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
女子身躯轻颤，沧桑的眸子中露出震惊、不可置信，接着激动，因为这么称呼她的人只有一个，即便已经很久远了，但她这不可能忘记，永远都不曾忘记。
“你…你是……小玄子？”
女子看着面前的黑袍人，声音有些打颤。
后边的张家十大长老神色古怪，没想到威严冷淡的圣玄老祖竟会被人如此称呼。
“是我。”张圣玄回答道，看着眼前曾经与大兄有很深念情的女子。
十万年间，故人都老了，可眼前的女子依旧风情万种，白发红颜，岁月染白了她的秀发，却不曾掩去她的容颜。
曾经大兄的红颜知己，和大兄有很深的恋情，直到现在还守身如玉。
“真的是你吗？可是你为何…”女子上下打量着张圣玄，很是吃惊。
姜家众人都很震惊，两人竟真的认识。
“玲儿，你认识这位前辈？”姜武看向姜玲疑惑问道。
姜玲有些哭笑出来，道：“其实父亲你还认识他呢。”
闻言，姜武无比疑惑，仔细打量着张圣玄，但许久后还是没有一丝结果。
“他是张圣玄弟弟啊，曾经我和哥哥年幼时被众多天骄围堵，还是张圣玄弟弟他们出手助我和哥哥解围的呢。”姜玲笑道，这一刻她开心像是一个小女孩般，无比激动。
“张...张圣玄？竟然是他，怎么会？！”姜武腾的站起，极度惊骇，看着眼前的黑袍人难以置信，但接着他就神色复杂了下来，他记得张圣玄还有一位兄长，曾与姜玲走的很近，但被他出手阻止了......
后来姜玲与他赌气，再不修炼，后来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他迫不得已就她封印在了姜家祖地。
姜武叹息，他没想到曾经被他认为只是一位毫无背景的无名天骄，如今竟有了如此成就，拥有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背景，他有些懊悔，接着他神经又紧绷起来，害怕张圣玄是来报复他的。
“对了，小玄子，无道大哥呢？怎么不见他？”
姜玲很是开心，她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再次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闻言，张圣玄一下哽住，不愿再说。
“怎么了？”见张圣玄如此，姜玲突的有些不好的预感升起。
姜玲准备拉起张圣玄的手，却被张圣玄躲开阻止。
“小玄子，你…你怎么了？”姜玲这才察觉到张圣玄有些不对劲，追问道。
“我大兄已经死了......”张圣玄说道，把话题岔开。
话落，姜玲躯身一颤，如同被巨雷劈中，全身石化，手僵住半空，瞳孔中暴露出无边恐惧，惊慌。
“你...你说什么？！”
姜玲全身冰凉，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那次我和大兄逃到了南域边境，几乎已经安全了，可却在那里降临了数十位至尊，我和大兄拼死抵抗，最后族中长辈及时到来，掩护我和大兄撤退，只是在大战中，大兄为了帮我抵挡致命一击，被伤及道根，最后突破时身失道消......”张圣玄语气竟很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听着张圣玄说的话，姜玲眼中噙满泪水，整个人都失了魂，她终于等到那曾经并肩作战过的人，可却传来这样一个噩耗，她朝思暮念的人再也不能出现了......
姜家众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明白此刻的俩人气氛并不好。
姜玲眼睛都哭红了，眼睛已经朦胧，她抬头看向张圣玄，道：“你是怪我当初没有帮忙吗？”
“你当初被你父亲关禁闭，你没有办法......”张圣玄语气平静，不含感情。
闻言，姜武躯体顿时止不住抖动，后背发寒，姜家众人皆如此，他们都明白，若张圣玄出手报复，他们定然不可活。
“你来此是报复我父亲的吗？”姜玲看着张圣玄说道，很是心疼，她明白张圣玄的心情，他失去了最好的兄弟，却还是得撑起一个偌大的家族。
张圣玄起身，看向远方，平淡道：“没什么要抱负谁的，大道之路生死相伴，谁都一样，说不得若你死了，我族亦可能因忌惮你招惹到的诸多势力而选择袖手旁观，身为一方大族的掌权人，随意的决定都会影响全族的命运，不是谁都受大道气运庇佑，不可能拿全族的命运在别人身上做赌注，倘若当初姜家出手助我，可能如今早已没了姜家的身影，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不是天子，不受大道庇护，只能靠自己开命......”
姜武及姜家众人无不默然，他们没想到张圣玄竟想的如此通透大义，讲出最真实的现实观。
“前辈，这几天你是去灭杀曾经打杀过你的人吗？”
这时，一边的姜鹏竟开口说道，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竟有胆在这时候搭话张圣玄。
姜家众人神经又紧绷起来，他们觉得张圣玄若是喜怒无常，完全摸不透张圣玄的脾性，总感觉反手就要将他们给灭了。
“何故灭他？挡自己路，自己家的传承人被斩，至宝被抢，难道不应该杀死那人吗？”张圣玄反问道。
“这…可这样的话，那你族兄被他们……你为何又要放过他们？”姜鹏竟又不着痕迹的搭话了，反应过来后连他都一阵后怕，姜家众人亦是如此，没想到姜鹏竟提及其敏感之人名。
但张圣玄并不关乎，只着道：“谁都没有错，都是为家族、为自己而活，注定要做的事改变不了......”
“这个世界本就是我杀你，你杀我，不存在抱负一说......”张圣玄很随意的说道，平淡如常。
张圣玄转过身，坐在玉石椅上，浑身气势惊天动地，黑雾笼散，面对所有姜家众人，让得后者顿时身躯皆颤，道：“所以，接下来，我族成为禁忌，只为自己而存在，只为自己而生！”
姜家上下所有人面对张圣玄这股威势皆在颤栗。
姜玲看向张圣玄，道：“你想要姜家怎么做？”
“没什么，只是你姜家以后若遇到几位张姓的小辈陷入险地，若是可以，还请出手照料一下。”张圣玄道。
听到张圣玄说的话后姜家众人神色有些变化，虽说张圣玄为姜家扫灭了四大家族的来犯，救姜家于虎口，甚至可能以后整个刑州都是他姜家的了，但张圣玄的请求还是让他们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