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山坡下就没了动静。
而山坡上的一群人不是别人,正是盘踞在五峰山上的土匪武装。
“大哥,下方已经没动静了,应该都被我们消灭干净了,我们快下去看看他们运了什么好东西吧。”说话者正是土匪的二当家方蛇,周围的人都称他为笑面鬼,因为他的心肠狠毒,别看他现在表现的十分和善,但其实善于使用心机,常常在背后给人一刀,同时,他还是土匪武装的智囊,经常为土匪首领出谋划策。
“嗯,走吧,兄弟们一起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此人正是土匪的大当家郝大胆,别人一听到他的名字,以为他十分勇猛,实则内心贪婪狡诈,欺软怕硬,常常带人下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最厉害的一点就是非常善于笼络人心,让许多人愿意跟着他一起上山当土匪。
当土匪们走到山坡下后,有几个土匪就迫不及待地翻开车上的遮布,想看看到底运送的是什么宝贝。
“大当家,车上全是崭新的枪支还有几箱子弹。”一名土匪的语气显得十分欣喜。
郝大胆一听是枪支弹药后,立马登上车,看向车上还没开封的枪支,内心极为高兴,心想:太好了,有了这些武器,我又可以扩编一部分人马,到时候这周围的势力都得给我面子。
“大当家,我们在那些官兵的尸体中发现了一个当官了,从他身上还搜到了一把驳壳枪。”一名土匪此时正在炫耀他手中的手枪。
“你给我拿来吧,不知道抢到的好东西要先孝敬大当家吗?”二当家方蛇重重地敲了敲那名土匪的脑袋,将那把驳壳枪给夺了过来。
虽然那名土匪的内心十分不乐意,但奈何自己的地位太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被别人给夺去,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方蛇拿着那把驳壳枪,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就知道这把枪绝对还没使用过多久,是把新枪,心里虽然十分想占为己有,但是看向了一旁的郝大胆,还是摇了摇头。
“大哥,这把新枪,您看一看。”方蛇将枪恭敬地递了过去,但眼里的贪婪之意却一点也没减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那把枪。
“嗯,不错,是把好枪。”郝大胆毕竟以前也是劫过不少军队的武器,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这时,郝大胆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方蛇,发现他一直望着自己,或者说是在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把驳壳枪,顿时明白了他的小心思。
于是,郝大胆便将枪给方蛇丢了过去。
“谢谢大哥,以后我一定对您更加忠心,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方蛇接住了那把驳壳枪,便跪倒在地感激地说道。
“二弟,你快起来,这一把枪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这些年我们山寨能发展成这种规模也多亏了你,另外,这次的伏击计划也是你想出来的,理应得到一些奖赏。”
“大哥你太恭维我了,山寨这些年能有这样的发展,多亏了您的指挥。”方蛇也连忙对着郝大胆拍起了马屁,此刻的他显得十分谦卑,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行为,在他的心中,郝大胆就是他的大哥,他会坚决服从他的决定和安排。
其实这伙土匪武装的首领应该是有三人的,但在不久前的军队清剿时,三当家不幸被子弹击中,当场不治身亡了,这也让如今的郝大胆和方蛇十分仇视军队,并且经常还会对附近的老百姓展开疯狂的报复,让他们的凶名也在五台山附近传开,令军队也不敢轻视他们。
“大当家,这就是那个当官的,我们发现他的时候还活着。”一名土匪押着一个人到了郝大胆面前。
被押的那个人正是带队运送武器的那名班长。
此时的郝大胆见到面前那个当兵的,就想将他给毙了,直接拿着手枪顶着他的头。
那名班长哪见过这个场面,平日里的他也是经常欺负自己的手下。如今自己的头被枪顶着,一股恐惧之意顿时升起,立马跪地向郝大胆求饶。
郝大胆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班长,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嘲笑之意,望着他那如此狼狈的模样,使劲用脚踹了他几下。
周围的土匪看到那个班长如此的懦弱不堪,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枪吵着“枪毙,枪毙!”
那名班长听到周边土匪的喧哗声后,也是把心提到嗓子眼,恐惧之意达到了顶点,穿的裤子都已经湿了,疯狂地向周边的土匪磕头求饶。
“哎,你们革命军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废物。”郝大胆用脚踩在那名班长的身上,叫嚣着。
郝大胆注意了一下天色也不早了,也不再跟他废话,挥枪就准备毙了他。
这时,方蛇及时制止了郝大胆,将他拉到了一旁。
“大哥,你还想不想干把大的?”郝大胆还对刚刚方蛇的行为感到疑惑,正准备询问时,方蛇及时说道。
“怎么了,二弟你有什么新的想法。”郝大胆这才明白方蛇心里的已经有了另一个盘算。
“我们这次只抢了武器,不是没有抢到粮食嘛,有些弟兄颇有怨言,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进攻五峰县,那里不仅有粮食还有女人。”方蛇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过方蛇的这个想法不可谓不大胆,毕竟单凭一个土匪武装就敢进攻一个县,任谁也想不到吧。
“二弟,你疯了,五峰县据说有大批的军队驻守在那里,单凭我们怎么可能打的下。”郝大胆听了方蛇的想法后,觉得十分疯狂,当即反驳道,毕竟他不能用鸡蛋碰石头,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败光吧。
方蛇早就知道郝大胆会是这种反应,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指了指那名班长。
“大哥,你发现了没有,这次押运武器弹药的人马少了许多,说明他们的人马不足,这就是一个机会啊,如果你还担心,我们还可以好好问问那个被抓的人,从他那里或许能够得到更为精确的情报。”方蛇的话语间无不充斥着极大的诱惑。
郝大胆在听了方蛇的言语后,也是犹如醍醐灌顶,心想:不如拼一把,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夺得城中的一切财物,就算没成功,快速撤离就可以了,两种选择都不吃亏。
这时,郝大胆走到了那名班长身前,摸了摸手中的手枪,好似在对他形成一种威慑。
那名班长此刻也是慌不择路,生怕被土匪一枪给打死,话也说不利索:“大爷,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做得到。”
郝大胆见到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放下了手枪,冷冷地说道:“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前提是我问一句,你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那名班长连忙点头表示答应。
“第一,为什么这次押运弹药的人这么少;第二,五峰县的兵力情况如何?”郝大胆厉声说道。
这时的那名班长哪还有一丝反抗的勇气,连忙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告知给郝大胆。
“好了,你可以走了,记住,不要回头。”此时,郝大胆已经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便指了指一旁的山路说道。
那名班长听到后,以为自己可以活命,连忙向郝大胆道谢,随后,头也不回地向那条山路狂奔,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过就在这时,郝大胆眼露凶光,作为一个土匪,他怎么可能轻易会放过那个班长。
就在他准备拔枪射击时,身旁的方蛇已经提前举起了手枪。
“砰”随着一声枪响,那名正在逃跑的班长应声倒地,他在死前仍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明明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土匪,可是他们却不讲信义。
那名班长死的确实凄惨,他可能到死也不会知道,他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跟土匪讲信义,因为这无异于是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