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如银，此刻的四九城显得格外静谧。
    “你不是说要带我飞吗？快点，我等不及了！”
    卧室的床榻边，叶晨曦搂着石凡的胳膊，兴奋的说道。
    “嘘，小声点，不要吵醒昊儿，我这就带你飞。”
    石凡溺爱的看了眼床上的叶昊，帮他盖好被子后才带着叶晨曦走到屋外。
    “抓紧我，可别掉下去了。”他笑呵呵的说道。
    “你待会不会放手吧？”突然，叶晨曦紧张了起来。
    “亲一个，我就不放手。”石凡坏笑道。
    “德行！”
    叶晨曦剜了他一眼，而后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好嘞，夫君这就带你飞！”
    石凡直接来了个公主抱，将叶晨曦整个人搂在怀里，而后缓缓腾空而起。
    “飞了，真的飞起来了！”
    叶晨曦扭头看向地面，发现自家的宅子越变越小，而天边的月亮越来越大。
    “那是故宫，俯瞰时的景象还真是壮观！”
    “哇撒，中南海也看到了！”
    “小心，有老鹰飞过来了！”
    “原来四九城在高空上看只是一个点呀！”
    ……
    石凡带着叶晨曦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哧！”
    当距离地面万米时，石凡翻手取出一个通体赤红的葫芦。
    葫芦迎风而涨，转瞬就化为小山大小。
    这是他用凰血赤金炼成的本命法器，看起来古朴而大气。
    葫芦之中储藏了大量修仙资源，大部分都是从遮天珠中挖来的，小部分是从现实世界得到的。
    “坐吧。”
    石凡搂着叶晨曦坐在葫芦上，而后又翻手取出茶几和点心。
    万米高空上，对月品茗，这种事情传出去，肯定会惊掉很多人的眼睛。
    “凡，教我修仙吧，我也要飞起来！”
    叶晨曦搂着石凡的脖子，声音可甜了。
    “教你可以，但你不能乱传，包括你的父母。”石凡提醒道。
    闻言，叶晨曦有些沉默。
    “现在是末法时代，天地灵气枯竭，根本没有多少资源可供人修行。
    我走遍国内的名山大川，碰到的超凡生灵也不过二十之数。
    他们都是从古代活下来的，大部分都在苟延残喘，别说增进修为了，能保持实力不倒退就烧高香了。”石凡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带我修行，会不会影响你……”叶晨曦忐忑不安道。
    “我的资源虽然不多，但是供给你和昊儿修行还是足够的。”石凡轻声道。
    “那我不修了，把资源都留给昊儿吧。”叶晨曦紧张道。
    闻言，石凡愕然，没想到这妮子觉悟这么高。
    “你不要的话，那我就留给别人了。”
    “你敢！”
    叶晨曦瞬间变脸，随后狠狠掐住石凡的腰。
    “那你还要不要？”石凡坏笑道。
    “要，当然要了，与其便宜了别的女人，还不如我自己用呢！”叶晨曦凶巴巴的说道。
    话锋一转，她又问道：“你还想着娄晓娥和田枣是不？”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石凡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想伤叶晨曦的心，毕竟自己这些年没有尽到丈夫与父亲的责任。
    “哼，我倒不怕你惦念她们，就怕你这些年在外面又招惹了别的狐狸精。”叶晨曦不爽道。
    “天地良心啊，这些年我一直在刻苦修行，身旁又都是些数百岁高龄的异兽，哪有机会拈花惹草？”石凡无奈道。
    “算你有良心！”
    叶晨曦面露喜色，又道：“你心心念念的那两个女人可不像我死心塌地钟情你一人，她们……”
    石凡挑了挑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道：“嫁人了吗？”
    “你猜对了一半。”叶晨曦摇头道。
    “能不能把话说完整？再不说我自己去查了。”石凡不爽道。
    “我说就是啦，看把你急的，堂堂修仙者，一点耐心都没有。”
    叶晨曦挺直了胸膛，慢悠悠说道：“娄晓娥嫁人了，田枣则是离开了四九城。”
    “嫁人，嫁给谁？离开，去哪了？她们有怀上我的孩子吗？”
    石凡愕然，没想到短短数年变化这般大。
    “哼，孩子，她们也配？”
    叶晨曦一脸不爽，又道：
    “你离开的前两年，她们确实没有其他心思，但架不住时间的摧残。
    一年前，娄晓娥在她爸妈的催促下，跟一个油头粉面的工人结婚了，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小日子过得可美了。
    半年前，田枣跟着古囡去了美国，说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再也不回来了。”
    闻言，石凡神色黯然，内心莫名有些伤感。
    短短数年，物是人非。
    如果他常回来看看，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往事成烟，旧人已经成为一个符号。
    叶晨曦看到石凡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她与石凡相处那么长时间，哪里不知道他外冷内热，对感情看得十分重。
    “石凡，你有什么资格伤感，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她梗着脖子说道。
    “若我离开十年，你会等我吗？”
    石凡望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我等不了那么久。”
    叶晨曦咬着嘴唇，眼睛噙着泪，缓缓说道：“因为我会死，你知道什么叫做相思成疾吗？”
    闻言，石凡的心剧烈颤动，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百感交集。
    早上他见到叶晨曦的时候，她不就是一副重病垂死的模样吗？
    “晨曦，是我负了你。”
    石凡将她拥入怀里，情真意切的说道。
    “别说话，吻我！”
    ……
    仙葫之上，一对璧人交融在一起，羞得月亮都藏进了云朵里。
    三个小时后，两人重新穿戴整齐，但仍依偎在一起，静静的欣赏天上的明月。
    “好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那样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叶晨曦轻声道。
    “永恒，谈何容易?”
    石凡遥望星空，思绪不定。
    “是我太贪心了。”
    叶晨曦用头蹭了蹭石凡的肩膀，又道：
    “你去看看田枣吧，若她没有对象，还对你念念不忘的话，那就把她带回来。”
    “你不吃醋？”石凡讶咦道。
    “我还不知道你吗？就算你现在不去，也总会找时间偷偷去的，难道我还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不成？”叶晨曦闷哼道。
    “既然你这么大度，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反正也不远。”
    石凡心念一动，仙葫瞬间洞穿虚空，直冲大洋彼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