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了谁?”
“你想想看,枇杷村里的一系列反常究竟为何会被撞破,而我们又是跟着谁来到了这里?”
北堂玄的脑海中一下浮现出某人形象。
“他的身份其实并不难猜,只不过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被他嗜赌如命,胸无大志,甚至时刻表现出来的唯唯诺诺所蒙蔽。”
“胡有志...”
“我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目前来说第二个神秘人是胡有志的可能性极大。”
“如果真是他的话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找机会跟他摊牌,争取与他达成合作?”
“不,如今情况未明,我们最好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多一个帮手的话我们的胜算岂不是更大?”
“帮手?”枸杞冷笑一声,“我可不认为他是什么帮手。反倒是我俩,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你是说胡有志在利用我们?”北堂玄惊讶道,“可你刚才不是还说人家救了你...”
“我可从头到尾也没提过‘救’这个字。”枸杞纠正道,“我说的是他引走了疯女人,而我也因此得以脱困。”
“呃,这有什么区别吗?”
“听上去确实是一个意思,可你不妨换个思路想想,如果当时他不出手,你觉得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会被那个女人拖在地窖,直到被人发现。”北堂玄想了想继续说道,“又或者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我外出去寻你...”
“很显然,无论接下来如何发展,结果无外乎都是我俩提前暴露身份。”
“确实是这样。”
“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胡有志利用我俩破局的计划提前破产?”
“照你这么说的话,胡有志的出手更多算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
“多半如此。”
北堂玄琢磨片刻,忍不住说道,“师弟啊,我总觉得你这样多少有点...”
“小人之心了是吧?”枸杞浑不在意地笑了笑,“胡有志究竟是敌是友尚不好说,我只知道如果他真有合作意向的话,一开始就应当表明身份并且将村里的情况坦诚相告,而不是让我们两眼一抹黑,从而陷入到不必要的麻烦与危险当中。”
北堂玄闻言顿时说不出话来。
“而我不赞同主动与他接触,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这家伙恐怕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这...”北堂玄实在是没想明白枸杞的结论从何得出,“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说什么了?”
“你不是说过即便是你遇上那个疯女人都未必能够全身而退?”枸杞提醒道,“可胡有志呢,二话不说便孤身将其引走,你觉得他的手段会差到哪去?”
“...”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其他人都被困在了村子里头,而他却可以自由出入?”
“被你这么一说,胡有志的身上确实存在着诸多可疑之处。”
“而且,从他一系列的举动不难看出,胡有志显然是不愿暴露身份的。若我们就这么冒冒失地找上门去,能不能达成合作先不说,怕就怕到时候还无端给自己增加了一个麻烦的对手。”
“你是说他到时候不仅不会跟我们合作,甚至还有翻脸的可能?”
“谁说不是呢?”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啊...”
“所以啊,我们不妨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让他继续觉得我们不过是两颗被蒙在鼓里的棋子,指不定我们还可以反过来利用他的这种心态。”
“你打算如何利用他?”
“其实谈不上什么利用,只不过接下来的过程当中难保我们不会犯下些错误,届时能有个人替咱俩收拾烂摊子岂不正好?”
“...”
一番交流下来,北堂玄终是被枸杞彻底说服。
两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大致拟定好后续计划之后,枸杞突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师兄,你听说过‘宿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