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盘?”
听着科尔托恩对战场那件特殊物品的描述词,艾萨克坐在因特网构成的主控中心,伪·魂息大殿之上,陷入了沉思。
“是的,在豆豆阁下的帮助之下,我们已经成功的完成了目标内容的挖掘。”
“我现在就将因特网所读取的信息给您以邮件的方式发过去……”
伴随着边境孤儿的id在艾萨克的面前以提示的方式亮起,当他点开之后,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以巴德利为原型所制作的虚拟形象。
她疯狂的比划着x,用巴德利那独特的语气阐述自己出现的原因:
“因对方发出的邮件违反了我们因特网的公约,所以不能给你看喵。”
“……在我们这里,就不需要审核了吧?”
“明白。”
管理者恭敬的伸出手,如同拿走一张遮挡纸片一样,将那个堵住信息内容的看板娘给揪了下来。
没有了审查的阻碍,科尔托恩所发过来的信息终于能够明确的呈现在艾萨克地面面前。
魔力成像终究不能做到像相机一样的水平,因此以图片的角度来看,这里面充满了怪异的噪点。
但足以让艾萨克辨析那物体的整体形象。
那的确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胎盘。
错综复杂的白色管状组织分叉着黏连在一大团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怪异血肉之上,虽然因覆盖了积雪已经让它的颜色变得晦暗,但它依旧在缓慢的朝着四周渗出诡异的鲜血。
那些管状物分叉的交接之处,则是一条完整的白色长管。
这条管子完全中空,在末端算是彻底断裂。
意味着曾经以连接胎盘的生物已经完全脱离,进行了孵化和成长。
结合那些突然诞生的叛军士兵,在看到这玩意之后,艾萨克基本上也能够确定这东西的用途了。
这是个爆兵建筑啊。
难怪德鲁里会直接高调开战,原来有这种东西?
之所以以建筑来形容,是因为它的大小的确和建筑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此庞大的胎盘,到底是诞生于什么样的母体?
艾萨克觉得大抵不难猜。
但他对此很困惑。
亡灵讨厌自己,他可以理解。
流水厌恶自己,他也可以理解。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大家都有各自的理由。
可自己别说见过生命之神了,连信徒都没见过几个。
要说文化的话,那西荷尔蒙和你阿克萨蒙也不冲突。
怎么就莫名其妙惹上这个麻烦了呢?
虽说纳兹之前曾经提醒过,亡灵信徒们之所以能够创造出畸变体,背后有可能和生命神迹有关。
但问题是为啥呢?
就这个遍地都是神经病的帝国,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
艾萨克能理解人的思路,但有时候,确实理解不了神的。
事到如今,他最能够理解的反而是他接触最多的烈火。
至少烈火有着一套自己的行事逻辑,你能明确的知道祂为什么会这么做。
甚至于黄昏的思路,他也大概能够摸清。
维持秩序嘛,排除混乱问题嘛。
现如今自己获得了烈火的力量,继承了它的位置,以至于解决自己会影响当下的平衡,所以黄昏并没有对自己下杀手,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可生命之神是怎么回事呢?
他确实是搞不懂啊。
难道说和自己一样,是极致的乐子人吗?
时至今日,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艾萨克甚至都想故意让他们打赢这场战斗,看看生命之神到底想弄些什么幺蛾子了。
“尊主,这东西到底该如何处理呢?”
随着科尔托恩的询问传来,艾萨克的思路被打断。
他望着眼前那怪异的事物,微微思索了片刻。
“让豆豆接电话。”
“嗯?哦,好的……”
“尊主!”
伴随着豆豆恭敬的声音传来,艾萨克开口:
“这东西,你觉得有利用价值么?”
“应该有。”
“这样的事物恐怕远不止一个,要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如今到处都是叛军。”
“既然他们可以利用胎盘来完成对士兵的量产,或许我们也可以做到。”
“此物我会直接利用蓝图送至您的身边,或许能够对纳兹的研究起到作用。”
艾萨克点点头。
他也懒得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别人给他们送科技,哪有不接的道理呢?
这胎盘之中若是还有生命残存的神力,或许对于他们而言的确是好处。
“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明白!不过尊主,如今北部边境的问题已经解决,接下来,我应该去哪里呢?”
听着豆豆恭敬的话语,艾萨克转过头。
随着他的手虚空拂过,一张西荷尔蒙的全境战略地图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思索片刻之后,艾萨克猛然一掌拍过去。
他的手瞬间化作无数触须,在所有有叛军的地方全部留下黑色的烙印。
“对地生化武器豆豆听命!”
“是!”
艾萨克的语气之中不免威严和杀意。
“不用考虑去哪。”
“走到哪。”
“你就给我宰到哪!”
……
弗罗斯特的华丽盔甲已经脱离。
如今穿在身上的,是一套看着其貌不扬,但是从头到尾都被上了强化附魔的耐用型甲胄。
他平日里不喜欢这种。
但是现在不得不穿了。
因为这几日他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好消息。
除了最开始的胜利,到后面,其他战线的溃败简直如同窜稀。
按照乔依乌斯的说法,那个尊主的下场几乎是直接将胜利的天平当场砸在祂桌上。
最初他们所掠夺成功的这个名为塔司的小镇,如今反而成为了禁锢他们的囚笼。
战线是往左右两边蔓延的,然而如今它们正在不断的收缩。
至于他们的前方,经历过大败的小波拉特此刻也变得无比警惕,基本上不会和他们进行正面上的交战,依靠稳定的军需资源,选择和他们不停的拖。
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被迫放弃这里,再度退回到德鲁里的境内。
可到那时,他们出其不意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流水和生命的支援为什么还不来?
坐在桌子面前,看着那些他完全一窍不通的军事地图标注,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之下,弗罗斯特忽然一拍桌子,朝着身边的副官发出这几天压抑到极点的怒吼:
“召集军队!”
“领主大人,您,您是要?”
“冲刺,冲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