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您怎么看?詹肯斯部长……
作者:明月来   HP:穿成斯内普最新章节     
    曾经的西弗勒斯也很询问过利伯塔斯·泽维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而利伯塔斯·泽维给出的答案都非常笼统,
    有时说:“因为我们都是黑头发黑眼睛。”
    有时说:“因为你会说英语,说不定我们是从同一个世界来的啊西弗。”
    有时说:“因为当时我翻遍了所有的尸体,发现只有我们两个还活着,这是命运中缘分呀!”
    有时却干脆说:“因为西弗你呼救的声音,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崽,我实在不忍心不管。”
    可是这些理由,在西弗勒斯这个敏感多疑的小孩子眼里,
    似乎都不能成为他耐心养育自己的原因,
    毕竟,亲生父母尚且做不到如此温柔耐心,
    这样一个无缘无故的陌生人,又凭什么这样做呢?
    耐心告诉他每天要按时吃饭,
    不干净的东西不能吃,
    饭前饭后、上完厕所、摸完脏东西要洗手,
    叮嘱他每天按时洗澡,
    给他买整洁干净得体的新衣服,
    给他安排舒适静谧的卧室,
    教他读书识字,
    告诉他为人处事的道理,
    带他看春天原野上的鲜花,追逐夏天飞舞的蝴蝶,观赏秋天凋零的落叶,触摸冬天树叶上的霜雪,
    告诉他,人生除了活着,还可以享受和欣赏沿途的风景。
    直到现在,西弗勒斯仍然不明白,
    当初也仅仅只有17的利伯塔斯·泽维为什么总是那样平静又强大、温和又坚定。
    似乎什么困难都不能难不住他,什么问题都可以想出办法,
    任何情况下总能处理妥当,体面又合乎时宜。
    与狼狈相关的任何词汇,似乎从未出现在利伯塔斯·泽维的人生字典里。
    甚至直到最后,
    利伯塔斯·泽维亲身参与了时空局第一次时空穿越实验,
    尽管不知道实验是否成功,
    但,对于实验结束后留下的那一具毫无生命的躯壳,
    利伯塔斯·泽维甚至都为此准备了一场妥善的葬礼。
    那场葬礼办得肃穆又庄重,
    葬礼在利伯塔斯·泽维买下的一片无边无际的雪蒲苇原野上举行,
    这些芦苇通体上下全是白色,每一株都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高,远远望去,好像一片白色的海洋。
    前来参加葬礼时,所有人全都穿着黑色的正装。
    在全场人默哀的时候,微风吹拂过雪蒲苇原野,风声奇异而悠扬。
    利伯塔斯·泽维的墓碑上如此写着:
    “这里埋葬着一个本应17岁,却活了27岁的躯壳。
    飞走了一个本应27岁,却只有17岁的灵魂。”
    ----------
    英国1月的夜晚还算静谧,
    或者说,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隔音做得还不错,
    至少对医院里的病人而言,是非常安静舒适的。
    不过舒适的睡眠属于今晚安睡的所有人,却唯独不属于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穿着衬衫马甲配西装,还在外面套了一件长长的风衣,
    他戴着一顶圆顶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带着眼镜链的金丝眼镜。
    整个人完全一副英国麻瓜绅士的打扮,
    由于他身高足够,完全撑得起这一套衣服。
    如果不看西弗勒斯过于年轻的脸颊,真的看起来就是一个体面极了的绅士,
    或许你会觉得应该在某些大学的讲台上看到他侃侃而谈的身影,
    毕竟——西弗勒斯的气质真的非常教授。
    西弗勒斯离开他本应该待着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前往他之前在信中与魔法部部长尤金尼娅·詹肯斯的约定好的地点,
    西弗勒斯左拐右拐来到一条无人的小巷,而后身形一闪,他便来到了一家酒吧的后门处。
    西弗勒斯压了压礼帽,从容从后门进了这家酒吧。
    而守门的保安却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毫无反应,甚至还控制不住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西弗勒斯进去后没有在一楼酒吧停留,也没有拐进二、三、四楼的包厢,
    他直奔五楼的顶层包厢而去。
    西弗勒斯刚刚走上五楼,一个包厢就悄无声息打开了门。
    清澈明亮的光从包厢里散落了出来,与酒吧的整体气氛格格不入。
    西弗勒斯脚步微停,黑色的皮鞋踩在走廊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响声。
    尤金尼娅·詹肯斯端着一杯红酒从门后出现,她的打扮倒是很巫师。
    不过看起来与这座酒吧格格不入。
    “怎么?斯内普先生不进来?”尤金尼娅·詹肯斯扬唇微笑,笑容下全是调侃。
    她站在门口,说:“你这样犹犹豫豫,在这样的场合下,倒显得我像是不怀好意。”
    她抿了一口红酒,似乎对此次谈话抱着非常轻松的态度。
    只可惜,魔法部乱七八糟的事务,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折腾,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那边的压力,
    以及——最近西弗勒斯搅和的这一通浑水,
    都让尤金尼娅·詹肯斯的眉宇间,夹杂着些许不引人注意的疲惫憔悴和焦虑。
    这些微妙的情绪细节对于西弗勒斯,就像是一头火龙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样,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西弗勒斯微微抬起一直低低压着的礼帽,看了一眼尤金尼娅·詹肯斯,
    “詹肯斯部长,你确定要在这里谈?”
    西弗勒斯慢吞吞靠近包厢门口,侧身推开半开的包厢门,绕过尤金尼娅·詹肯斯走了进去。
    包厢里的水晶灯全部被打开了,亮得有些刺眼。
    西弗勒斯摘下礼帽,脱下风衣,全放在门口的衣架上,
    而后随意坐在了包厢中间的一侧沙发上。
    看着站在门口仍然端着红酒杯没有动作的尤金尼娅·詹肯斯,
    西弗勒斯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礼貌微笑,
    但他眼镜后的眼睛却丁点笑意都没有,只是平静无比地注视着尤金尼娅·詹肯斯。
    他看着尤金尼娅·詹肯斯的眼睛说:
    “怎么?詹肯斯部长,你是要等你下台了之后,再和我谈吗?”
    西弗勒斯慢慢倚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放松,
    可他嘴里的话,却毫不客气:
    “或许詹肯斯部长您认为哈罗德·明彻姆对你毫无威胁?
    唔,一个宣称如果他上任后,就会在阿兹卡班周围派驻更多摄魂怪的强硬派。
    我怎么感觉有些人——会更支持他呢?
    您怎么看?詹肯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