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看了一眼格雷斯·乔递过来的酒。
这是一瓶威士忌。
足足七百毫升的威士忌。
淡黄色的酒体在酒瓶当中微微摇晃着。
“这家伙...还是个酒鬼啊。”
陈安之在心里评价一句。
虽然他没去过酒吧,但作为曾经的高强度冲浪选手。
陈安之也知道,威士忌的度数虽然也不低。
但很少有人直接喝的,都是当作调酒用的基酒。
毕竟这玩意跟白酒不一样。
直接喝的话,味道很奇怪,完全没有白酒那种香气。
反正陈安之是有点下不去口,至少也得掺点可乐雪碧之类的调着喝。
但眼前这个青年,却是一口接着一口的。
并且一脸享受的模样。
陈安之只能感叹一句。
如果让他尝尝白酒的话,他怕不是就喝不下威士忌了。
“你怎么不喝?”
格雷斯·乔又灌了一口,打了个酒嗝,有些好奇的看着陈安之。
不对啊。
他曾经看过一本关于华夏礼仪的书。
上面明明提到过,华夏人在喝酒的时候最容易熟络起来。
自己这都灌进去大半瓶了。
怎么陈一点动作都没有?
这瓶威士忌的塞子是类似红酒一样的木塞。
不过并不是全部塞进去的,而是留了一截在外面。
估计也是为了方便打开。
陈安之取出一个杯子。
“啵。”
五十多点力量的加持之下。
陈安之轻轻一拔,便是轻而易举的将原本塞得紧紧的塞子给拔了下来。
他倒了一些威士忌在杯子里,掺上了一半可乐,又放了几块冰块。
轻轻抿了一口。
还是感觉不那么好喝。
“也不知道丁方会不会调酒,这酒我实在是喝不惯啊。”
喝了一口酒之后,陈安之便是将剩下的酒放在了一旁。
当他重新看向格雷斯·乔的时候,面上露出了错愕。
“上脸这么快?”
面前的格雷斯·乔此刻却是已经满脸涨红,一身的酒气,原本好看的眸子此刻都变得有些涣散。
明显是一副已经喝醉了的样子。
“不是,我还寻思你是最强王者呢,结果连青铜都算不上?”
这才不过五分钟,就已经喝醉了?
并且他手中的威士忌就剩下了一个底。
足足七百毫升啊。
“你就干喝啊?一点菜都不带吃的?”
看着摇摇晃晃的格雷斯·乔,陈安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鉴定完毕,这个格雷斯·乔一定有什么大病。
他能感觉到,这家伙是想对自己说点什么,又或者是带着一点自己的目的的。
结果话还没说出来,直接给自己喝醉了?
不是,这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
谁教他这么社交的?
他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个世界的?
终于,格雷斯·乔开口了。
“陈,你喝过酒了,现在我们是朋友了,你可不可以带我走?”
陈安之一个战术后仰。
“不是哥们,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这种虎狼之词,就这么说出来了?
合着他喝酒不是为了社交,而是为了射......交?
一股恶寒感从陈安之的内心冒出。
“告辞!”
“小爱同学,开车!”
“啪。”
格雷斯·乔的手拍在了陈安之的车窗上。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带我一段路?”
现在的他,状态明显更差了,整个人似乎随时都要醉倒一般,也开始变得大舌头。
“好家伙,你说话能不能说准点。”
陈安之有一口老槽想吐。
虽然知道了格雷斯·乔的准确意思。
但陈安之还是不打算搭理他。
“不好意思,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要不然,你先去载具里睡一会?”
陈安之伸出手来,将格雷斯·乔放在车上的手给拿开。
“小爱同学,开车。”
“好的主人。”
载具缓缓行驶。
原本的两条道路交汇之后,又出现了三个交叉的道路。
陈安之选择了最右边的那个道路。
原本他还想着看看能不能跟格雷斯·乔交换一下情报,互通有无来着。
谁知道,这家伙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
见面就喝酒不说,酒量也极差,酒品也不行。
喝点酒就发个疯这谁能顶得住。
陈安之没直接让他撞大运都算陈安之有素质了。
“等一下,陈,陈,等我一下。”
陈安之听到后方有一阵声音传来。
他扭头一看。
却是发现格雷斯·乔在醉醺醺的追着他的载具跑。
这场景,让陈安之想起了小岳岳的名场面。
“我又不是燕子,这么追我做什么。”
陈安之翻了个白眼。
下一刻。
他看到格雷斯·乔的身后的黑雾突然浓郁了起来。
黑雾当中,仿佛有一只大手,朝着他抓来。
“诡异这是来到公路上了?”
陈安之内心一紧。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然而当那大手即将要抓到格雷斯·乔的前一刻。
格雷斯·乔的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般,直接一个踉跄。
身体向前翻滚了一下,刚好躲过大手的这一抓。
翻滚过后,格雷斯·乔竟然又神奇般的站了起来。
而他手中只剩下一个底的酒瓶也被他下意识的扔了出去。
酒瓶当中的酒洒出。
好巧不巧的刚好洒在大手之上。
“嘶啦。”
一阵腐蚀声从大手上冒出。
很快,大手便是被腐蚀的彻底消失不见。
“卧槽?这尼玛还是酒吗?这家伙是喝的硫酸吧?”
看到这一幕,陈安之睁大了眼睛。
“小爱同学,停车。”
载具停了下来。
陈安之带好刚刚获得的防护道具,下了载具,随后看向了格雷斯·乔。
他当然知道格雷斯·乔刚才不小心泼出去的,就是还没喝完的那个威士忌。
毕竟陈安之也喝了。
偏偏是这样。
他不理解。
难不成酒才是这世界的版本答案?
会不会太特么仓促了一点。
陈安之想起了之前张美玉的介绍。
这家伙在面对一些灾难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活下来。
原本陈安之还不明白。
怎么个莫名其妙法。
现在他明白了。
刚才那就是生动的演绎。
明明喝大了,还躲过攻击了。
关键是还伤到了那个未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