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宫远徵只有吃亏的份。
就算事后宫唤羽出来拉偏架,宫远徵也靠着毒舌把人气个半死。
原先小时,因为宫门种种规矩加上宫尚角的态度,不管宫远徵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会给宫唤羽一个面子。
如今,宫尚角不太买账后,宫远徵也不再忍着,惹了他,宫子羽是实实在在踢到石头。
“你且等着,他讨不了好。”
宫远徵不太懂,他是个天赋全点在医毒的天才,勉强武学方面天资也很出众,但是,他在其他方面十分单纯。
“被拿着武器吓了一通,又被关在水牢中许久,还被宫子羽告知会被杀。这时看到一条密道,单纯些的闺秀只会想着逃出生天。到时留下来没有逃跑就算不知动机,也十分可疑。”
不过,那密道中的机关可不是闹着玩的。
因为宫子羽的脑回路,以至于云裳都算漏了,这个蠢货将人带到了真的密道。
这下子,里面的机关都没有关掉,若是有新娘进去,必死无疑。
而无锋刺客却反而因为没有要逃跑的想法留了一命。
她沉吟片刻,手在案几上轻敲片刻,还是让身边的近卫去了。
所幸,一路上云为衫佯装逃跑拖了宫子羽一段时间,后面想要离开的新娘也因为被云为衫和上官浅拦住密道口停滞住。
而云裳是根据他们的路线猜测出来的宫子羽的意图。
还来得及。
宫子羽催促新娘快逃,这时,一块石头直击机关。
石门落下,密道被关上。
“羽公子带着新娘们要去哪里?”
阿絮跟着云裳来到宫门后也是大开眼界。
这么给自家拖后腿的蠢货真是不多见。
“不是说要送去徵宫交由徵公子吗?”扯着徵公子的虎皮,办他自己的私事,坏名声都是他们徵公子的,宫子羽好大的算盘!
一通拉扯,阿絮直接上手对着自己怀疑的对象攻去。
云为衫一惊,下意识的动了手防备,而阿絮一起的另外几个近卫也直接对着郑南衣与上官浅逼近。
情形已经很明显了,这三个挡在前面一动不动,气场也与其他新娘迥异,一路走来,除了上官浅另外两人都太过冷静,上官浅与他们明显更加相似,而在云裳这里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了,对于敌人她一向秋风扫落叶。
这可惹了宫子羽了。
他一贯是个蠢的,还处处施舍好心,竟然领着金繁与阿絮他们动起手来。
他是吃不到教训的。
又被阿絮好一顿教训,金繁的身手没得说,可惜,云裳的近卫也不是吃素的。
宫子羽好歹还要顾忌一下,金繁直接被压制住收缴了武器。
“再这么不着四六,金繁,你就回侍卫营待着吧。”
“你一个下人凭什么干涉我宫门的事情?云裳给你的胆子吗?她也不过是个外人!宫尚角呢?今日角宫若是不给我个交代,我们就去执刃殿!”
被阿絮拿着剑架在脖子上逼退,宫子羽却十分愤怒,他不满父亲的无情与狠心,也恼怒角宫的作壁上观,还有宫远徵的不屑。
“羽公子有什么不满尽管去执刃殿,这日之事,说破天,也是羽公子的不是。私自开启密道,泄露宫门隐秘,罔顾新娘性命,险些放跑无锋刺客,桩桩件件可没冤了你。”阿絮对着宫子羽也没多客气,下人的态度就是主人的心意,宫尚角对宫鸿羽的芥蒂不是一天两天了,宫远徵也没少受他们的委屈,云裳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对于羽宫一早就说了不用太过在意。反正,宫鸿羽伪善,宫门离不得角宫徵宫,只管放肆些,过去角宫徵宫受的气,如今也该羽宫尝一尝。
至于商宫,自从云裳嫁到宫门两个月后,耳边听到宫紫商在外说宫尚角与宫远徵死鱼脸,死鱼眼,她直接切了商宫的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