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佑戏谑王建军时,楼梯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警惕地看过去,然后便看到上来的是王建国等人。
陈佑边朝郑伯那桌手下的位置走去,边轻声吩咐道:
“把这些人统统带走!”
王建国立马回应道:
“是!老板!”
他应答时,也是注意着音量。
陈佑点点头,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支针筒,朝他面前那名郑伯手下的脖子扎去。
他之所以知道郑伯和崩牙驹在这里见面,正是面前这人通的风报的信。
这人名叫文仔,是郑伯身边的一名亲信。
解药打下去,很快就起了效果。
趴在桌子上的文仔,幽幽醒来。
刚醒来,文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只手还飞速地朝刚才中枪的地方摸去。
等发现身上没有枪眼后,他才舒了口气。
刚才,看到陈佑和王建军朝其他人开枪时,他本来是很兴奋的。
因为,这代表着他赌对了!
只要将这些郑伯和崩牙驹的亲信全部解决掉,郑伯和崩牙驹那两人还不是凭由陈佑拿捏。
可当枪口指向他时,他内心是崩溃的。
在那一刹那,他想到了陈佑不守信用,要对他进行过河拆桥。
这正是他醒来后,为何反应那么大的原因。
心情舒展后,文仔这才注意到站在他面前的陈佑。
“佑……”
“嘘!”
陈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让文仔不要说话。
“崩牙驹他们在哪个包厢,你带我们过去吧!”
见陈佑小声说,文仔立马会意,也小声说道:
“在那边,我这就带您过去!”
说着,起身在前面领路。
陈佑和王建军立马跟上。
……
到了包厢门前,陈佑附耳倾听了一会,里面崩牙驹和郑伯正讨论着要怎么对付他呢!
本想一脚将门踹开的,不过想到这会惊扰到其他人,也就放弃了。
他伸手指了指文仔,又指了指门,还做了个敲门的动作。
这么直白的指示,文仔一看就懂。
他朝陈佑点头表示明白后,这才上前敲响房门。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崩牙驹的询问问声:
“什么事?”
文仔也是机灵,立马就回答道:
“驹老大,我是洪青社的文仔。”
“郑伯,刚才生哥来电话了,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亲自禀报。”
包厢里面,崩牙驹看向郑伯。
意思是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郑伯朝他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我事先安排的,我出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说罢,郑伯起身朝门口走去,动作多少有些急切。
文仔口中的生哥,正是他的左右手。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方不会这么行事的。
……
吱吖!
房门从里面打开,露出郑伯那张老脸。
“文仔,电话……”
话没说完,郑伯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可不止文仔一人。
他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对方,但照片他可没少看。
因此,只是一眼,郑伯就认出了面前这位,有着一张靓到暴镜面孔青年。
此人不是靓仔佑又能是谁!
前一刻,他还和崩牙驹讨论着要怎么对付他,后一刻靓仔佑就出现在他眼前。
一时间,郑伯脑子都是懵的!
“嗨,郑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陈佑一脸戏谑地问道。
郑伯眼角狂跳,面如死灰,一句话都没有说。
倒不是陈佑的话有那么大的威力,而是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顶着他的脑门。
拿枪的,正是王建军。
……
还在座位上坐着的崩牙驹,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立马向郑伯询问道:
“郑伯,外面是谁?”
听到这人的声音,崩牙驹一时间还没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主要是,他也没跟陈佑当面聊过天啊!
陈佑拨开郑伯,大大咧咧的走进包厢。
“嘿!崩牙驹,你跟郑伯谋划得怎么样了?”
看到走进来的陈佑,崩牙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噌地,他直接惊得从座位上站起,嘴里更是惊呼了道:
“靓仔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嘭!
一声像射钉枪一样的脆响传出,崩牙驹刚抬起一半的手臂上,被插上了一支麻醉针。
他那只被打中的手上,紧紧握着一把手枪!
他刚才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被麻醉针打中后,崩牙驹仍极力想继续将手抬起。
可惜,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然朝他大脑袭来。
哐当!
握枪的手无力松开,枪掉到桌上发出脆响。
“造!”
只来得骂出这个脏字,崩牙驹便一头晕厥过去。
郑伯经过最初的震惊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迫。
他无视王建军指着他的枪口,转身朝陈佑淡定的问道:
“靓仔佑,你想怎么样?”
陈佑笑着回道:
“呵呵,郑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请你换个地方怎么样?”
说完,也不等郑伯同不同意,抬手就是一枪朝对方胸膛打去。
叮!
麻醉针被弹飞。
显然,郑伯身上穿着避弹衣之类的防护服。
见陈佑这么果断,郑伯急切道:
“靓仔佑,等一下,有话……”
陈佑现在可不想跟他废话,脚下一用力,两步便闪到郑伯面前。
然后手一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麻醉针,眨眼间便扎在郑伯的脖子上。
“额?”
郑伯只来得吐出最后一个字,然后两眼一黑,也昏死过去。
……
半个小时后,澳岛某处仓库的地下室内。
被各打了一针解药的崩牙驹和郑伯两人,从昏迷中幽幽醒来。
当看清楚周遭环境后,崩牙驹立马破口大骂道:
“靓仔佑,你个死扑街仔,有种就杀了我!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边上的郑伯,情绪则是要稳定许多。
他一把年纪了,虽然不想现在就死,但如果没办法避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陈佑看了一眼郑伯,点了点头,对他的镇定表示认可。
随后将目光放到崩牙驹身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崩牙驹,你真的就那么想死?”
崩牙驹被他这话问得一愣,沉默了三秒钟后,反问道:
“难道你还会放我一马不成?”
“呵呵!”
陈佑轻笑道:
“那可说不准!”
紧接着又说道:
“想让我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闻言,崩牙驹眼中露出希望之光。
而陈佑则是心中冷笑,偏头对一旁的王建国说道:
“爱国,这里就交给你了!让他把所拥有的,和所知道的,全都交待出来!”
听到他的吩咐,王爱国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回道:
“老板,您放心,我肯定会将他所有的秘密都掏出来的!”
边上的崩牙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的王爱国,太像他以前折磨人时的模样了。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被折磨的对象。
“走吧!我们到外面聊!”
陈佑对有些愣神的郑伯招呼道。
“哦!好的!”
听到陈佑的招呼,郑伯立马回过神来。
同时,心中忍不住一阵喜悦。
这靓仔佑既然愿意带他离开这里,那么,他的小命至少应该是能保住了。
……
“啊!”
陈佑几人沿着楼梯往地面走去,刚走到一半,身后就传来崩牙驹的惨叫声。
随后便是他的控诉声:
“你个王八蛋,怎么上来就弄我?你都没有问我,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说了?”
“啊!”
最后一声又是惨叫声。
显然,王爱国又下手了。
被审问的人在他面前这么理直气壮,这还了得?
“啊!”
惨叫继续!
“死扑街,我说,我全都说还不行吗?”
“啊!”
“死扑……”
“啊!”
“这位大爷,你行行好,别弄了,我招,我全都招!真的全都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