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只感觉今天倒霉死了,莫名其妙的被素描老师点名批评,说他上课不专心。
但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专心的听着,手上也没有停,默默一个人站了一节课。
然后就被叫去了办公室,被素描老师说了许久,就是说他眼界挺高,连作业也不交。
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明明自己交了,一看就是徐天阳给他穿小鞋,没有将他的画交上去。
好不容易被训完出来,回到画室,结果自己的画板又被人扔进了垃圾桶,位置上满是颜料。
他环顾了四周,所有人都安静的画着画,只有徐天阳朝他笑了笑,他不用想都知道是徐天阳干的。
还冲他束起了中指,真的很让人气愤,但出于涵养,他还是没有说什么,慢慢的清理着凳子上的颜料。
徐天阳见颜卿不搭理他,放下手中的画笔,大步走了过去,“颜卿,还是那句话。”
“只要你同意,我保证你过得很好。”
颜卿默默的擦拭着凳子,听到这话忍不住的捏紧手中的帕子,没有说话。
徐天阳半蹲下来,戏谑的目光打量着,“你那个小男朋友,是金融系的昱澄吧!”
“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搞他。”
颜卿抬眸看了过去,徐天阳恶心的嘴脸让人作呕,居然拿昱澄威胁,他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紧。
哥哥说适当的退让是礼貌的表现,但是如果别人等寸近尺那就重拳出击,无需在忍。
猛的将手中的帕子甩到徐天阳的脸上,抄起凳子走到徐天阳的位置,一凳子砸了他的画板,将颜料全部撒在他凳子上。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周围的人都惊讶不已,就连徐天阳也愣在了原地。
五颜六色的色彩占据了他的面庞,整个人滑稽又好笑。
颜卿莫名的觉得心情舒畅,冷冷的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不要有下次,不然砸的就不是你带画板。”
“而是你的头。”
随后大步离开,留下一众惊呆的同学和瞪大眼睛的徐天阳。
颜卿回到宿舍里,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看样子是打篮球去了,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拿着衣服进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出门,他既然答应了昱澄,就不会失信。
还去超市买了一打苏打水,才赶去了操场上。
虽然只是平常的比赛但是围观的人很多,因为司严矜会上场,而杨奕舟和陈怀安都是经济系的风云人物。
双方都是江城豪门公子哥,自然去的人就多了。
颜卿来的时候,看着这么多的人,不由得眉心微蹙,场上打得热火朝天,距离中场休息还有几分。
而他还在外围站着,因为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上半场算是结束了,两边比分追得很紧,几乎就是相差一分。
昱澄一身白色的球服,戴了白色的发带,整个人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阳光和桀骜。
对面的司严矜则是蓝色的球服,手上戴着黑色的护腕,整个人张扬狂妄,盛气凌人。
两人眼神交汇满是火药味,都看对方不爽,不单单是因为篮球,还有其他的原因。
昱澄倒是知道司严矜为什么看他不爽,原因是在颜卿身上,所以这人在场上像个疯子一样。
司严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早上在艺术楼看到昱澄,心里总感觉烦躁,今天他本来是不想打篮球的。
但是在看到昱澄那刻,心里的好胜心前所未有的高涨,就是很想赢,所以王泉叫他的时候。
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陈怀安看着两人不对付的架势,上前打破了凝重的氛围,“澄哥,走了,喝水去。”
昱澄嗯了一声,不再理会司严矜,和陈怀安一起离开。
“澄哥,水。”杨奕舟将水扔给了昱澄,伸手将额前浸湿的碎发撩脑后。
陈怀安眼巴巴的凑了上前,“奕舟,我呢!”
杨奕舟顺手拿起一瓶,拧开盖子递了过去,“给,你哥可不是厚此薄彼的人。”
昱澄接过水,漫不经心的四周寻找,随后在一侧角落看到进退两难的颜卿。
将手中的水放了回去,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原本处于角落的颜卿,突然感觉面前的人都躁动起来,兴奋的声音传来。
“啊!男神朝我们这里来了,快看看我妆容完美不。”
“不是吧!校草啊!长得真的太帅了,我要被帅晕了,感觉像是做梦,他朝我来了。”
女生鼓起勇气将手中的水递了过去,但没想到这个高大的身影越过她朝后面而去。
颜卿看着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向着自己走来的昱澄,莫名的心跳加快。
俊朗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更好看了,鼻尖上带着一层薄汗,喘息声比平时重了几分。
“怎么不直接到前面。”昱澄温柔的声音响起,使得看呆的颜卿的回过神来。
“人太多了,挤不进去。”颜卿如实的说。
这平淡的语气落到昱澄耳朵里,总感觉带着几分委屈,他很想伸手摸摸颜卿的头。
但才打完球的手很脏,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走吧!我带你进去。”
说着单手拎起地上的水,护着颜卿往里面走。
周围的人都纷纷绕路,刚才的女生看到这幕惊讶之余,露出了姨母的笑容。
和旁边的闺蜜小声的讨论着,“这男神和那个粉色头发的男生好般配啊!简直太好磕了吧!”
“我赌他们是一对,而且我男神肯定是上面那个。”
一旁的闺蜜反驳道:“为什么就不能是粉色头发是1,这样多带劲啊!”
“不要,我男神要是成了0,感觉就是世界末日。”
陈怀安看着过来的颜卿,开口打招呼,“小可爱,你来看澄哥打球啊!快来我这个位置绝佳。”
颜卿不好意思的看着陈怀安,“不用了,还是叫我名字吧!”
昱澄心满意足的喝着颜卿送来的水,狭长的眸子微眯着,掩饰着里面的愉悦。
对面的司严矜看到这一幕,手中的瓶子都捏得变形,眸色灰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