能困住自己的地方,也就那么一个。
如今撕破脸,作威作福,她不信背后之人不主动站出来!
“本夫人应该认识他吗?尊者大人。”
尤慈并不接招,不过没关系。
“是我眼花了,夫人又怎会认识如此低贱、丑陋的小妖呢?”
说着,九凤一挥红袖,瞬间巨蚺便化作一个黑衣男子,送至尤慈身前。
这小贱人,指桑骂槐。尤慈忍着怒气 ,皮笑肉不笑的一脚踏在男子胸膛之上。
瞬间男子身躯陷入地下半米,闷哼的吐出一口鲜血。
眼眸宛若刀子,看着踩在自己胸上的玉足。
“夫人好手段,此人凶恶至极!”
“我发现他时,他竟然以吞噬小妖,来修炼魔功,残忍至极。”
随即九凤看向西奇。
“地宫之中,每隔三日,都有一位化神以上大妖失踪。西奇,你难道不知道吗?”
西奇半睁的眼眸透着茫然。
“有这回事?可我并未发现族中和下族内,有谁不见?”
九凤蓦然半刻,突然想起之前侍女说尤慈夫人一手遮天。
此女妖既然能制造幻境,梦中梦,定然还有其他手段。
比如模糊、篡改西奇的记忆!
“罢了,但愿是我多心。”
九凤一副懒得管他族之事的嫌弃模样。
“不过——!”
“我在一处暗牢,发现蜃夫人的踪迹。只是仅是半缕残魂,我想那定然不是尤慈夫人的手段。”
“你!!”尤慈气得玉手发颤。
“尊上大人即使实力再强,也不能红口白牙污蔑人。”
九凤这个贱人,一直在攀咬我,她真以为自己能掀翻这地宫,逃出去?愚蠢!
思及至此,尤慈目光阴毒,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自然,我们一同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九凤毫不在意,算计我?我怎会不让你如愿。
不过十息,三人便已来到千里甬道尽头,九螭炼魂阵前。
“尊者大人,何人如此恶毒?”
西奇满脸震惊,心中莫名涌出一阵的抽痛。
他与蜃夫人不合,已有百年之久。更是没有了感情。
看着天灯中几乎湮灭的那一缕残魂,西奇不知自己为何如此难受。
“西郎,姐姐竟然在此遭受这般折磨,我们还是尽快将姐姐救出来。”
尤慈靠近西奇,指尖一缕黑色妖力缓缓溢出。
“看我干嘛?”
“你的夫人,你自己不去救,等着我吗?”
九凤无语。
“嘎!就是,做啥美梦呢?”
六眼直接翻了个白眼。
“尊,尊上,我夫人乃是渡劫修为,却惨遭谋害。”
“吾若有不测,还请尊者护我。”西奇言辞恳切。
修为到他如今境界,寿命悠悠,怎会不惧生死。
尤慈却眸光一冷,哼,这是你自找的!
本想留你一命,你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
舍一个诱饵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帮尊上血脉返祖,成就堕仙。
再多的饵,她也舍得。
九凤不语。没答应,也没不答应。
此处设有克制自己的法阵——!
沉眸间,只见西奇眉间隐约闪过一道黑色印记。
随即他便缩地成寸,步入阵坛。
在其大手即将触碰到天灯时,天灯猛然爆发万丈光芒,化作一条渡劫后期的神魂螭龙,朝着西奇袭杀而去。
西奇仓促应敌,但他毕竟为一方大妖,倒也有几分本事,立即与螭龙缠斗起来!
“西郎,我来助你!”尤慈咬咬牙,奋不顾身的踏入阵心。
九凤眼酸的看着面前这幅郎情妾意的画面,随即虚空中猛然多了一张卧榻。
一人一妖悠然的端坐着,冷漠地看着阵坛中央的对战。
“待会儿我去会会他们,你待着别动。”
“嘎!大人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六眼以为九凤在跟自己说话。
他却浑然不觉自己黝黑发亮的羽翼中,莫名藏了一根赤色的凤翎。
“傻鸟~!”九凤眉宇间带着一丝从未察觉的宠溺。
”嘎,大人,缘何骂我?”
眼看他即将炸毛,九凤玉指轻点鸟头。
“你不傻,你不傻,白玉为堂金作马。”
“嘎~,大人你学识实在。”粗鄙。
最后两字,六眼在看着九凤微微眯起来的美眸,瞬间吞咽下肚。
“噗!”恶灵不愧是恶灵,凶悍至极。
西奇此时身上血迹斑斑,又被恶龙一爪子,直接拍飞,吐血倒地。
“西郎,西郎,你没事吧?”
尤慈顿时梨花带雨,身上莫名多了几道血红的伤口。
“就差一点,实在可恶!就差一点就能夺得天灯!”
西奇一抹嘴角的鲜血,浑然不觉身后的尤慈那恨不得吃了他的血眸。
回溯镜内,百年之间匆匆。逢场作戏,真真假假,尤慈有时也不分不清。
可这西奇实在该死,即使被他转移记忆,他仍然忘不了那低贱的蜃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