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沈清浅还是挂掉了冯爽的电话，给沈三元拨了过去。
    沈三元正在跟齐梁吃烛光晚餐。
    她拿起在桌上“嗡嗡嗡……”直震的手机晃了晃，划通了。
    “你现在方便讲话吗？”沈清浅问。
    沈三元接过齐梁递过来的纸巾，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她确实是寻儿的生母。”
    “……”
    对于沈三元的不问自答，沈清浅愣了片刻。
    但很快她回过神，问道，“所以，你们是一类人？”
    “对。”沈三元道。
    沈清浅虽然方才猜到了。
    可在得到沈三元确切的答案时，还是忍不住揉了下发胀的太阳穴。
    只听沈三元又道，“贾贝死后，就回到了这里。最近去别的地方了，今天刚回来。”
    “……”
    “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沈三元问。
    “……”
    沈清浅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觉得有很多话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喉口卡着一口气，出不去也咽不下的。
    沈三元顿了片刻，道，“你该替他高兴。不管我们是什么，都是你们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
    ……
    -
    第五寻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沈清浅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灯光虽昏黄，但却将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照得格外明显。
    他嘴角弯弯，朝着她张开双臂走过来。
    “我回来了。”
    沈清浅的笑容也绽放在嘴角，就像沈三元说的那样，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尤其是对于第五寻而言。
    她站起身，将自己送进了他怀里。
    贴在他强有力的心脏上，喃喃道，“恭喜你，第五寻。”
    第五寻嘴角的笑意更浓烈了，“你都知道了？”
    “嗯，”沈清浅点头，声音有些低靡，“我在网上看到了，也听三元女士说了。”
    第五寻俯下眼看她，“是在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沈清浅扬起脑袋挑着眉，“怎么？不该吗？”
    第五寻看着她这番小女人姿态，心中甚是欢喜。
    这一高兴，直接就附身一个公主抱，给沈清浅横抱在了怀里。
    他绕坐在了沙发上，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该。怎么有这么坏的男人？这种好消息竟然让自家夫人从旁人口中先听得！是该骂！”
    沈清浅被他蹭乐了，“跟你开玩笑的，当什么真！”
    她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
    毕竟与“已亡故”的母亲久别重逢，有些事情、有些话，是需要当事人去自己面对的。
    第五寻也明白，他夫人只是说说而已。
    可他知道，他委实是该告诉她一声的。
    就算是她有好性子，可以体谅他。
    但她的懂事，不能成为他肆意挥霍的资本。
    人是个复杂的生物，一旦在某件事上开了先河，就会逐渐习以为常、变本加厉。
    他并不希望她活在，对他的事情还要通过媒体或者是旁人口中，才能知晓的世界中。
    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第五寻俊俏的眉头拧了起来。
    沈清浅抚平了那皱起的小疙瘩，将指尖落在他了唇上，轻笑道，“没关系，我原谅你。”
    第五寻的唇一如既往的凉。
    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刚舒展的眉头，瞬间又蹙了起来。
    沙哑的声音从那凉唇中溢出，“你是想要为夫的命吗？”
    “……”
    沈清浅的笑意刚绽放到嘴角，就被两片柔凉贴了上来。
    “命？我……不要……”
    她的喘息声爬入第五寻的耳蜗，使得他的舌唇又烈了几分。
    沈清浅的手划过他突出的喉结，柔软的触感让第五寻难以抑制地闷哼出声。
    她继续在他唇齿间嘤咛，“第五寻，我……要你。”
    在第五寻的舌尖僵住的片刻，沈清浅趁机跨坐在了他身上。
    她下裙铺在他腿上，如花般绽放。
    那处的东西隔着他轻薄的裤子，坚挺异常。
    沈清浅趴在他的耳边出声，“我……”
    可以。
    她话没说完，便被第五寻的双手握住腰侧，控住了不安分的身子。
    他的耳尖似滴了血，红润如霞。
    那额间的细汗顷刻间溢出，他低哑出声，“莫动。”
    他咬破了下唇，压着那份属于他的坚持。
    他说，“浅，莫动。”
    后日，后日就可以了。
    -
    翌日凌晨，天外就下起了雨。
    婚礼前一日，按照习俗，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所以一早，在沈清浅还没醒来的时候，第五寻就出门了。
    不是因为今天还要上班，而是因为约了他娘亲，要去购物。
    沈清浅起床出屋后，就看到了桌上留着的早餐和一张喜帖。
    喜帖打开后，一面是他们的结婚照，一面是几排龙飞凤舞的毛笔字。
    「予吾妻沈氏清浅\/请待吾明日前来迎娶\/夫\/第五寻书」
    沈清浅小心翼翼地将帖子收好，放到了自己藏那支的抽屉里。
    可刚关上抽屉，她又犯起了嘀咕，“要不买个保险柜吧？”
    这心思一出，瞬间就蔓延到四肢了。
    她上网搜了搜，最快的订单送达也得到明日了。
    最后她看了下同城出售的，还真有一家入了她的眼。
    看了下商场的营业时间，上午十点才开门。
    现在也就八点钟，无需着急。
    她哼着小曲儿洗漱完后，花了十分钟干掉了早餐。
    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后。
    一个不小心，就看到了第五寻内室阳台上挂着的一条烟灰色裤衩子。
    这种色色的东西，瞬间就将她拉回了昨天的那一幕粉红场景前。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那死去的记忆突然翻天覆地般袭来，真挺考验为人的羞耻心。
    沈清浅瞬间红了脸。
    昨夜的大胆放肆，换来的是第五寻去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
    她则在这空荡，夹着尾巴逃回了房子。
    这就挺厚颜无耻、没脸见人的。
    虽然都是成年人，可这种生在中国人骨子里对性的内敛感，还是挺奏效的。
    沈清浅“咿”的一声赶跑了昨夜在余光里瞥见的那根挺柱，逃也似的跑去了客厅。
    结果一出去，又开始翻着白眼，鄙视着自己。
    身为一个医生，她什么玩意儿没见过啊！
    可，那个……第五寻的身体……
    谁懂啊！
    她偏偏就是有了……这满脑子都是他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