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避尘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支支吾吾半天,脸又涨得通红,“你……”
此话一出,后面的话避尘也说不出来了,魏无羡也有些怔怔地看向蓝忘机。
蓝忘机表面安静如鸡,其实……不太安静。
心跳快得都快要跳出来了,还要维持表面的体面淡定,手指已经牢牢地抓在被褥,看了看避尘,眼中似有什么锋芒闪过。
魏无羡脑袋里的小人开始欢呼雀跃,眼中带光。蓝忘机有几分僵硬地转过脸去,魏无羡问道:“真的?”
其实不需要问真假,避尘的话不会有假。没想到蓝二哥哥看起来最是端庄自持,却早就想把他按倒……
蓝忘机耳朵都红透了,几乎要滴血,才应了一声:“……真的。”
好刺激。
魏无羡心里想着,也没个把门,在蓝忘机耳边道:“蓝二哥哥,你说你机会都不会把握,多遗憾啊。这样吧,下次咱们去云深不知处的时候,你再找一件求学时期的衣裳给我……”
蓝忘机头埋得更低了。
魏无羡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靠的太近了,听到蓝忘机心脏狂跳的声音:“我们再痛痛快快地来一回……”
蓝忘机低着头点了点头。
魏无羡道:“你呀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最好把我手脚都绑起来,千万不要看我是个柔弱的美男子就放过我,我可是会反抗的,会喊救命的,你最好啊把我嘴巴都堵上,用什么堵都行……”
蓝忘机听得他的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避尘看了看蓝忘机道:“是你不让我变回去的。”
总而言之我说出来都是因为你。
避尘有一对清澈而深邃的眼眸,眼神中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冷静,浓密而修长的睫毛颤了颤,肤色偏白,镇定之中带着几分生人勿近和疏离。
和蓝忘机如出一辙。
魏无羡越看避尘越觉得可爱,沉稳之余,配上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简直——
魏无羡一下没忍住,伸出手掐在避尘脸颊上。
避尘忍不住惊呼一声,后来又乖顺地让魏无羡搓他。
真可爱。
魏无羡喜欢极了,几乎要把那张小脸搓成粉色。
蓝忘机:……
很快魏无羡就不掐了,揉了一下他的头,避尘看他不掐了,默默从床榻上起来,慢慢走到魏无羡身边,在他腿上坐下,然后直直地躺在魏无羡怀里。
蓝忘机:……
避尘一把把头埋在魏无羡小腹,通过衣衫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脸热热的,手指握着他的衣角,看着又黏人又委屈。
对于缩小版的蓝湛魏无羡没有一点办法,只能遵从本心把避尘往怀里带了带,跟哄孩子一样哄着:“好啦,怎么了?喜欢我啊?”
避尘点了点头:“嗯。”
魏无羡笑道:“这么诚实啊?”
避尘道:“嗯。”
他又抱紧了魏无羡,余光看到蓝忘机直直地盯着他,他再也不管了,对魏无羡道:“以后可以多摸摸我吗?”
要是想多亲亲那就更好了。
魏无羡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害羞?”
避尘扑在他怀里,小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寂。
蓝忘机站起身,拎起避尘的后领,一把提了起来,避尘反应不过来,正要去抓魏无羡衣袖,却听得蓝忘机对门动了一脚,外头冷风一吹,避尘便一下被丢了出去,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门被关上了,避尘安静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没事的,他没事的。
避尘坐在台阶上,闷闷地不说话,只管自己吐泡泡。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红色发带的少年,敲了敲他:“别难过了,我带你去找厄命玩。”
避尘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那你不要离我太远。”
陈情拉起他,笑道:“走啦,随便还在门口等我们。”
唉,是要给避尘讲一下了。
“爹”很容易吃醋的。
……
晨曦微露,霞光破雾,洒于幽谷。
若金线穿珠,熠熠生辉。
茅屋不能算茅屋,因为没有这么小的茅屋,里面就住着两个人,若不是知道只有这两个人,或许……会有人把这里错认为权贵的藏兵之地。
此处群山环抱,层峦叠嶂,峰峦如剑,直刺苍穹。山石嶙峋,古木参天,绿荫如盖,遮天蔽日。阳光斑驳,透过叶隙,洒落一地碎金,熠熠生辉,是有野心的人练兵的最好地方,荒无人烟的,结果就住着两个人。
溪水潺潺,绕山而行,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水击石响,如玉佩叮咚,声声入耳,悦耳动听。
梅念卿看着坐在木凳上依旧气质不减的君吾,默默给他递了一双筷子。
君吾接过,俊朗的面庞多了几分疑惑:“你做饭做什么?”
桌上多了一些饭菜,红的绿的都有。
这总比他的仙乐好,仙乐的菜还有紫的黑的蓝的,甚至黑的里面还有五彩斑斓的油光映着反光,别人做菜是做菜,仙乐做菜是预制尸体。
君吾可不敢吃。
梅念卿道:“太子殿下,我这不想着咱们都出来了,日子还是要过得有点生活气息不是?”
两个人住这里都住了好几个月了,君吾看了看梅念卿白花花的大腿,君吾很给面子地尝了几口。
梅念卿看他吃了,问道:“怎么样殿下?”
君吾点了点头,略表鼓励。
梅念卿松了一口气,在君吾旁边坐下,给君吾盛了一碗饭:“来,殿下,你先吃。”
这么热情?
君吾问道:“下毒了?”
梅念卿:……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看我早出晚归去打鱼,摘菜,就是为了给你做一顿饭!”梅念卿伸出手,上面有一些细微的伤口。
君吾微微动容:“是我错了。”
他的意思不是怕梅念卿下毒,是要告诉梅念卿,若要下毒,之后记得要把手洗干净,误食了就不好了。
再者,也不用下毒。
梅念卿直接把毒药端过来,告诉他,他都会喝的。
他也喝不死。
见他心情不错,梅念卿催着君吾吃完了,君吾也十分捧场,全部都吃完了,一点也没给梅念卿留。
梅念卿:……
“那个……殿下……”梅念卿这时候开口,“这几天不是冷了吗?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以后得老寒腿就不好了……”
梅念卿深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先讨好太子殿下,再提出要求。
君吾思索了一番:“白日不冷。”
梅念卿道:“殿下啊,晚上冷啊!你也心疼心疼我这老人家吧!”
梅念卿原本想靠自己赢回来的,没想到面对太子殿下的时候他居然一局都没赢!要不是他谨慎不点炮,早就衣服都没了。
可这也架不住自摸。
梅念卿道:“再这样下去,我就不叫梅念卿,改叫梅穿裤子了!”
君吾道:“真的冷?”
梅念卿道:“真的,比真金还真。”
其实不真,他有修为。
君吾道:“好,晚上过来。”
“好……”梅念卿欣喜没过多久,反应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