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江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什么人啊!!!
江澄道:“阿姐,魏无羡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嗯,她知道。
肯定又是早上起不来,而且含光君也在,恐怕晚上也没有好好睡、早点睡。
江厌离微微一笑,温和道:“好了,听说你今天是带着阿羡的那位大弟子回来的?”
江澄点了点头:“那孩子挺好的。”
大弟子……
金子轩忽然顿住了,好像……那个大弟子就是那个给面子少年。
这么给面子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
金子轩以前听说那孩子是魏无羡和蓝忘机一起养大的,想来蓝忘机应该是养不出这样的,应该是魏无羡养出来的。
江厌离道:“我也有听说过那孩子,说是性情人品都是不错的。”
江澄道:“是不错。”
忽然他又一噎,想到了温苑和金凌的关系,试探道:“阿姐,你喜欢那个孩子吗?要不……我先带过来给你看看?”
金子轩下意识觉得江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还是一件挺大的事情……
江厌离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澄要让那个少年过来,但是一想,可能是因为是阿羡养大的孩子,差不多也是他们的孩子所以……
要带过来给自己看看?
阿羡和含光君养大的孩子啊……
江厌离忽然也有了几分期待,不知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是不是和阿羡一样每天都笑得没心没肺的,还是和含光君一样雅正端方的。
金子轩忽然道:“夫人怎么忽然对那个孩子感兴趣?”
江厌离不明所以,问道:“夫君见过那个少年?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金子轩想了半天,说道:“那个少年不错……很给人面子……”
江厌离拍掌道:“那就是和含光君相像,初始周到,看来是个有分寸知礼的。”
金子轩神色复杂,又不知应该从何解释起来。
……
江厌离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只觉得少年生得白净斯文,温润如玉,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总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亲近之感。
看起来是个极好相处,脾气也很好的人。
江厌离想着,这点倒是和阿羡很像。
温苑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不急不缓,每一个字都透着教养与谦逊:“金宗主,金夫人。”
他轻声开口,即便是简单的交流见面,也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与雅致。
既不显得疏远,也不过分亲昵,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他的教养与风度。
这样的人,让人在与他相处的每一刻,都能感受到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愉悦与舒适。
金子轩忽然好像记忆出现了断层,他现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记忆了,怀疑上次那个在夷陵见到的“给面子少年”是不是温苑了……
江厌离很是满意。
不愧是阿羡和含光君养大的。
只是可惜了,要是金家有个女儿的话,江厌离说不定都要和魏无羡先把温苑定下来。
等下……女儿……
江厌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金子轩:“……夫君,家宴的事情,你告诉阿凌了吗?”
这时候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还有一个儿子还在夷陵求学。
金子轩明显愣了一下。
他记得把这件事告诉莫玄羽告诉江澄告诉魏无羡,独独把金凌给忘了!
金子轩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厌离温和一笑,对温苑道:“孩子,你先坐。”
她转头对金子轩道:“夫君,怎么不说话?”
金子轩额头出了汗,还来不及擦一擦,说道:“夫人,你容我先想想借口……啊,不是……容我想想原因……”
……
江澄回来的时候发现江厌离已经和温苑相处得很好了,几乎是把温苑当亲儿子对待了。
拉着温苑嘘寒问暖的,看得江澄都有些目瞪口呆。
知道温苑有本事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只留下在一边郁闷的金子轩。
这么快就和阿姐搞好关系了吗!?
江厌离温和道:“好孩子,听说在阿凌在夷陵求学这段时间,你都非常照顾他。”
江澄心一梗,能不照顾吗?
都照顾到哪里去了!
温苑道:“分内之事,且如兰自己本就用功,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这话江澄听得有些奇怪,什么叫“分内之事”?
江厌离知道温苑是在客气,她是有听说过的,这位夷陵大弟子每日下课之后就去金凌的屋子给金凌辅导课业,晚上还会带着金凌出去夜猎。
照顾得可以说是细致入微。
根本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江厌离声音更温柔了:“好孩子,舟车劳顿累了吧?以后这里都给你也准备一间厢房,常过来住几日无妨的。”
阿凌这孩子好不容易有一个朋友,而且品行什么都是上佳的,江厌离对温苑又多了几分喜欢。
温苑道:“夫人不必客气,也不必这般大费周章去收拾,我与如兰一间便是。”
江澄忽然感觉自己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来了他来了!
江澄忽然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没了底气,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头发紧。出口的瞬间带着不易察觉的迟疑,如同细流绕过礁石,虽有曲折却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流畅与自然。
江厌离忽然看了江澄一眼,回过头依旧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温苑。
江澄道:“……阿姐,我先、我先出去一下,魏无羡应该到了,我、我去接他……”
江澄忽然起身要走,不敢去看。
江厌离道:“坐下!”
江澄在原地僵了僵,又重新坐了回去。
金子轩不解道:“你怎么了?做什么亏心事了?”
怎么现在像个鹌鹑?
江厌离还不了解江澄吗?
这样子肯定是有什么瞒着她的。
江厌离道:“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