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去，把李畅叫来。”
    沈聿拒绝的声音跟老板叫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还因为对方的声音更大，被盖得一点儿都听不见。
    直到话说完，老板才后知后觉沈聿说了话，转过头来问他，“沈总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沈聿将话咽了回去。
    倒不是他临时起了意，想泡男大，而是老板说的这个名字，他熟。
    等人到了，老板交代了几句后，就将人往沈聿这边推。四目相对的瞬间，沈聿蹙起眉，手里的那支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还真是你，小李！”
    刚听到“李畅”这个名字的时候，沈聿就觉得哪里有些熟悉。想了想，才想起来是李简招的那位小助理。
    今天上班的时候，沈聿还见他跟在李简身后，人恹恹的。
    可一转头，人就出现在了这儿。
    这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来。
    李畅没想到自己见到的一个人就是现在公司的老板，屁股刚贴到沙发上，就猛地弹起来，狼狈得拔腿就要往外跑。
    可才刚做了个起跑的动作，没跑起来，就被沈聿猛地拉住了胳膊，扯了回来，“我要说的话都还没说呢，你跑什么？”
    “沈总，我错了。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就想赚点外快。你这单生意我不做了，求你别告诉简哥。”
    李畅被逮到，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嘟嘟囔囔得，第一时间居然是害怕他将这事儿告诉李简。
    哈，沈聿有些看不懂了。
    “什么情况这是？”
    老板看出端倪，以为沈聿要闹起来，赶忙准备过来拉人。
    却见下一秒，沈聿就轻踢了李畅的脚踝一脚，等人屈膝下来揉被踢疼的地方时，沈聿又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压在茶几与沙发中间的缝隙处，锁定在自己双腿间。
    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沈聿是要让李畅帮自己。但也不容易让人看见李畅的脸。
    以为自己押宝押对了，老板眼睛都亮了。
    “还不都出去？”
    沈聿眼眸顺着人扫了一圈，老板就识趣的招呼那几个搂着男大的老板换场子，将这间房就给了沈聿。
    等门关上，屋里安静下来，沈聿才将人放开，慵懒地斜靠在沙发靠背上，等着李畅解释。
    刚才那么多人都在，李畅从那跑出去，或者他追着李畅出去，第二天，李畅的信息都会被扒出来。
    相反，李畅真表现得像鸭子，反倒没人会在意。
    人都是这样，沈聿了解这些人的劣根性，所以有心帮李畅一把，让他两头都不得罪。
    也好有时间了解李畅来这地方的原因。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我妈妈生病了，我凑不齐手术费。听说，听说这儿只用陪酒就可以，佣金还很高，我只能等下班后，偷偷来试试。”
    李畅哭哭啼啼的交代，说到这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将之前的那声叮嘱强调了一遍，“别告诉李秘书，可以吗沈总？”
    虽然能猜到李畅来这里肯定是有苦衷，但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沈聿心情沉重，伸手将桌上的威士忌端起来，喝了两口，问，“差多少。”
    “什么？”
    “我问你手术费差多少。”
    “三……三十五万。”
    “别干这个了，差的这点儿，我替你出。等下从这里出去后，就跟老板说辞职，听清楚了吗？”
    李畅点了点头，“可，可我短时间内，怕是还不起。我……”
    “不用急着还，我还不差那点儿。”
    不知是被李畅哭哭啼啼的声音搅得脑子里混沌了，还是这ktv的酒太烈了，明明没喝多少，可沈聿却觉得脑袋有些懵懵的了。
    沈聿放下酒杯，站起身就打算离开。可走了两步，却发觉自己的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一个趔趄，索幸被李畅搀扶住才没摔倒。
    “沈总，你没事吧？”
    不知为什么，李畅的声音变得缥缈又熟悉起来。沈聿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热发燥，但独独与李畅挨着的地方，是凉的。
    沈聿顺着声音转过脑袋，眼前的人，不再是李畅，不知何时变成了许星野。
    “星野，你好凉快！”沈聿软乎乎地喊了一声，靠了过去。
    “嗡嗡……”
    正在这时，沈聿西装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喂？”
    “下班了吧，我给你炖了燕窝，快回来吃。”
    “两个星野？”电话那头，沈聿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喝醉了一般，带着迷糊，“你不是就在我旁边吗？挨着我呢，怎么还能炖燕窝的？”
    许星野捏着勺子的手一滞，“你在哪儿？”
    沈聿没回，只是望着自己身边的人，嘟囔了一句，“我好热，想脱衣裳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