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我心都空了》
那女生也被这场景吓到,躲到那男生身后,旁边的男生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柳清一扶着树,一点点的走下去,“苏念洲,我下来了。”
到最后受伤的右脚不吃力的又崴了一下,直接滚到苏念洲摔的位置。
被几棵树给拦下。
苏念洲本来坐在地上,看见她滚下来,急的他连滚带爬的到她身边,丝毫形象不要,眉间紧皱,“摔到哪里了吗?有什么地方疼吗?先别乱动,感觉一下。”
柳清一动了动,哪里都没有事情,摔下来的位置也不高,“我没事儿,哪都能动。”
看着脖颈处有些擦伤的苏念洲,声音都有些颤,“你怎么样啊?”
苏念洲把她都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把红色的旗帜递给她,“你的烤全羊!”
柳清一看着他手里的旗,“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烤全羊,我们也可以买啊!你这不危险吗?电视里的场景不都是两个人一起滚下来吗?为什么到我们这里就是乐极生悲,先后滚下来啊。”
苏念洲动了动四肢给她看,“没事的,你看,哥哥行的,再说了,哥哥可不是滚下来的,哥哥是滑下来的,所以没有事儿,你是滚下来的,是谁不行?嗯?”
柳清一侧过头,眼眶里蓄不下的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不正经,太不正经了。”
他心疼的擦掉眼泪,“不哭了,好不好,你要让我心疼多久啊。”
柳清一撇着小嘴,“你说我俩是什么命啊,就爬个山,一个崴脚,一个摔下来,残兵败将的,没一个好人。”
“就我们两个残兵败将才拿到了烤全羊啊!他们不谁也没抢到。”
他的语气突然严肃,把手里的小旗帜放在她的手里,“这是你第一次登了这么高的山,爬到山顶,一直再坚持没有放弃,努力得来的。”
“柳清一,你的努力,你的坚持,我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呢。”
柳清一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宋愁眠的声音从山顶传过来,“都活着呢吧,你们两个别乱动啊,我去找一条能上来的路,别乱动啊。”
苏念洲回应了一句,继续安慰她,“不哭了好不好,哭什么呀,哥哥不活着呢嘛!”
苏念洲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把你揽进怀里了……”
柳清一环抱着他的腰,“知不知道,我心都空了。”
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在他颈窝里蹭,“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苏念洲揉着她的腰,“所有的所有,我都知道,对不起,让我的大小姐担心了。”
他躲着她进攻的小脑袋,“别蹭了,在蹭哥哥要做坏事了。”
柳清一抬头,看着他,“又不正经。”
苏念洲慢慢靠近,再靠近,嘴唇在她唇边试探,“这才叫不正经。”
刚要亲上去,就听到宋愁眠的声音,“哎呦我的妈呀,干什么呢?我可什么都看见了。”
苏念洲抬起头,拿着旁边的一个土块就砸过去,“上次坏事儿的就是你,你怎么下来的这么快。”
“你以为我想啊?走不走,看你俩这状态,应该是没什么事儿,我真是白担心了。”
苏念洲起身,拉起柳清一,“脚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可以,宋愁眠他……”
苏念洲见她表情都是担心,“放心,我解决。”
苏念洲拉着她往上走,在下山,到了傍晚参加活动的队伍都回来了,只有抢旗帜的那个女生提前走了。
回到露营地,柳清一回房间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苏念洲没来得及换,找到露营地老板,“有红花油吗?”
老板翻箱倒柜找了好半天,“马上过期了,但是还没过期啊,能用的。”
他和老板道了谢,拿着红花油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我进去,方便吗?”
“可以,你进来吧。”
苏念洲见她坐在床上,应该是洗过澡了,“脚。”
“脚没事儿了,你看都没有肿。”
他抓起她的脚,轻轻抬起来,“有的时候崴到都是不疼的,第二天走路才丝丝拉拉的疼。”
“你忘记你小学的时候崴脚,第三天才开始疼的,我这叫防患于未然,你刚才还和我说,是因为脚吃不上力,才滚下来的,还说没事呢!”
