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换了个好屋子,搬过去的时候还好,可临了到了正午的时候太阳把整个屋子照的透亮。
余采娇在屋内急的团团转,没想到竟然换了个这样的屋子。
“热死我了,快点扇。”
她焦躁的开口,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无论走到哪个地方,太阳总能精准的照到她。
丫鬟顶着一头汗水,还要受她的责骂,心里也有些愤愤不平。
二小姐非要换屋子,这间屋子还不如之前那间。
这是沈家的地盘,又不是在余家,二小姐还这般纵着性子来,若是惹的沈家不快,余家也讨不到好处。
“二小姐,要不然我们还是搬回之前那间屋子吧?”
余采娇一个眼神吓的丫鬟不敢再吭声,要说这骄横不讲理,二小姐才是第一个。
“不许提要搬回去。”
好不容易才换了个屋子,只是没想到她余采薇敢这么对她。
等回了余家,要她好看。
屋里实在太热,余采娇走到廊下,这里避开阳光还能吹些风,一下让她舒服不少。
难怪那么好地段的屋子没人住,原来是因为太向阳。
余采娇正坐在廊下休憩,眼神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
亭下一道秀场的身影,从背后就能看出此人的身份绝不一般,那一身绸缎也是上好。
萧逞……
余采娇心里心升一计,既然都来了这沈府,自然要为自己谋划一般。
当初余采薇和这世子的婚事还有她在里面推波助澜,那日若不是非要父亲打她三十大板,父亲也不会受制于人。
若非那日,与萧逞定下婚约的或许就不是她余采薇了。
“去,把我的翡翠钗子拿出来。”
这玉钗是母亲的嫁妆,也是价值不菲的,想他萧逞肯定识货。
丫鬟见她朝着萧逞走去,心里有话也不好说。
毕竟萧世子和大小姐有婚约,二小姐还不避嫌,实在是有损大家风范。
“萧世子。”
余采娇唤了一声后便立刻屈膝行礼,萧逞见来人是她也立刻点头回应。
不过他清楚余采娇是个什么性子,她绝非善类。
“最近不太平,二小姐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萧逞勾起嘴角,刚才一瞬间他想起余采薇给她这个庶妹安排的屋子。
那屋子可谓是阳气十足,男儿家待着都受不了,更别说余采娇了。
不过好在临近傍晚的时候会有些凉意,也不是不能住。
“有萧世子在,这府内定然会很太平。”余采娇娇羞开口,那双魅眼恨不得落在萧逞身上,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萧逞对她的来意心知肚明,只是他心里还有很多疑惑的地方。
上一世他也娶了余采娇进府,在种种误会下让眼前的人成为了侯府的主母,行主母权势,可这一世她并未跟上一世一样救他性命,甚至跟他牵扯很少。
想来是误会一场,可他还没发现端倪。
“二小姐若无事,本世子便先行离开了。”萧逞还是懂什么是礼义廉耻的。
这里是沈家,要是让沈家人看见他与余采娇在这里相会,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不当的言论来。
至少这一世,他想明明白白的度过。
“世子,我那屋子太过闷热,还请世子帮我跟姐姐说一声,给我换间屋子吧。”
萧逞低眉看着被她拽住的衣袖,眉头紧紧皱起。
“采薇与二小姐是姐妹,这种小事二小姐自己说为好。”他的眼底认不出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余采薇还真料到了。
该说她是料事如神还是说她对余采娇太过了解,她竟然能猜到她会来找自己为她说情。
“世子与姐姐有婚约在身,还请世子帮衬。”余采娇的神色十分委屈,那叫一个我见尤怜,可她现在面对的人是萧逞,他向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二小姐请自重,屋子既然是二小姐要换的,二小姐也该住下去,毕竟这里不是余家,二小姐想在这里骄横,也该看看地方。”
萧逞的语气一下严肃起来,一番话把余采娇说的里外不是人。
她在沈家要什么沈家都给了,结果还挑刺,这要是传出去,她这名声也可以不要了。
余采娇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拽着他衣袖的手不肯撒手。
“二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还是你未来的姐夫。”萧逞眉眼露出冷厉,一把甩开她的手径直离开。
余采娇看着那抹依然离去的背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这样魅惑都没用,萧逞到底看上余采薇哪里了?
她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生怕被沈家路过的佣人看见,否则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殊不知刚才那幕宝翠已经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余采薇听。
“让管家送些冰块过去,就说天热,免得中暑。”
余采薇勾起嘴角,她偏要这样折磨她,让她知道这种难受的滋味。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萧逞会对余采娇这么冷漠,原以为给了机会让他们相见,他们会一见钟情。
那间屋子里萧逞所在的屋子很近,只要他出门喝茶,余采娇正好能遇上。
这一世他们要还能在一起,也算是全了上一世的情谊。
糊糊涂涂的过了两日,探子这才把消息送来,事关广陵王,萧逞自然也十分上心。
“世子,查到了。”
探子把手里的信件递上前,萧逞看完之后眉眼紧皱,这事情可不简单。
“把这个给余采薇送去。”他刚把信件折起来,还没等探子接过又立刻反悔。
“我亲自送过去。”
探子神色有些异常,不过害怕被他察觉,立刻低下头去。
身处暗处的暗卫见此也不由得叹气,莫非世子真对这位世子妃有了感情?不然怎么会借送信件一事亲自过去。
房门外没见丫鬟,萧逞推门走进去,熟悉的跟在自己家一样。
他推开门缝,一眼便看见余采薇躺在摇椅上面,眼睛闭起好像在睡觉。
“什么人?”耳边传来声音,余采薇猛然惊醒,下意识去摸袖口里面的匕首,见来人是他这才放下戒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