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邱莫言明显的动作,瞬间被金镶玉注意到。
金镶玉也看到了衣架上的衣服,她知道了邱莫言的打算。
邱莫言看到金镶玉上当了,就假意要去拿架子上的衣服。
金镶玉嘴角一勾:“哼,没有这么容易。”
说话间,从房梁上跃下,一把柳叶飞刀就朝着衣架上的衣服,扔了过去。
邱莫言本来就是故意引金镶玉动手,在金镶玉从房梁上跃下的一瞬间,邱莫言立马变招。
武者,向来都是力从地起,在空中是无法改变身形的。
邱莫言对着金镶玉一抓一扯,金镶玉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外衣就被邱莫言脱了。
去莫言把外衣,往身上一沓,挑衅的看向金镶玉。
金镶玉哪里知道自己中计了,立马恼怒了起来,上前一步,挥手想要把衣服抢回来。
邱莫言正嫌弃这外衣上灰尘多的很,把外衣交给金镶玉的同时,又把金镶玉的内搭给脱了下来。
金镶玉上身,一共就三件衣服,这样一来,只剩下最后的内衣。
邱莫言,把内搭穿在身上,对着金镶玉笑道:“你也有几分姿色嘛。”
用金镶玉的话,还给金镶玉,让金镶玉更加恼怒。
金镶玉不肯吃亏的性子,立马就回敬了回去:“可是我看你,比你看我,看得要通透。”
言外之意就是说,你露在外边的可比我露的要多。
毕竟现在,邱莫言下边还光着。
邱莫言刚刚和金镶玉搭手,知道金镶玉的身手不如自己,所以主动欺身上前。
交手两个回合,就扯下了金镶玉的内衣。
邱莫言拿着金镶玉的内衣,故意说道:“咦?这什么?好东西呀,只是可惜我拿来没用。”
说着,把金镶玉的内衣,往地上一扔,然后又往金镶玉冲去。
再一次交手,金镶玉失去了最后的衣物,邱莫言穿上了金镶玉的裙子,笑盈盈的看着金镶玉。
“现在,谁更通透?不如叫个男人来看看?”
面对邱莫言的嘲讽,金镶玉根本不在乎,直接不遮不挡的站了起来。
“叫就叫,老娘睡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这样的话一出,邱莫言立马就红了脸。
金镶玉看见邱莫言脸红,当即眼珠子一转,说道:“哦,你该不会连蜡烛都没有点过,是个雏吧?”
点蜡烛,可以说是男女欢爱,动作的隐喻,也是女子新婚的别称。
因为新婚之时,不管贫富,都会在婚房里面点起一对红蜡烛。
这下轮到邱莫言破防了,她没想到金镶玉这样开放,简直是不知廉耻,准备教训一下金镶玉。
金镶玉占了便宜,见好就收,她知道她不是邱莫言的对手,所以直接翻窗逃跑了。
金镶玉光着身子,坐在了房顶上,就在邱莫言的房间上面,扯着嗓子,唱着荤曲儿。
“八月十五庙门儿开,各种蜡烛摆上台来,红蜡烛红,白蜡烛白,小妹我呀,一把攥不过来……”
听着金镶玉的小曲儿,邱莫言红着脸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隔壁的裴青,看过金镶玉的学习资料,自然知道金镶玉唱的什么意思。
这本金镶玉送来的小黄书,里面多用蜡烛代指……那活儿。
金镶玉唱的开心,唱着唱着,就看到夜色下,一个人骑着两骆驼朝着客栈来了。
金镶玉现在光着,她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是马上就要被人看光了,还是不允许的。
于是就跳到了旗子上,扯下了龙门客栈的招牌,往身上一裹,一屁股蹲摔在地上。
裴青看着都觉得屁股痛。
看了一眼倒霉的金镶玉,裴青抬眼看向了骆驼上的周淮安。
周淮安注意力全在金镶玉上面,没有注意到有的在窗子处看他。
周淮安,走到客栈的灯笼下边,扯下了骆驼,露出了剑眉星目,英俊的脸。
金镶玉瞬间就被这张脸吸引了。
周淮安看了一下金镶玉的样子,然后把视线移开。
金镶玉靠上前,笑着问道:“八方风雨,比不上龙门山的雨。”
周淮安闻言,轻声回道:“龙门山有雨,雪原虎下山。”
见到是一条道上的,金镶玉就更加欢喜了:“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以后多来往?”
周淮安知道,这位可能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龙门客栈,老板娘了。
想着等下可能会有求于他,就笑着点点头。
引着周淮安入了店,客栈掌柜黑子,对着金镶玉问道:“老板,你今天改穿番邦的衣服?”
金镶玉瞪了黑子一眼,骂道:
“你好意思说?我让你们把旗子拿下来洗一洗,你们不办,现在弄得我一身都是灰尘……”
周淮安目不斜视的办理好了入住手续,然后就往楼上去了。
黑子好奇问道:“老板,这个是不是,也不是男人,他都没有看你诶。”
金镶玉闻言,想起周淮安,那一双桃花眼不由的笑笑:“他眼睛是没看,但是心里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但是金镶玉说完,黑子就摇摇头:“我敢肯定,他心里也没看你吗,看的别人。”
金镶玉听到黑子这么说,疑惑的看着黑子。
黑子指了指楼上,金镶玉看向楼上。
楼梯间上面,邱莫言一脸含羞,饱含爱意的看着周淮安。
虽然很克制,但是从那不停摩擦着护栏的手,就知道邱莫言心中的悸动。
周淮安没有像邱莫言一样按捺,直接上前亲密的抚摸着邱莫言的脸。
一双眼里,包含爱意:“莫言……”
“淮安……”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煞风景的声音。
“差不多行了,你们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也得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吧?”
“别的不说,就说楼下那位金镶玉女士,她眼里的羡慕嫉妒恨,看得眼睛都要冒火星子。”
“就连我,隔着厚厚的土墙,都感觉到了,一阵肉麻……”
邱莫言转头,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裴青。
周淮安尴尬的和邱莫言拉开了一下身位,对着裴青抱拳道:“这位兄台,久别重逢,情不自禁,人之常情,还请见谅。”
裴青笑笑:“好说,好说。”
楼下的金镶玉,早就因为被裴青点破心中所想,跑去换衣服去了。
周淮安一眼,就觉得裴青不是一般人,当即问到:“未请教,兄台贵姓?”
裴青抱拳回礼一下:“裴青,久仰周兄大名。”
周兄两个字,让周淮安和邱莫言心中一惊,这个人知道周淮安的身份。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裴青,这个裴青是友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