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庆藏回来就看见狛治和青木辉生一脸严肃又气愤地坐在那里。
“发生什么事了?”
“师傅你回来了!”而后狛治眉头紧锁,暴躁地低吼道:“都是因为剑道场的人!”
在狛治一五一十的讲述中,庆藏总算是明白发生什么了。
对此,他也只能低声叹气,“这有什么办法,剑道场的场主品性还不错,但是他的儿子就……唉。”
“我也不能对一群晚辈动手,青木小友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青木辉生低头微微沉思,这件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太好办。
那些人过来挑事是瞒着剑道场场主的,如果告到剑场主那边,他一份小惩就将此事翻篇,庆藏也无话可说。
有办法了,这种事既然是你主导的,那么就接受惩罚吧。
“我有办法,此事成了剑道场里估计没人会再过来挑事。”
青木辉生轻柔浅笑道:“所以此事就交给我吧。”
“真的吗?前辈拜托了!”
狛治一听也是眉开眼笑起来。
他早就受够剑道场那群人时不时就来找事,只是一直没有办法彻底解决麻烦。
“拜托了!”庆藏一本正经道。
“对了前辈,您这次打算在这边待多久?”
“待到时机结束。”而后青木辉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我先出去一趟。”
狛治满脸疑惑,什么叫时机结束?前辈还真是神秘,神神叨叨的。
而庆藏也是同样不解。
“好的,早去早回!”见青木辉生要离开,两人也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
这里还真是肮脏,令人作呕,幕府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地方出现。
那些武士竟然来这种地方,毫无武士的风骨姿态。
还在继国家的时候他就只专心武艺,一心不问世事,当然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一个叫花街地方。
黑死牟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幕,心里泛起微微涟漪。
黑死牟静静地伫立在房间的阴影中,透过窗户紧紧盯着外面繁华却腐朽的街道。
街道上,浓妆艳抹的女子们强颜欢笑,招揽着过往的客人。她们大部分人的眼神中透着无奈与麻木。
衣着华丽的男人们肆意调笑,举止轻浮。争吵声、嬉闹声、谄媚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角落里,无家可归的孩童蜷缩着,饥饿与寒冷让他们瑟瑟发抖,更有小偷趁着混乱偷去他人财富。
酒屋里跳舞卖艺的女子在舞台上表演,热汗淋漓,而台下的观众高兴了扔点铜钱,不高兴了对着掌柜和舞女破口大骂。
“这里就是游郭吗?”
处处是堕落,处处是丑恶,让人心生厌恶。
“还是快点完成任务回去好了。”
这次黑死牟也是为了神教任务而来,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死在了游郭,请求神明能够为她指引真凶。
要不是那个女人给了神教一大笔钱,宫司是段然不会接受这种一看就是私人恩怨的诉求。
而且其他鬼要么智商低下,要么不靠谱,宫司求了黑死牟许久他才答应来游郭一趟。
“黑死牟大人,求求您了,看我为组织付出这么多的情况下,拜托了去一趟吧!这事非您不可啊!”
最后宫司把自己未来五年的稀血份额给了黑死牟,并附赠黄金千两他才同意出手。
虽然黑死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但完成一件小事就能使自己过的更舒畅,所以为什么不答应呢?
他无聊之时也会去鬼杀队看看,但发现他们都弱得可怜,就失望地离开了。
他现在住的客栈对面就是任务地点,一个名叫琴明屋的花楼。那个位高权重的人就是死在了这里,琴明屋对外面说是两方的私人恩怨,他们也干预不了。
并表示为了大家着想,坚决不说出真凶。
黑死牟的任务只是查明真凶是谁,其他的他可不管。
为了尽快解决事情,他打算用手里的刀威胁鸨母说出真相。
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夜晚黑死牟潜入鸨母房间,单单只展示了自己鬼的特征,鸨母就被吓得说出了全部真相。
“为了防止你乱说,我……”
“不不不,大人我不说,绝对不说出去,千万别杀我。”鸨母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再三保证不会将今晚的事说出去。
“如此甚好。”
而后黑死牟也是掩盖住鬼化特征,淡定地走了出去。
望见楼里有人在弹曲奏乐,黑死牟雅兴来了,便在楼里坐着休闲片刻。
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跌跌撞撞跑到鸨母房内,“鸨母,今晚是芬梅的拍卖夜,还得您去主持大局,那家伙总是想逃跑。”
刚缓过神来的鸨母只能将脾气发泄到她身上,于是她上前踹了一脚女子。
女子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吓得不敢说话,她不知道哪里招惹了这位主事。
鸨母冷冷看着女子,“下次进来记得敲门,长得如此丑陋也不怕吓到妈妈我,滚吧。”
“是是是!”
待女子走后,鸨母这才快步跑到关押芬梅的地下房间。
看守见到来人赶忙恭敬行礼,给人开门后便站在旁边不敢动弹。
鸨母看两人还有点眼力见,便也没再说什么,望向房内的女子瞬间阴雨转晴。
“哎呀小美人,妈妈我的摇钱树,您这是怎么了?还没有接受命运吗?”
“妈妈不是和您说了吗?只要过了今晚,以后您好好接客,便能在游郭自由行走。”
女子一袭大红华服,露肩露腿,衣衫轻薄,将雪白的皮肤透地若隐若现。
黑色的长发和花魁的盛世装扮,称地女子妖艳夺目,狐狸一样的眼睛里柔情似水,勾得他人欲罢不能。
“若非你们逼迫,我怎会妥协,一群肮脏的家伙。”
见女子态度坚硬,鸨母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芬梅你以为你还是贵族小姐吗?老实等着今晚被人拍走吧!”
“毕竟过了今夜,您可就变得肮脏了。”鸨母一脸诡笑地看着芬梅,特地在“肮脏”二字上提高了音量。
随后松开掐着芬梅的手,气汹汹地离开了房间。
“给我看好她!让她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两个守卫害怕地点了点头,“是!”
房间内芬梅揉了揉自己有明显红痕的脖子,忍不住流下悲伤的眼泪。
“呜呜呜呜——”
真的只能这样了吗?无力回天了吗?我好恨好恨!
她本是贵族小姐,只因他人栽赃被灭满门,她侥幸外出逃过一劫,然而却被鸨母看中并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在鸨母威逼利诱下,被带入了花楼,逃跑无果被逮住后,几年下来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间地下室。
她已经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