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继续诉说道:
“就算我早有准备,也没有想到崩牙驹会那么丧心病狂啊!”
“那可是几十名经过训练,手拿ak冲锋枪的枪手啊,为了干掉他们,我可是死伤了一百多名兄弟啊!”
“这些兄弟,可是跟我出生入死了许多年了,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他们啊!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靓坤竟听到了陈佑在那边呜咽个不停。
此时,要是有人在陈佑面前的话,一定会感叹于他逼真的相声的。
是的,陈佑那呜咽声,就跟说相声似的。
伤心欲绝?泪水狂奔?全都不存在!
昨晚,只有两名倒霉蛋被流弹打中,而且都不致命,陈佑又怎么可能真伤心。
电话对面的靓坤,也知道陈佑是在演戏。
不过,他是觉得陈佑,不会为了那些所谓的兄弟的死伤而伤心。
是的,他信了陈佑说的伤亡汇报。
毕竟那么猛烈的交火,正常人都会觉得,陈佑这边肯定会是伤亡惨重。
……
但是,知道归知道,靓坤却没有拆穿他的意思,而是假意安慰道:
“阿佑,你不用太难过,出来混的就是这样!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
“这种事情,只要你一日在道上混,就一日都会发生!”
说着说着,靓坤说不下去了,转而道:
“对了,你这次损失很大?需不需要总堂这边支援?”
“坤哥说得是!”
陈佑首先肯定了靓坤的话,然后才回绝道:
“坤哥,我这边损失虽然有点大,但对付一个个小小的崩牙驹绝对没有问题的,您就放宽心吧!”
“支援的话,暂时还没必要!”
“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
靓坤也就是随口一问,他可是知道陈佑的真正能耐的。
支援?那是不存在的!
随即,他又叮嘱道:
“对了,阿佑,你这几天动静搞得有点大,今早贺信给我电话了,他问我,说我们洪兴什么时候能让澳岛平静下来?”
“他说这几天的动静,已经严重影响到澳岛赌场的生意了,他隐约间还点出,要是我们再这么搞下去,他有可能会收回我们的赌场!”
“所以,你动作可要快点!要是一次打不趴崩牙驹的话,就先把他打服,让他低头就行了!”
……
闻言,陈佑信心十足地回道:
“坤哥,您放心,那崩牙驹蹦哒不了几天了!”
随即,压低声音道:
“坤哥,贺信那老家伙哔哔赖赖的,要不要我把他给……”
听到他后面这句话,电话对面的靓坤,直接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语气有些急切的说道:
“别!千万别!”
“那老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可千万不要有那心思!”
开玩笑!
靓坤虽然对陈佑的实力有信心,但贺信的安保也不是吃素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靓仔佑真成功了,那对洪兴来说,非但不是好事,反而是天大的坏事!
那些大家族会联合起来搞他们洪兴的!
别看洪兴在澳岛道上的实力很强,但在那些大家族眼里,什么也不是!
他还想好好经营洪兴呢,可不想被陈佑把洪兴给毁了。
怕陈佑不信邪,非倔着去做,靓坤进一步跟他陈明厉害道:
“阿佑,赌牌在他手上,要是他没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再说了,你要是真动了他,那些大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到时候,别说我保不住你了,恐怕连我们洪兴都保不住!”
“你别看我们这些矮骡子看起来很威风,但在某些人眼里,我们什么也不是!”
“这话虽然有点扎心,但却是事实!也就是你,我才掏心窝子和你说这话!”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去捅马蜂窝啊!”
“你也不想偌大的一个洪兴,毁在你手上吧!”
……
在靓坤激动得掏心窝子的时候,电话对面的陈佑,却是在那里偷笑。
他怎么可能傻到去动贺信?
真要动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呸!
陈佑故意啐了一口,假装不爽道:
“坤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动那老小子!”
“哼!不过,他要是真敢将我们洪兴的赌场收回去,到时候靓哥你可不能再拦我了!”
闻言,靓坤无语!
陈佑以前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啊?
难道他以前都是装的?这次实力大损后,让他露出了原形?
不过,靓坤能确定贺信不会收回赌场,也就不在意陈佑的狠话了。
“总之,你尽快将赌场那边的事情摆平吧!”
“这年头什么最重要?搞钱啊!不让赌场尽快正常营业,我们怎么赚钱?”
陈佑觉得差不多了,也就赞同道:
“坤哥,我懂!赚钱嘛,不会被耽误的!我保证,在赌场重新装修好前,事情一定解决好了!”
说完,又假装不经意间问道:
“对了,坤哥,最近道上好像在传,您最近遇到大麻烦了?”
随即,又愤愤不平地骂道: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乱放屁!社团在坤哥您的带领下,明明是蒸蒸日上,又怎么会有大麻烦呢?”
事实是这样吗?
陈佑可是收到消息,靓坤非但没找到内鬼,还又被差佬端了好几百万的货。
不仅如此,他和山口组那边的谈判,好像也要谈崩了。
其实,山口组谈的那些合作,在靓坤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洪兴是他的一言堂的话,他早就答应下来了。
毕竟,贩卖四号仔,逼人拍小电影,这些靓坤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但是,洪兴就不是他的一言堂!
不说帮规不允许他那么做,其他话事人也不会允许他那么做的!
……
“嗯……”
靓坤沉吟了一会,有些无奈道:
“没想到你在澳岛那边都听说了,我的确遇到了点小麻烦,不过不妨事,你专心弄好赌场那边就行了!”
事实上,靓坤心里想的是,等陈佑将崩牙驹摆平后,再派他去山口组的人谈!
只是让他头痛的是,要怎么才能把事情拖那么久。
山口组那边,可是催得比较紧的。
“哈哈!”
陈佑笑着说道:
“我就说嘛,坤哥是什么人,一点小麻烦而已,怎么可能难得到您!”
“行了!”
靓坤可不想再听他的马屁,打断道:
“总之,你尽快摆平崩牙驹吧!”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陈佑回道:
“嗯,没了!”
……
晚上九点,澳岛半岛这边,某间不怎么起眼的茶室内,崩牙驹和郑伯两人相对而坐。
郑伯看了看崩牙驹,笑着说道:
“嘿!崩牙驹,好好的氹仔不待,你把我大老远的约到半岛这边来,有必要整得这边么小心吗?”
崩牙驹苦笑道:
“郑伯,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洪兴那个靓仔佑有多凶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要是不小心些,恐怕就要被他找上门了!”
换作以前,崩牙驹可不会这么示弱。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不说他的确担心陈佑对他进行刺杀,单说他有求于郑伯这点,他就要适当的示弱。
“也是!”
郑伯没有嘲笑崩牙驹,而是赞同的点点头道:
“听说那个靓仔佑才二十出头吧?居然就坐上了洪兴地区话事人的位置。”
说到这,郑伯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崩牙驹,继续说道:
“我记得当年你跟他差不多大的时候,也是这么威风的!毅字堆在你的带领下,硬生生地坐上了澳岛社团一哥的位置。”
“当时啊,我就在感叹:时代变咯,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代胜过一代,我们这些老家伙迟早得会被你们挤得没饭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