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扭头对王琅道:“王朗,有些话我们出去说吧!在这儿打扰这位女子休息就不好了!”
王朗点了点头。大家又回到了客厅。
苏无忧问王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这跟最近发生的命案有关。”
王朗依旧很镇定:“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我没有可以说的。”
苏无忧露出一丝笑容:“你大概在什么时间发现的她?后来又在什么时候送她去看郎中?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你要设下一个圈套?”
面对苏无忧抛出一系列的问题,王朗连想都不用想直接说:“时间说不太准,大概是在七月十六日清晨发现的她。临近中午时送她去看郎中。我根据女子跌落的地方知道她可能被迫落崖。毕竟谁会在七月十五的深更半夜来山上。我只是一个以打猎为生的人,根本不想因为救人而陷入危险。所以,我就设计了一个障眼法。这个障眼法,想必你们都已经查清楚了。”
他说完后,直接等着苏无忧的回话。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知道做主的是苏无忧。
苏无忧十分认真:“王朗,这个女子身份未明,而且深受重伤,恐一时半会儿还得需要住在你这儿。她对我们的案子非常重要。我们也会尽快查清她是什么人。对了,我会让李捕快守在这里,不知道方不方便。”
“可以!”王朗应道。
苏无忧对李捕快命令道:“你一定要保护好那个女子。她可是破案的关键。”
“诺,卑职一定好好地守着女子。”李捕快自然晓得要想破中元节的案子,此女子是关键。
苏无忧起身准备告辞:“今日叨扰你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就先告辞了。”除了这个案子,苏无忧还要赶回去,处理姚老大的手下们。
王朗起身相送苏无忧他们离开。
苏无忧他们回到破庙后,发现杨衙役和方主播早早等着自己。苏无忧问他们:“怎么回事?”
方主簿上前行礼:“大人,危害乡邻的匪徒均已招认。百姓们也纷纷陈述了自己的冤屈。我们是否也该回衙门了?”
苏无忧严肃道:“方主簿,杨衙役你们做得很是迅速,真得很能干!”
他们二人异口同声:“谢大人夸奖!”
“这些犯人,就由你们两个负责押回衙门。本官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做。你们可以胜任吧?”苏无忧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别的想法。
方主簿压根儿没有想到苏县令居然把功劳也给了他一份。杨衙役则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了吧!他们二人相视一眼,均口是心非道:“这怎么行?”
苏无忧面露不解道:“怎么不行,你们两个放心去做。你们是衙门的人,自然可以。”
二人才跟苏无忧行礼:“谨遵大人的命令。”
一刻钟后,方主簿他们就带着这一群犯人离开了破庙。他们二人骑马。其他人步行。受刑厉害的被其他犯人驾着离开。
没有一会儿,破庙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苏无忧和小莲他们没有离开,等着林文杰带着画像回来。他们得商量商量后面该怎么查下去。
林文杰动作迅速,很快就带着画像回来了。苏无忧他们再商量好了怎么做,就离开了梧桐巷。
他们出了梧桐巷就直奔着安平县最大的首饰铺子福贵楼。林文杰把马车停在铺子门口。小莲掀起帘子。苏无忧不急不缓地下了马车。福贵楼的伙计热情地上前:“客官好,请进!”
他殷勤地侧身请苏无忧他们往里走。另一个伙计则对林文杰道:“客官,您可以把马车停在那边,请随小的来。”林文杰跟着他把马车放好了,才进去楼里找大人。
苏无忧一走进去,福贵楼的掌柜殷勤地问道:“客官,你想要什么样的首饰啊!”
苏无忧笑着道:“掌柜的,我想买一件首饰送给长辈,不知都有哪些?”
掌柜笑着问道:“客官,冒昧问一下您的长辈大概的年龄,这样小的更好地给您推荐。”
“大概二十几岁。她是一个温婉的人,喜欢比较简约大方的首饰。”苏无忧略作思索道。
掌柜听完后,立刻端出了一盘子素雅大方的银簪子。掌柜认真地介绍道:“客官,这些都是时下女子们喜欢的簪子和镯子,您别看它们的外形简单,但是每一样都是工匠用心制作的。客官,来您看这根簪子虽然样式简单,但是这多牡丹花雕刻很是栩栩生动。”说着,他把簪子递给苏无忧看。
苏无忧拿起牡丹簪子,细细端详,发现这根牡丹银簪子,用料扎实,工艺精湛。她看完后,将簪子放回盘子里,又看起其他的簪子。
掌柜的也没有阻止苏无忧,任他端详。他对自家的首饰还是有信心。苏无忧突然看到一根兰花簪子,不由得想起在案发地捡到的簪子,一模一样。她拿起兰花簪子,询问:“掌柜的,这个兰花簪子很是淡雅,大概多少银子?”
掌柜看了一眼簪子:“客官,您的眼光真好,这根簪子是仅次于牡丹簪子。它是十两银子,价格虽然略有些贵,但是送人是很好的选择。”
“看来买这个的人很多了,我又不太想要了!”苏无忧建议道。
掌柜的见这桩到手的买卖就要黄了,自然不甘心,要搁往常,是不用这样的,自从中元节案子发生后,生意一日比一日冷清,自然想做成这单生意。他只好说道:“客官放心,我们富贵楼的簪子都是独一份的,这些簪子其他地方没有卖的,再说你看看簪子这工艺这成色,小人敢保证在这安平县找不出第二家。”
苏无忧问掌柜:“那我想知道这根兰花簪子有多少人买过?万一我想送的人也在其中,这就不太好了。”
掌柜为难道:“客官,这不太好!本店不可以这么做。如果随意把客人的事到处说,恐怕以后连买卖都做不成了!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买卖可能做不成了。”
掌柜的虽舍不得这单生意,但是也不能毁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