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欢你呀。”宫玉暖不知道他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总不能是为她抱不平吧？
“喜欢我？不过就是因为这副皮囊，我早说过了，你能有多喜欢？又有多久？值得你这样？你完全不用这样，有这些钱你会过得好很多你不知道吗？”
褚良生看着眼前执迷不悟的人，每个字都在扎人。
“可是，褚良生，既得利益者是你，这也不行吗？”
褚良生一下就泄了气，四肢像是没了力气，是啊，他是既得利益者，他是那个收钱的人，他有什么好闹的？
“以后你别给我刷了。”褚良生语气冰冷得让这个刚刚回温的小房间一下冷了下来。
“那那样别人不就脱颖而出了吗？我的机会就少了呀。”宫玉暖很是苦恼地看着他，她最近就有这个烦恼。
“那是我的事。”
褚良生甚至不想再多说一句，宫玉暖怎么这么傻？他没觉得自己有和传销一样的功能。
“那给你刷也是我的事儿啊。”宫玉暖脾气上来，一步也不退让。
褚良生静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随你，我是拿钱的我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谁也不理谁，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屋子里就这一个下午，气氛起起伏伏，升升降降，都由这两个人决定。
僵持了半个小时，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动，就只是单单坐着。
“褚良生，你好难追哦。”宫玉暖打破了沉默，泄气地弯了腰，明明是一句抱怨的话，却听不出任何抱怨的意思。
“那你别追了。”褚良生声音沙哑，说这句话时竟然不敢抬头。
“我再努力挣挣钱吧。”
褚良生有些恍惚，这一次的试探，宫玉暖仍然没有退缩，突然眼睛有些酸胀，他并不爱哭，可是他就是想流泪。
宫玉暖心下一颤，赶忙去到褚良生身边，蹲在他面前，有些不知所措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咋啦？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了嘛？”宫玉暖才是欲哭无泪，她哪儿见过褚良生这个样子。
褚良生皮肤白，凑近了看也很难看出毛孔，皮肤细腻又通透，这样一哭眼眶微红，脸颊也晕染出几分色彩，显得楚楚动人。
好看，褚良生很好看。
“你是傻子吗？你凭什么总是这样？”蕴含水雾的眼睛带着几分不满，这种不满里却能看出他周身刺的回缩，一步又一步。
“我错了，反正你别哭了，但是你哭着更好看了，不过我还挺心疼的。”
宫玉暖看着那颗落在下巴的眼泪想要伸手把它擦掉，可快接触到的时候又收了回去，褚良生并不喜欢自己碰到他。
褚良生看穿了她的动作，伸手拉住她即将放下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放在宫玉暖的后脑勺，轻轻揉了一下，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毫无技巧的磨蹭还伴随着几声抽泣，让宫玉暖的大脑一片空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褚良生放开了宫玉暖的手，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擦掉那颗已经转移到宫玉暖脸上的泪珠。
两个人的嘴唇都红的不成样子，宫玉暖的表情呆滞，嘴唇微张，小口小口地喘气。
褚良生盯了一会儿宫玉暖的嘴唇，又重新盯回她的眼睛，怎么这么呆？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要不要我？”褚良生的声音极具磁性，每一个字都是对宫玉暖的勾引。
宫玉暖后知后觉地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思绪还停留在刚刚褚良生亲她的时候，刚刚他是不是也舔了舔她的唇瓣？
褚良生见宫玉暖盯着自己的唇瓣，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随后用手指按了按宫玉暖的下嘴唇，蛊惑性地开口，“说话，要不要？”
宫玉暖努力稳住心绪，尽量让声线不抖，“要了之后是什么关系？”
褚良生嘴角放平，情绪没什么波澜，“老板和员工。”
宫玉暖不满地拍了拍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py就py，说得好像是什么光彩的事一样。”
褚良生手中柔软的触感一下消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要不要？回答我。”
“不要，我不要和你做这种关系，我想要的是什么你清楚的。”宫玉暖执拗地盯着他，她可不能被妲己蛊惑。
不知道是不是宫玉暖的错觉，褚良生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随你。”
“那你是不是有点儿喜欢我啦？”宫玉暖露出两个酒窝，拉了拉他的衣摆。
“不喜欢，天黑了，快回家去。”褚良生脖子以上都红透了，眼神闪躲，不敢看宫玉暖。
宫玉暖大笑出声，“褚良生，你好纯情哦。”
褚良生飞快瞥了一眼宫玉暖，站起身来准备送走宫玉暖，“是，没你经验丰富，快回去了。”
“可是我还没有带你去医院诶。”宫玉暖不太想走，不过真的只是单单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健康。
“我已经好了。”
“哪儿有这么容易，那我明天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医院好不好嘛？”宫玉暖放软语气，眨巴眨巴两只大眼睛，看的人心都化了。
“知道了，走吧。”褚良生还是做了让步，送宫玉暖到她小区楼下才离开。
回去路上的风吹的褚良生的头脑有些不清醒，脑子里全是刚刚亲吻宫玉暖的画面，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吻了上去，也不知道怎么自己还落了泪。
他明明知道，特别是知道宫玉暖居然在送外卖之后，他应该彻彻底底地明白宫玉暖不是他的最优解，甚至不应该是备选项，可是，他还是被蛊惑了。
他不能再这样了，他要守住理智，防止心的失守。
宫玉暖倒是很高兴，毕竟离自己的大计又进了一大步，定了个闹钟，准备早晨去找褚良生吃个早饭再去医院。
经过今天，她应该是合格了吧？
宫玉暖打开手机发了个晚安给褚良生，久久没有得到回复，觉得有些惊奇，在床上自言自语，“这么早就睡了吗？那我也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