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瞅着那扇紧关的大门,心里头跟吃了黄连似的,苦得不行。
她咋也没想到,自己都低声下气成那样了,傻柱还能这么铁石心肠,一点面子都不留。
她心里那个恨啊,真想按之前说的,去告他一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划算。
傻柱说得对,他帮自己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真告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名声还得臭大街。
想想就窝火,但秦淮茹也明白,要想再得到傻柱的接济,得让他心甘情愿才行。
硬来是没用的,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她不甘心地又瞥了那门一眼,这才拉起还在地上耍赖的贾张氏。
“妈,咱走吧,回去。”
贾张氏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看傻柱那态度,也知道那鸡是别想了。
她气得直哼哼,可又能咋办?总不能真去抢吧?
无奈之下,只能被秦淮茹拽着,灰溜溜地回家了。
这时候,大院里那些躲在家里看热闹的邻居们,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
傻柱这变化也太大了,以前虽然脾气直,但对人还算和气,现在咋变得这么冷冰冰的,看他们跟看陌生人似的。
大家心里都犯嘀咕,可也明白,傻柱跟他们没啥关系,谁也不想多管闲事,只好各自管好自家门前那点事儿了。
这年头,自个儿肚子都填不饱,谁还顾得上琢磨别人对不对啊!
易中海心里头也犯嘀咕,柱子这变化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但他没急着掺和,打算先静观其变,看看柱子到底唱的哪出戏。
贾张氏一回屋,立马开腔大骂:“你个败家玩意儿,刚才说的啥混账话?怎么的,就准你那些小崽子吃肉,我这当妈的就不配享口福是吧?”
以前啊,何雨柱带回来的好菜,大半都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肚子,秦淮茹她们娘仨只能捡剩下的。
要不说贾张氏能长这么一身膘呢!
秦淮茹听着婆婆的训斥,脸上委屈得跟啥似的:“妈,我也是没辙了才那么说的。想着傻柱心疼孩子,不会不管。这样,咱把好处往家捞,他还能管咱咋吃吗?
原想着他心软了,以后还能继续帮衬咱家,谁成想他这么狠心,连孩子都不管了。我真是看错他了!”
贾张氏一听,脸色缓和了些,
但一想到傻柱真的断了他们的后路,气就不打一处来:“那混小子,太不是东西了!连自家孩子都不管,简直丧良心!”
大院里,肉香味儿还飘着呢,贾张氏闻着味儿,对傻柱的怨恨又多了几分:“哼!咱走着瞧,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秦淮茹见婆婆消停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瞅着桌上的粗茶淡饭,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以前哪吃过这样的苦日子啊,棒子面粥、窝窝头、咸菜,连贾张氏和孩子们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她了。
可不吃又咋办?明天还得去轧钢厂卖力气呢!
哎,只能盼着傻柱哪天能回心转意了。
她轻叹一声,瞅瞅桌上那清汤寡水的饭菜,又瞅瞅三个孩子和一脸不满的贾张氏,勉强挤出一句:“先凑合着吃吧。”
“吃饭?”贾张氏瞅着那几样老掉牙的吃食,眉头拧成了疙瘩,“天天这棒子面,跟猪食有啥两样?瞧瞧人家傻柱,你再瞅瞅你,咋就这么窝囊呢!”
秦淮茹的火气也上来了:“窝囊?是啊,我窝囊!那您倒是能耐,去弄肉回来啊!
我一个女人家,在工厂里拼死拼活容易吗?您要嫌饭差,那就饿着,反正这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
贾张氏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反了你了,秦淮茹!别忘了你的工作是怎么来的,我能让你进工厂,也能把你踢出去!”
“不服管是吧?那我送你回农村,让你尝尝苦日子的滋味!”
这话一出,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
回农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好不容易跳出火坑,哪还能再跳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换了个口气:“妈,您别生气,我也是着急。眼看就要断粮了,要不,您先拿点养老钱出来应急?”
“养老钱?”贾张氏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我哪来的钱!没钱,一分都没有!”
秦淮茹看这老太太到了这节骨眼上还不松口,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妈,您咋能没钱呢?我每月都给您三块养老钱啊!
妈,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您就先借几块,撑过这几天,等我工资一到手,立马还您,成不?”
贾张氏却跟铁了心似的,就一个字:“没!”
秦淮茹这下彻底没辙了,气得一拍大腿:“好,没钱是吧?那咱们全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贾张氏见秦淮茹动真格了,心里也直打鼓,她哪想死啊,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淮茹啊,妈是真没钱。不过,你可以去找找一大爷嘛,他工资高,还是咱们大院的一把手,帮衬咱家一把,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