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涛还没起床,就被一阵当当当的敲门声震醒。
“谁呀,这么早就叫门?“
陆涛挣开惺忪的睡眼,不耐烦的朝门外喊了一声。
”队长,是我,瘦猴,快开门啊,是王师长的加急电报。“
瘦猴说完后,又继续啪啪啪的用手拍着房门。
”行啦,行啦,你手不疼啊,老子起来了。“
陆涛一听是王师长的加急电报,就知道那边一定有急事,索性抻了抻懒腰,一骨碌就起身穿好衣服,爬了起来。
打开房门,瘦猴手上拿着一张电报直闯了进来,“队长,王师长的电报。”
陆涛接过电报打开一看,笑了笑,然后抬头对瘦猴说道,“呵呵,赶巧了。”
“什么赶巧了,这王师长在电报上面到底说的啥啊?”
瘦猴一头雾水的对陆涛说道。
“呵呵呵,王师长的电报上说,我们要找的军统的那个王处长,他已经替我们查到了,他的名字叫王树增,他是军统情报二处的处长,目前人在上海。”
陆涛放下电报,脸色有点难看的说道。
“怎么,他也在上海,那太好了,这次我们去上海正好还能去找他!”
瘦猴一脸兴奋的说道。
“呵呵,什么,去找他!人家现在被关在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大牢里,怎么去找他?”
“什么,王处长他被抓了,我……,我靠,那队长,咱们怎么办,要不咱们去把他救出来?”
瘦猴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的答道。
“呵呵呵,你做事过点脑子好不好,人家日本人的大牢是你想进去就进去的啊,而且进去弄个人出来,真是想的简单,哎,这件事现在已经变的开始复杂了起来,等到了地方咱们再说吧,行了,时间不早了,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启程吧!”
陆涛抬手看了看手表,随即把电报揣进了上衣兜里。
同时瘦猴也悻悻的回到了房间,准备叫陈小龙和赵铁柱收拾收拾起床。
此次上海之行,用不上长枪,所以几人随身携带的都是清一水的驳壳枪,每人随身配备两把,弹夹四个,还有日式甜瓜手雷。
吃过早饭后,山寨的众兄弟们在秦啸天的带领下,几乎全都出来了,一直送到山寨门口,柳青也眼眶略有点湿润的跟在众人后面,眼睛周围明显多出了一道黑眼圈,不用猜,显然是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未眠。
和秦啸天还有众多山寨的弟兄们互道珍重之后,陆涛缓步来到柳青身边,平静而温柔的说道,“呵呵,你放心,这次的礼物我肯定不会再失信了,等着我!”
“陆大哥,其实什么礼物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回来。”
柳青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陆涛,眼神之中透出万般的不舍。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回来。”
陆涛又习惯性的抬手用食指刮了刮柳青的鼻子,满脸温柔的回道。
“行了,陆大哥,你快去吧,瘦猴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柳青见瘦猴几人不时的牵着往这边张望,索性轻轻的推了陆涛一把。
“呵呵呵,那好,我走了啊,记住,我一定会给你带礼物的……”
告别了众人后,几个人身着便装,骑着高头大马便疾驰而去。
大青山距离上海其实不远,走陆路骑马也就是两天的路程,到了上海近郊之后,几人便把几匹马临时寄存在了一个老乡家,然后步行进城。
此时的大上海经过淞沪战役的摧残后,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元气,街市的大马路上繁华依旧,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各种零售百货商店也都开了门,而且还不乏有更高级的**和舞厅开门营业。
几个人走在繁华的大马路上一路上走马观花,心情骤然松弛了许多,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几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去哪里啊!”
瘦猴双手插兜,嘴上叼着一个牙签,不时的四下张望着问道。
“告诉你多少遍了,别叫我队长,叫我老板,你在口误,我就撕烂你的嘴!”
陆涛抻了抻袖口,瞪着眼睛朝瘦猴说道。
“哦,是,老板。”
瘦猴悻悻的吐了一下舌头,没了声音。
“老板,秦二当家的不是让咱们找那个斧头帮的金风嘛,咱们现在何不现在就去找他呢?”
陈小龙此时上前朝陆涛说道。
“恩,你不说,我差点还忘了,这地址还在信封上面写着呢。”
陆涛笑了笑说完,就用右手朝上衣兜里掏起来。
这时陆涛忽然只感觉整个身体好像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身子没稳住,向前迈了两步。
气的陆涛刚一回头,想骂上两句,发发火,就只见一个十三四岁,打扮得像小流氓一样的小孩儿不住的朝自己行礼赔罪,“啊,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喂,小孩儿,走路看着点,长点眼睛,滚吧。”
赵铁柱突然抓住小孩儿的肩膀,然后拍了拍,示意让他赶紧走。
“哦,是是是,对不起啊,老板,我滚,现在就滚,呵呵呵……”
小孩儿笑呵呵的扒拉开赵铁柱的手,朝几人鞠躬行了个礼后,然后笑着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开了。
“哼,小流氓,走路一点眼睛都不长!”
瘦猴看着跑远了的小孩儿撇着嘴说道,一脸不屑的表情。
“不好,我的钱包没了,肯定是让这个小王八蛋偷走了,快追!”
此时陆涛忽然一摸裤兜,立即反应过来了刚这个小孩为什么撞自己,敢情他是个小偷。
陆涛早就听说大上海的小瘪三多,没想到刚来这上海滩自己就遇上一个。
“我草,竟敢偷我们东西,小兔崽子,真是胆儿肥了,喂站住,你给我站住。”
瘦猴和小龙一听陆涛东西丢了,立即一边大声的喊着,一边拔腿就追。
而此刻已经跑开了几十米远的那个小孩儿见陆涛正带着人追自己,索性撒开两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