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婷坚持留下,苏云兰闻言也拍了拍胸口:“既然你不走,我也留下,不过,雨婷,晚上你还是早点回家,别弄得太晚了,我怕你路上不安全。”
“这些以后再说吧,你们几点上班,这个时候还不走,不怕迟到吗?”
陆霜笑眯眯地提醒,倒把两人吓了一跳,一看时间,果然时间不多了。
两人急急抓起一块煮熟的红薯,推着苏云兰的自行车便打算离开。
临走前,陆霜叫住她们,每人手心塞了一个煮鸡蛋:“一块红薯怎么能吃饭?再加一个鸡蛋。”
苏雨婷满脸不好意思之色:“这是给你煮的。”
“我不缺这两个鸡蛋,而且,煮鸡蛋我吃腻了,待会我弄其他吃的,别磨磨蹭蹭的,快走吧,别迟到了。”
两人接过鸡蛋,骑着自行车急急走了,心下倒是更坚定了想法,陆霜是一定要陪的,下班后多干点活就好了。
众人一走,陆霜也关了院门,隔绝了门外探头探脑张望的邻居,抓起一个大扫把,把乱七八糟的院子收拾了下,又给两只白鹅和橘猫奖励了几条鲜鱼。
不管是白鹅还是橘猫,都满意极了。
虽然院子的空气不比空间的好,也不如空间宽敞,但这鲜鱼的品质却是越来越好了。
陆霜一边投喂一边低声碎碎念念:“昨晚做得好,下回再有小贼,你们四个还是配合着收拾他们,我跟你们说,要抓小贼就要抓要害,例如啄他们的眼睛,抓他们的下面……”
三只小动物埋头大吃鲜鱼,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隔壁二楼的阳台上,苏文湛探出头来,迟疑了好一会:“昨晚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着呢!”
陆霜抬起头来,扬起明媚的笑容,指了指墙头:“看到没有?我爱人早有准备,围墙上的的藤蔓都是还刺的,还有玻璃,还有部队弄回的军犬,哪个小贼不长眼,活该他倒霉。”
苏文湛看了看带血的墙头,还有扒拉开的藤蔓,叹了口气:“你平时也不要太高调了,吃好的用好的,天天炖肉,别人肯定以为你有钱。”
陆霜闻言不禁深深叹了口气:“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天天炖肉,吃好的用好的,两人的工资肯定会花得光光的,家里哪有余钱?像那种工资高,又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家庭,才有机会攒下钱嘛!这些小贼的脑子也真不好使。”
苏文湛听着听着,也觉得有理,不过还是低声相劝道:“不过,你还是要节省一些。”
“我节省,我的孩子也不能节省呀,我肚子有两个孩子,不吃好一点怎么会有营养呢!”
陆霜说着,揉了揉橘猫的脑袋,抱着肚子慢慢站了起来,对苏文湛淡淡一笑,转身进了楼房,关上了大门。
而她对苏文湛所说的话,很快通过苏家人的口中传了出去,小巷中的邻居很快都知道了。
那些邻居们提起巷口的陆霜,俱露出鄙夷之色,这样败家的娘们,也只有江厂长养得起了。
这么高的工资居然存不下钱,也不怕天打雷劈了。
陆霜回到厨房,打了两个蛋蒸了个蛋羹,又扔了一个白薯扔进煤炉子的火堆灰中。
红薯是甜的,煮粥更香甜,但陆霜偏爱粉白香绵的白薯,尤其是烤熟的白薯,吃起来可香了。
苏雨婷一大早便把煤炉子生了起来,倒是难得,正好她空间还放着一份筒骨,待会蒸了水蛋再炖个骨头汤,正好。
早饭准备好,她洗了洗手,端着半壶热水上二楼刷牙洗脸,刚才起得太急,喧连脸也来不及洗呢。
十分钟后,陆霜下了厨房,把蒸好的蛋羹端起,把筒骨放锅里的开水中焯水,然后捞起,在烧水锅中放炖盅,隔水炖筒骨胡萝卜马蹄汤。
这汤清润降火,正适合燥热的夏秋交接的季节。
隔水炖汤小火慢熬,骨髓会随着恒定的热量慢慢溢出,汤色透亮清甜,最好喝不过。
把汤弄好,炉子里的烤白薯也烤好了,陆霜一口蒸水蛋一口烤白薯 ,吃得不亦乐乎。
吃完早饭,洗了碗,她又回到楼上补眠,昨晚睡得太晚,早上起得太早,她是孕妇,该多睡才好。
只是,还不到中午,便听到了楼下吵吵闹闹的声音,还有人大声拍门的声音。
陆霜皱了皱眉,换了一身宽松的半袖衬衫与九分裤,走出阳台往下张望。
院子的大门外,聚集了七八个妇人,有不少还是认识的。
与她打过交道的刘婶子哭得双眼红肿,一边大声跟身后的邻居说着自己的委屈。
“我儿子还救过她一命呢,这人怎么这般心狠,居然报警抓我儿子?”
“太过份了,哪有这样的狠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呯呯呯!开门,给我开门——”有人看到了陆霜,顿时愤怒了起来,把外面的大门拍得呯呯作响。
“干什么?你们想拆房子呀?”陆霜皱着眉头冲着下面娇斥了一声。
刘婶一见是她,眼神顿时凶狠了起来,指着她对身后两个陌生的老婆子尖叫:“就是她,就是她报的警——”
“开门,赶紧给我们开门。”
“你那贱人,你凭什么抓我儿子……”
陆霜静静听了一会,勉强听明白怎么回事?
昨晚三个小贼光顾,她早上报的警,这三个老婆子的儿子被抓了,现在找她算账来了。
所以说,昨晚来的三个小贼,是刘四?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以为是什么热心人士,原来是贼头?之前的献殷勤是打听情报?可惜了,这情报收集得不怎么样嘛!
陆霜回房间找了一个口哨,再回阳台上,抓起口哨用力吹了几下。
尖锐的口哨声打断了大门外的哭闹,众人的声音顿时一静,纷纷惊愕地抬头望了过来。
陆霜放下口哨,语气轻松地笑道:“刘婶子,你到底说什么,别人把你儿子抓进局里了,你找我干嘛?”
“不是你是谁?早上你这里来了好多警察,不是你报的警是谁报的警?”
刘婶指着陆霜恼怒地骂道:“我儿子怎么说也救了你一命,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非得要报警,把人抓到局子里去罢休?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陆霜又是一声长长的口哨声刺得刘婶不得不停下了声音。
“婶子,你儿子的确帮过忙,但说救命嘛,还谈不上,那回我婆婆扭了脚踝,但还没到要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