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胡有志疯狂输出的两人见枸杞现身,便一齐停下手来。
“你是何人?莫非想要管闲事不成?”
其中一人按照枸杞交待的台词照本宣科道。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给的你们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施暴!”
说完,枸杞摆开架势,看样子竟是打算伸张正义。
一无门的两位弟子长得三大五粗,实则连境也没入,见状皆是心道一声“卧槽”。
不是你让我们这么做的吗!
你只说让我们在赌坊做局,完了就是追着这个叫胡有志的一顿打,可你也没说到了最后我们也得跟着一起挨揍啊!
两人虽不知枸杞的葫芦里头究竟卖的什么药,但很清楚栖凤阁的人非是他们这些小门小派惹得起的。若是对方真的丧心病狂到对自己“当街施暴”,那也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受着。
先前说话那人硬着头皮呛声一句,“这人欠了我们赌债不还,我们给他长长记性怎么了?”
胡有志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嘴里念念有词,“我又没说不还...”
“原来如此。”枸杞看也不去看他,反而点头表示理解,“那是该打,两位大哥辛苦了,你们继续。”
胡有志眼里的光一下熄灭了。
而一无门的两位见枸杞想一出是一出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位大哥,你们真的不用管我。”枸杞一边往一旁退去,一边用眼神示意,“请继续。”
下一秒,街上重新响起胡有志的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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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北堂玄走了上来,表情俨然,“小七,发生何事?”
“回主人,不过是只赌狗欠钱不还,正在被人教做人。”
北堂玄“嗯”了一声,“欠钱不还最是可恶,我们莫要管这闲事。”
“是,主人。”
“之前听闻王台镇周边盛产枇杷,可这一圈下来也没多少收获。”北堂玄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子,“罢了,先找地方住下,明日我们便启程离开。”
北堂玄说话的声音恰到好处,既可以让人听清,又不显得过于刻意。
原本都已经绝望了的胡有志,闻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招呼道,“大人,枇杷!我们枇杷村最多的就是枇杷!”
北堂玄停下脚步,故意问道,“小七,这人是在跟我说话?”
“是的,主人。”
北堂玄几步上前,先是对一无门的弟子抱了抱拳,接着问道,“你小子所言可是属实?”
“大人,真的,是真的!我们村子之所以被叫作枇杷村,正是因为盛产枇杷啊!不信你问问他们。”
一无门的这两位弟子之前甚至连枇杷村都不曾听说,但为了推动剧情的顺利发展,还是一脸笃定地表示,“确实如此。”
“大人你听,我没骗你吧。救我,救救我,稍后我便带你前去我们村子。”
“救你?”
“大人...您能不能先替我还了赌债...”
“笑话!”北堂玄冷笑一声,“仅凭三言两语,就想让我替你还债?你们村子很隐秘吗?我自己不会找人打听吗?小七我们走。”
见北堂玄说走边走,没有半分迟疑,胡有志一咬牙,“大人,我们村子并非如何隐秘。但我发誓,如果我不带着你们,你们永远也进不了村子!”
北堂玄再次停下脚步,盯着胡有志看了半天才开口警告道,“小子,我是商人,不是善人。如果事后被我发现你在信口开河,我绝饶不了你!”
“我理会的...”
“说吧,你欠了他们多少钱...”
事情终是按着枸杞的计划一步一步发展到了这里。
并非是他有意多此一举,化简为繁。
而是他心知胡有志只是赌狗而非傻狗。不仅如此,据醋川描述,枇杷村的那位村长更不像是什么易与之辈。
相较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先牵扯上利益关系然后再施以援手显然更加让人信服。
这便是他一直都在强调的所谓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