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朱棣带着刘璟朝着房内走去。
一旁的李景隆和徐增寿摇摇头,收拾完碗筷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么麻烦!”
“是啊,我原本还以为这次的进程会很顺利的,没想到除了地理位置的易守难攻之外,上面还有着这么一个家伙!”
“唉,我原还想着,要是这次进展顺利的话,加上之前的功绩,怎么也得封个爵位呢!”
“唉......”
两人各自抱怨着,诉说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坐在房内,突然,房外传来一道脚步声。
二人随即朝着房门的方向看去,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看清来人脸上的神情,他们的不由的皱起眉来。
“殿下,怎么了?”
朱棣满脸掩饰不住的凝重,抬眸看了两人一眼,重重叹息一声。
他看着二人,摇摇头一言不发。
要不是刚刚刘璟跟他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年以来,大明的动荡不安,大多都是......姚广孝暗自推动。
他看着面前的二人,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殿下,你先休息,我们就先离开了。”
李景隆说完,没有丝毫给他反应的时间,拉着徐增寿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李景隆这才松开拉着他的胳膊,放慢脚步,回眸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徐增寿回过神来:“怎么回事?我们不应该说说什么吗?”
听到这话的李景隆,蹙眉道:“说什么?我们说什么?你没看到他的样子吗?这里边的事情明显就不是我们能够听的。”
“要是我们能够知道的话,他就直接跟我们说了,还会这样吗?”
听到这话的徐增寿,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没再说话。
李景隆看了他一眼,怔怔说了一声:“走吧,回去,等过几天就知道了!”
两人朝着各自的房间走去。
而另一边,陆白棋本来已经到了武昌府,但却收到了封信,没有办法,只能调转方向朝着杭州府的方向而去。
现在他看着杭州府的城门,心中暗暗轻叹,抬腿朝着城中走去。
进入城后,按照信件的位置,他沿路来到一处寂静的府外。
他看了一眼之后,直接闪身消失在府外,再度出现的时候便已经来到府内。
他扫视一眼之后,朝着主殿而去。
当陆白棋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抿茶的老人。
老人身旁的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少年。
两人在看到他的之后,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敬的说道:
“师伯!”
“师爷!”
沈万三的话他还可以接受,但现在听到沈荣喊自己师爷,他一时间却是有些诧异。
陆白棋走到两人的面前,面露疑惑的问道:
“有什么事吗?还让你师父给我传信?”
沈万三笑了笑,说道:“师伯,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帮忙。”
陆白棋没有打断,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师伯,事情是这样的,现在这边打理的是差不多了,但却是有一个阻力。”
“你的意思是,现在这边的官员......对他们和对你们现在是呈现两面的态度?”
沈万三点头,说道:“没错,师伯,现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这边确实是已经有所稳定,但也只是稳定,要是现在让我拿钱去找他们,跟本就不太可能。”
“不说我现在能够拿出来多少......就是我现在在不影响的情况之下,把所有的全部拿出来,和那些相比也只不过是三瓜俩枣的罢了!”
听到这话,陆白棋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给京城送去过书信,那边怎么说?”
沈万三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师伯,我的确是给京城送过信,那边也的确是给我回信了,只不过这时间有些不如愿!”
陆白棋微微蹙眉,说道:“我猜的不错的话,那边应该是让你等着李善长过来之后,在展开行事吧?”
沈万三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一旁站着的沈荣,在听到陆白棋说出来的时候,脸上瞬间惊愕一瞬,但很快恢复正常。
“宋濂呢?宋濂在哪呢?”
“他一直住在那边,我们也一般情况下也见不到他。”
虽然说是见不到宋濂,但沈万三说出的话尤为平静,甚至是有一丝的感激。
对于这话,陆白棋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补充说道:“你让人去找一下他,约个时间让我和他见上一面。”
听到这话的沈万三,随即看了一旁的沈荣一眼,说道:“荣儿,你去一趟吧!”
“是父亲!”
“师爷我就先离开了。”
沈荣说完起身朝着房外走去。
等人离开之后,陆白棋看着面前的人,沉声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会是想让我认下你儿子吧?”
沈万三的脸上露出些许的苦涩:“师伯,你知道的,我没几年活头了,但我这两个儿子我也是不放心。”
“师伯,我也没有想让你收下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之后能看在师侄的面子,帮帮他们。”
沈万三一脸沉重,说出来的话都带上了丝丝的颤意。
“嗯,我知道,只要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天下百姓的事情,他们我会看着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沈万三很是识相的没有再提这件事。
“师伯,你近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顾好这边就行。”
“对了,你们两人在这里的话,那现在打理的人就是沈旺和李增枝二人了?”
“嗯,除了一开始之外,打理的一直都是他们二人。”
“毕竟我的身份有些特殊,现在由曹国公的儿子打理,再合适不过了!”
“既然是李增枝在打理,那他们的阻碍应该没有这么大才对?”
沈万三摇摇头说道:“不是,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处境才会更加艰难一些。”
“他们是在朝堂展开政策开始,就着手实施,在他们的眼中......这不仅仅只是增枝一个人,而是许许多多的官员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