柳清一累的靠在床头,“我今天真的好累呀!腿好酸……”
苏念洲揉着她的脚踝,“今天晚上能睡的很好啊。”
柳清一看着他,还是登山的衣服,“怎么没去换衣服呢,不难受啊。”
“怕你脚疼。”他的手在她的小腿上捏了捏,缓解她的酸痛,“舒服嘛?”
见她没说话,抬头看了一眼,这小没良心的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小没良心的。”
苏念洲把她平放在床上,“真没良心,连句谢谢都不和哥哥说啊。”
他关好房门,退了出去,回房间洗澡休息了一会儿,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
他走出去,就看见太阳已经落下,映出半边的红。
他快步敲走到柳清一房间,敲了敲,没有人应,房间上方传出声音,“上来,这里是最佳的观测点。”
他退后两步,看见坐在房顶上的她,“柳清一,你还敢上房,你真棒啊!”
她被他逗笑,“上来,一会儿都落山了。”
苏念洲爬上去,坐在她身边,看日落,不远处传来阵阵烤全羊的香味,柳清一指着天边的日落,“今天的日落好好看。”
苏念洲看着她,目光没有随着她手指的方向过去,“是啊,好好看。”
柳清一笑着,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是吧,好好看!”
“嗯!好好看!”
宋愁眠在下面喊着他们两个,“行了,你俩别在那好好看了,我最好看了,烤全羊好了,你俩下来吃饭,别好好看了。”
苏念洲下去之后,锁住宋愁眠的脖子,“你一次又一次坏我事儿,你要干什么啊你,没完了呢。”
宋愁眠拍着他的手,“别说哥们不帮你,这老板是我爸的朋友,一会儿给你搭个台子,你就尽情发挥,这不比你在半身腰表白在亲一口强多了。”
苏念洲嘴角勾起,“这……多不好意思。”
嘴上客气着,但不多,松开宋愁眠,“谢了兄弟。”
宋愁眠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别再说我总搅黄你的事情了,哥们可没少操心。”
营地内,顾姝蕴见柳清一脸红扑扑的,“你刚才和苏念洲干嘛了?”
柳清一目光躲闪,“没干嘛啊,吃你的肉。”
顾姝蕴摇了摇头,“你不对劲儿,如实交代。”
宋愁眠叫了刚刚参加活动的人,一起过来吃烤全羊,人很多,很是热闹。
还有会唱歌的,在现搭的台子上弹着吉他唱歌。
台子搭得比较浪漫,没有多高,像是大型的帐篷,但是很有腔调。
吃了一会儿,也闹了一会儿,她看见苏念洲走上台,苏念洲拿着话筒,“哈喽,大家……”
苏念洲干咳两声,“哎呀,这声有点震耳朵……”
“那个…… 给我调小点声音,声音大有点不好意思,借这个机会,我想表……”
苏念洲刚要继续说,宋愁眠要去调小音量,却把台子的支撑杆撞的,倒了下去,整个台面跟着垮了下去,幸好是简易搭的,比较轻。
苏念洲从台上跳下去,拿着被宋愁眠撞倒的支撑杆,追打着宋愁眠,“宋愁眠,你又一次坏我好事。”
苏念洲黑着脸,坐在柳清一对面,这些人憋着笑都快憋出内伤了,顾姝蕴开口,“少爷,我真不想笑,可我实在憋不住了,对不起。”
顾姝蕴哈哈大笑,带动着旁边人都笑了起来,只有他对面的柳清一没有笑,她静静的看着他,没有笑,也没有说什么……
苏念洲回了房间,蒋听屿脸上带着笑去找他,“行不行啊,盛夏我都搞定了,你现在表白都表不上呢?”
苏念洲看不得他炫耀,“你要乐出去乐,烦不烦。”
“兄弟帮你一把,等着。”
蒋听屿回到营地,靠近柳清一,“苏念洲腰疼,可能是今天摔到了,逞强不说,你不去看看?”
