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带着残存手下屁股尿流逃离五马峰,他不敢停留带着车队直接向d市老巢返回,在车上他始终一言不发,始终两眼直勾勾手下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敢问,直到经过两个小时的行车,到达d市的老巢后,刚走进别墅;
“啪”
一声爆响,贺兰山抱起门口的一个大花瓶,高高举起然后猛的摔到地上,随着爆响声,花瓶与大理石地面结结实实的来了个无距离亲密接触,十万元在一摔中就这么没了。
摔完花瓶“呼啦”一下又把衣架推倒,然后抓起壁上电话“嗖”掷了出去,“啪”一声脆响;
“啊-----”
贺兰山仰天长啸,这啸声一直持续了三分钟,声落,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贺兰山脚步沉重的走向客厅中的沙发,一屁股扎进沙发中,仰躺在靠背上,室内又静了下来。
尾随贺兰山的众手下们一言不敢发,悄悄的进入室内,然后一溜排负手站定,全部眼带一丝恐色看着他们的老大,等待贺兰山的指示。
在沉默与静寂中贺兰山一直保持那个姿势,而众手下们也是保持站立姿势没人敢动。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贺兰山睁开了眼睛,坐正了身子:
“阿鲍,二坤你俩过来坐。”
冲其他人挥了挥手: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被称为阿鲍和二坤的两手下走到贺兰山对面坐下,其他人悄无声息的鱼贯走了出去。
“今天的事你们怎么看?”贺兰山冷着脸问。
“大哥,这是个意外,我看您也不必往心里去,回头我带些弟兄带上家伙把这场子找回来。”阿鲍答。
二坤沉呤了一下:“大哥,您一定有主意了,我们听您的。”
“不,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贺兰山眯着眼睛不知是在看两个手下还是在想什么。
阿鲍猛然站了起来:“大哥,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上火,咱们今天之所以折损了这么多兄弟,还不全仗那小子手里有枪,如果咱们也带家伙肯定不会吃这么大亏,依我之见,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您只要一声令下,我这就带人带家伙杀回a市,我就不信那小子他有三头六臂,奶奶的,我们好几十号弟兄不能就这么白白挂了,我们得为他们报仇。”
“嗯,你先坐下。”贺兰山冲阿鲍示意了一下,未表态转向二坤:“你看呢?”
二坤:“大哥,这个场子我们是肯定要找回来的,不过此事我们得慎重对待,这件事情我有三点分析您看对不对。”
“说。”
二坤:“一,那小子身手了得,他身边那女的也不弱;二,他手里有枪,下手够狠够辣枪法又奇准,而且开枪肆无忌惮;三,面对我们这么多人他毫无慌乱之色,那份镇定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嗯”
贺兰山频频点头。
“那两个女的和老头老太太我们完全可以抛开先不管,就从这三点来看,他绝不是普通人,而且还有一个可疑点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
二坤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贺兰山又瞅瞅阿鲍,两人均摇头,全是一副聚精会神听他下言的表情。
“下山之时我撞到了三个人,你们想想,在那种危机四伏之既,人人都争相逃避,而那三人确往山上飞奔,虽然只是一闪就过,但是从他们的动作和眼神中,我可以感觉到那三个人也非常不简单、我还可以肯定的说,那三个人绝对是和那小子一伙的,还有,在山中腰时又遇到一辆狂飑的飞车,那辆车我也敢断定还是那小子一伙的-----。”
二坤正说得头头是道,阿鲍插了一嘴:“坤子,没想到你倒挺胆大心细的,那种情况观察的还那么清楚,哎,你给说说,大哥看上的那两妞是不是处啊。”
不及二坤说话,贺兰山吼了一嗓子:“给我闭了,说正事呢不知道吗,是你开玩笑的时候吗。”
“是是是,大哥,我错了。”阿鲍连忙作揖满脸赔笑告饶。
“哼”贺兰山冷哼一声又转向二坤:“你接着说。”
二坤:“根据这些疑点,我们可以有两种定论,一,那两个女的和老头老太太很有可能是某个势力首脑的家属或政府高官的家属,那小子是个保镖,那伙增援的人也都是保镖,不过这种说法有些占不住脚,从那小子的枪法和狠劲又实在让人费解他的真实身份,但又没有更合理的解释,我只能暂时这么下定论,二,就是抛开那两个女的和老头老太太,单纠那小子的来路,他还有可能是特工之类的人物,也只有这类人才能做到杀人不眨眼。”
“他难道不会是职业杀手吗?”
贺兰山淡淡的插问了一句。
二坤:“这个我也考虑了,不过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做为杀手他们是见不得人的,他们不可能抛头露面给人做保镖的。”
“那些人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家属?”阿鲍忍不住也问道。
二坤:“不会。”
贺兰山:“你怎么这么肯定?”
二坤:“直觉,还有他们看对方的眼神。”
“哎呀,这事让你一说怎么变得这么复杂了。”阿鲍又不耐烦的吼了起来:“大哥,我看这事很简单,咱们根本用不着这么费脑子,把人放出去,查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到时针对具体情况咱们再做定论不比在这纸上谈兵要好。”
“鲍子,你他妈不说话能当你是哑巴。”
二坤不乐意了,陡然站起,眼里闪过杀意狠狠盯上阿鲍。
“操,你他妈别用这眼神看我啊,不服就干,谁怕谁啊。”
阿鲍也来了劲,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动手。
“你们眼里当我这个大哥不存在是吗?”
贺兰山冷冰冰的话音里透着杀气,他也站起,手里多了一把短枪:
“打啊,你们动手吧,今天谁先动手我他妈一枪毙了谁。”
阿鲍、二坤一下如泄气的皮球鳖了下去,乖乖的齐低下头:
“大哥,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