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阻止李浩，但她更害怕李浩会像对待侯亮平一样对待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侯亮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像个熟透了的柿子。
    李浩终于停手了。侯亮平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嘴角渗着血，眼神涣散。他努力地想要张嘴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李浩居高临下地看着侯亮平，语气冰冷：“就你也配抓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他弯下腰，一把揪住侯亮平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陆亦可在哪？”
    侯亮平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李浩冷笑一声，猛地将侯亮平的头撞在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侯亮平再次瘫软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钟小艾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如纸。
    李浩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店铺。
    ......
    汉东省委，沙瑞金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李达康站在沙瑞金面前，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汇报着情况。
    “沙书记......事情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李浩竟然真的是缉毒警......”
    沙瑞金脸色铁青，手中的沙漠之鹰被他握得咔咔作响。
    “荒唐！简直荒唐！”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侯亮平被打了，陆亦可失踪了，现在李浩又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李达康吓得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沙瑞金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更加难看。
    “喂，祁同伟......”
    电话那头，祁同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沙书记......不好了......李浩......他......”
    “他怎么了？”沙瑞金厉声问道。
    “他......他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包围了省委......”
    沙瑞金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
    省委大楼外，李浩身穿黑色风衣，手持沙漠之鹰，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他走到沙瑞金的办公室门口，一脚踹开了大门。
    沙瑞金和李达康都惊恐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李浩举起手中的沙漠之鹰，指着沙瑞金的脑袋，语气冰冷：“沙书记，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来求我冷静！”
    沙瑞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年轻人如此羞辱。
    李达康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躲在沙瑞金身后，瑟瑟发抖。
    “你......你敢......”沙瑞金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浩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指缓缓扣动扳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高育良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高育良走到李浩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李浩同志，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话好好说。”
    李浩看着高育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总觉得，高育良的笑容里，隐藏着某种深意......
    钟小艾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默剧，耳边只有清脆的“啪啪”声，以及侯亮平因为脸颊剧烈震动而发出的“呜呜”声。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李浩的动作快得像一道残影，根本看不清他出手的轨迹。侯亮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又像被蜜蜂蛰过的猪头。
    周围的顾客早已吓得四散奔逃，只剩下钟小艾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终于，李浩停下了手。
    侯亮平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口鼻中不断涌出鲜血，混合着口水和牙齿碎片，看起来惨不忍睹。
    “爽吗？”李浩居高临下地看着侯亮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检察长大人，滋味如何？”
    侯亮平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李浩拍了拍手，仿佛掸去身上的灰尘，然后转身看向钟小艾。
    钟小艾这才如梦初醒，猛地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钟小艾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颤抖不已。
    李浩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邪魅，“别怕，我对你没兴趣。”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不是你们想查就能查的。”李浩淡淡地说道，“有些东西，动了你们承受不起的代价。”
    说完，他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在侯亮平的脸上，然后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
    汉东省委，沙瑞金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达康站在沙瑞金面前，脸色铁青，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沙书记，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李达康 stammered，声音低沉沙哑。
    沙瑞金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言不发。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正是那把沙漠之鹰。枪口指着地面，却仿佛随时会抬起，射穿李达康的脑袋。
    “李达康同志，你让我很失望。”沙瑞金终于开口了，语气冰冷得像冰渣子，“你身为京州市委书记，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我…我…”李达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钟小艾就在现场！侯亮平被打得半死！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沙瑞金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李达康吓得浑身一颤，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
    “沙书记，我…我会处理好的…”李达康低声下气地说道。
    “处理好？你怎么处理好？！”沙瑞金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沙漠之鹰指着李达康，“你告诉我，你怎么处理好？！”
    李达康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沙…沙书记，我…我错了…”李达康颤抖着说道。
    沙瑞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李达康同志，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沙瑞金缓缓说道，“有些事，不是你能掌控的。有些东西，动了你就没有好下场。”
    说完，沙瑞金将沙漠之鹰放回抽屉里，然后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你先下去吧。”沙瑞金挥了挥手，语气疲惫不堪。
    李达康如蒙大赦，连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
    与此同时，李浩正坐在一家咖啡馆里，悠闲地品尝着咖啡。
    他的手机响了，是赵东来打来的。
    “李浩，你没事吧？”赵东来焦急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李浩淡淡地反问道。
    “你打了侯亮平，沙书记震怒！现在整个汉东官场都炸锅了！”赵东来语气急促地说道。
    李浩笑了笑，“那就让他们炸去吧。”
    “你…你不担心吗？”赵东来有些疑惑。
    “我为什么要担心？”李浩反问道，“我又没做错什么。”
    “可是…”赵东来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浩打断了。
    “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李浩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
    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却掩盖不住他嘴角的那一抹笑意。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在李浩对面坐下。
    “李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男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浩抬起头，看着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哦？你们的老板是谁？”李浩问道。
    男人微微一笑，说道：“祁同伟。”
    钟小艾的大脑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仿佛变成了慢动作电影。侯亮平的脸像个被不断揉捏的面团，左右摇摆，变形扭曲。她甚至能听到清晰的“啪啪”声，在商场相对安静的环境中回荡，像一首诡异的打击乐。
    周围的顾客渐渐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摄，闪光灯此起彼伏，像夜空中闪烁的萤火虫。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大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家庭暴力吧？”一个年轻女孩捂着嘴，一脸震惊。
    “不像啊，这男的看起来不像坏人。”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分析道。
    李浩充耳不闻，依旧机械地重复着扇耳光的动作。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眼中只有侯亮平那张不断变形的脸。
    啪！啪！啪！
    扇耳光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密集，像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侯亮平的脸上已经肿得像个猪头，嘴角渗出鲜血，眼神涣散，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李浩停了下来。
    他松开侯亮平的衣领，任由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然后，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钟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