柳清一看向宋愁眠房间的方向,等蒋听屿坐回盛夏身边,她起身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是我。”
苏念洲听到她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进来吧,门没锁。”
柳清一进来看见他坐在床上,“蒋听屿说你腰伤了?怎么样,能动嘛?”
苏念洲刚要说没有,就想起来蒋听屿出去的时候说帮他一把,“有些,但是应该没什么大碍,你过来给我揉揉?”
柳清一点点头,走进他的床边,一把被他扯到怀里,他带着愧疚的声音,低低响起,“我搞砸了。”
柳清一拍拍他的背,“不是腰伤了嘛,别乱动,我给你揉一揉,红花油呢?”
蒋听屿的谎话,苏念洲圆,不舍的松开她,不甘心的趴在床上,柳清一的小手在他的腰间揉捏着,“你今天是不是要吻我。”
苏念洲转过身,看着坐在他床上的柳清一,“如果我说是呢?”
“不正经。”
“我怎么又不正经了?再说了,正经上哪里找媳妇儿去。”
柳清一在他腰窝狠劲掐了一下,“我看你根本没有受伤,是你和蒋听屿骗我的吧。”
苏念洲手撑着脑袋,“如果我说是呢?”
“你骗我你有理啊?”
柳清一起身要走,就被她拽了回来,“如果说,我不想让你走呢。”
苏念洲把她抱在怀里,“你伤心我就跟着难过,你受伤我就跟着心疼,见不得你受一点委屈,慢慢的……”
苏念洲还没说完话,门砰的一下被踢开,柳清一马上挣脱开,苏念洲面无表情的接受现实,看向门口,宋愁眠,拿着一盘羊肉,“洲儿啊,看你没怎么吃饭,我给你送……。”
宋愁眠一抬头,就看见坐在床上的柳清一,说话都不利索了,“点……肉……哎呀!我不知道清儿在这呢,我这就出去,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
苏念洲也顾不得装腰疼了,从床上就窜出去了,“宋……愁……眠……”
宋愁眠双手端着盘子就开始跑,“洲儿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看你没怎么吃,这盘子都是我从嘴里给你省下来的羊腿肉,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洲儿啊!”
苏念洲追着他,“宋愁眠,你就不应该叫宋愁眠,你应该叫宋愁人啊你。”
宋愁眠把手里的盘子给苏乔慕,“乔儿啊,救救我啊。”
还没等苏乔慕反应过来,苏念洲已经追过来了,“宋愁眠,你别动。”
宋愁眠绕着这边来回的跑,“洲儿啊,咱能好好说,行不行,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苏乔慕也拦住弟弟,“怎么了嘛?好好说。”
苏念洲靠近苏乔慕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苏乔慕松开抓着苏念洲的手,“去吧,姐支持你。”
突然……
天边炸起烟花,柳清一也从房间里走出来,苏念洲没有再和宋愁眠计较,拉过柳清一往前面走去。
苏念洲和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看着他笑而不语。
这是苏念洲这几天跑了很多个地方,买的各种各样的烟花,柳清一喜欢,那就给她放。
天空中的烟花一朵一朵的炸开,柳清一的目光也随着炸开的烟花在空中游移,“好好看。”
苏念洲牵起她的手,“喜欢嘛?”
她看着四起的烟花,又看向他,也紧紧拉着他的大手,“喜欢,你安排的?”
苏念洲歪头看着她笑,“喜欢就好。”
柳清一的笑容一直停留在脸上,跟烟花似的绚烂,笑着眼睛弯弯的,看的苏念洲心里更是欢喜,“一一,我喜……”
这句喜欢还没说出来,被宋愁眠再次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屁股好像被蚊子叮个包,你花露水放哪里了?太痒了。”
苏念洲再次被打断,脸黑色和锅底一样,抓住宋愁眠的衣服,“宋愁人,你得保证就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