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自己的母亲,谭中月就要炸,眼见她情绪不稳定,和对面联系的那人又低声说了两句,随后听从对面的命令摘下耳机和衣领上别着的麦,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谭中月。
谭中月现在情绪不稳定,着急想要知道答案,便想也没想抢过了耳机和麦并且立刻给自己带上了。
几乎她刚带上,就听到了一个好听的男音的笑声。
这个男人的声音像是有种魔力,只是听声音便能幻想出一个儒雅又金贵的男人形象。
但谭中月无心想男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母亲反复被盗取寿命这件事。
所以她刚戴好便一只手拿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只手拿着麦厉声询问。
“是不是你们盗取了我母亲的寿命!”
那男人很随意的‘嗯’了一声,在谭中月要炸之前再次开口:“我能掌控你母亲的生死,若是不想你母亲立马死去的话,就告诉我,你从石壳卵里开出了什么?”
对面好似认定了谭中月从石壳卵里开出了东西,而谭中月在得知自己的额母亲寿命真的被掠夺了后,心中恨意翻滚,急喘两口气后她勉强自己冷静。
她没搭理耳机那边的声音,而是打开和莫雨笙的聊天框。
谭中月-拜托了,请问您能否解决我母亲身上的问题?只要你能解决,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与其去求加害者,谭中月更愿意向曾经提出过‘借命’这件事的莫雨笙求救。
好在莫雨笙挺闲的,她消息刚发出去莫雨笙就看到了并且给出了回答。
莫雨笙-借命方式有很多种,你先看看你母亲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物品,一直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的那种。
说道从不离身,谭中月瞬间想起,她母亲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长命锁!
这个长命锁通体用黄金打造,母亲应是从小带在身上从不离身,因此随着年龄的增长长命锁的黄金圈越发显小,最后彻底拿不下来了!
她小时候曾经因好奇触碰过那个长命锁,她现在还记得,她当时做出了想要尝试把这个长命锁摘下来的动作,母亲便反应很大,不光把当时小小的她丢到了地上,更是死死的捏着那长命锁,一脸的惊恐。
谭中月要去找母亲脖子上的长命锁,然而她一动那些拿枪的人便也要动,她连忙呵斥:“别动!再动我就自杀!”
那些人因她这话果然不动了,而谭中月也趁着这个机会找到了母亲脖子上带着的长命锁。
她第一时间拍照过去给莫雨笙看,莫雨笙那边很快就给出了回复。
莫雨笙-没错,这个就是媒介,你能打开它吗?
莫雨笙-这是联系两个人性命的媒介,想要切断联系很麻烦,但你有平摊,你可以直接把这个长命锁传送给我,这种媒介没办法隔着世界起作用,关联就自然而然破掉了。
谭中月有健身力气大却也还在正常人范畴,不可能徒手扯断拇指粗的锁环。
她气的发抖,一想到这东西就是迫害自己母亲的东西,而她现在居然拿它没办法,她就恨得牙痒痒。
正当她想要拿枪崩一下试试时,莫雨笙那边传送过来了把小巧的金剪刀。
剪刀真的很小,剪刃约半寸长,不像是能剪开金属的剪刀。
但这剪刀诡异的锋利,只是搭上剪刃就有下陷的迹象,轻轻合拢,拇指粗的纯金项圈便宛如线头一样断掉了。
咔嚓两剪刀,这个一直卡在老太太脖子上的东西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剪成了两部分!
涌进来的那些人不明所以,不知道谭中月在干什么,但耳机通讯那边的人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语气低沉的开口:“你在做什么?”
赠送成功,当长命锁消失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老太太猛然吸了一口气,身体也弹动了一下,在谭中月紧张的注视下猛然睁开了眼睛!
“妈!”
老人家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喘了好一会儿气后才慢慢认出自己的女儿来。
“小……月。”
谭中月喜极而泣,想和妈妈好好说说话,但想起病房里还有别人,她囫囵抹掉流出来的眼泪鼻涕,警惕的看向屋内另一边的人。
耳机那边的男音好似沙哑了两分:“你做了什么?你从石壳卵里到底开出了什么!”
谭中月冷笑一声回了一句:“我开出什么来关你什么事!”
耳机那边的男音停顿了许久后忽然开口说了句:“你和你奶奶很像,都是很有运道的人。”
谭中月来不及细想对方这话的意思,便听‘嘭’的一声,她听出那是枪响,下意识扑倒要保护母亲,但等她反应过来时感觉到了疼痛,原来那些人开枪了,正好打在她举枪自杀的那只手腕上!
大口径枪造成的伤口,手腕几乎完全轰碎,只留下一点皮肉连着。
真狠啊。
那些人来抓谭中月,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不明所以却还是下意识起身用身体护住谭中月,口中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她挥舞着双手试图驱逐那些涌上来的人,苍老的她满脸惊恐,她知道这些人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小雅,你真不乖。”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人外放了与他的通话。
尖叫声戛然而止,原本发疯的老太太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鹅,整个儿僵在了那里,人像是定格了一般!
有人上前想要拉扯被老太太护在身下的谭中月,但对方才伸手,那只手就被老太太颤抖的手打开了。
她太惊恐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恐,嘴巴无意识的张开着,身体紧绷且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应是受刺激应激了,但她依旧不允许这些人触碰自己的女儿。
她在无声的尖叫着,她好痛苦,泪水噼里啪啦的掉下成珠成串,她剧烈的呼吸,却好似要濒死的鱼。
这些人得到命令不顾老太太的反抗一拥而上把谭中月和老太太带离,俩人都在挣扎但她们的挣扎毫无用处,凌乱的病床上只留了那把金色的小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