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一群人坐在沙发上吃甜点,似乎并没有立刻想走的意思。
余景贴在易宗游身旁,捧着一只草莓大福咬,外层的糯米皮口感香滑软糯,奶油也是草莓味的,清甜不腻。
易宗游盯着他嘴角的奶油看了一会,莫名有些热。
他起身往房间走,薛非寒在后面喊他:
“你要去哪啊?”
“拿个东西。”
“哦。”
薛非寒本来也就随口一问,然后又开始腻着许亭泊吃小蛋糕,没多在意。
手机震动了下,余景看到易宗游发的微信:
“来卧室。”
他有些疑惑。
“去卧室做什么?”
“有事。”
余景两口把草莓大福吞掉,拿纸巾擦了下手也起身往卧室走了。
薛非寒和伊森对视了眼,两个人眼神之间像是有独特的摩斯密码一样,稍微触碰交流就瞬间懂对方的意思了。
“啧,宗游还真是。”薛非寒感叹了句。
“真的,伊森,我不得不顺带教育你一下,男人就得克制。”
要不是沈奕还在,伊森早骂他滚了,忍了忍还是点头:“有点道理。”
薛非寒惊叹于他这个态度,“哎你今天怎么这么安分守己?”
“…”伊森心里的白眼快翻到脑后了。
该死的薛非寒,活该你老婆撇下你走三年。
余景一进卧室就被守在门边的易宗游给扯进怀里,熟悉的,干净的气息如云层般包裹住自己。
他耳垂上像是点了一把火,“你,叫我什么事。”
“想你了。”
易宗游搂着他的腰,微微俯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余景连呼吸都不经意间放缓,怕打破这暧昧又平衡的气氛。
男人的眼神自下而上地扫过他的唇,落在他的眉眼处,余景双眸晶亮,勾人一般望着易宗游。
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又轻又柔。
余景很迷恋他的吻,是一种从动作到气息缠绕都能察觉出来的怜惜,易宗游每次都像是怕把他吻碎了一样,动作轻而认真。
“张嘴。”
易宗游拍了拍他的腰,余景便听话地照做,乖顺又可怜的回应着男人,脸颊微微红发着烫,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暖炉烘烤着。
“可以了…”他喘不过气推了推易宗游的肩膀,“易宗游。”
“嗯。”
男人嘴上答应着,一双大手探进他衣摆里,低声问:
“什么可以了?”
余景偏过头喘息着,秀眉微拧看起来无辜又委屈。
“他们都在外面,你正经一点。”
“又没在外面亲你。”易宗游很有理。
余景小声哦了一句,“那也亲够了吧。”
易宗游轻轻挑眉一笑把他搂在怀里,亲了口他侧边的脖子。
“宝宝今天的吻是草莓味。”
余景的脸彻底腾腾烧起来,他在易宗游腰上掐了下。
“你不要说话了。”
“嗯。”易宗游低低笑了两声,“不说了。”
又抱着他厮磨了一会,余景忍不住提醒:“太久了,出去吧。”
易宗游没忍住在他嘴上啄了口,然后开门。
一堆人围在门口保持着偷听的姿势齐刷刷看过来,余景只觉得头脑空白宕机,不知所措到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易宗游皱眉:
“你们有事?”
薛非寒呃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立马赔笑着往屋里钻。
“哎呀这不是看你俩进房间那么久了,担心你们。”
“就是嘛。”伊森直接推门进卧室,“说来也好奇,都好久没进你房间看看了。”
“小景住进来后就是不一样哈,这么大的卧室都不显得空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转移话题,在房间浏览着。
许亭泊本对窥探别人的隐私毫无兴趣,此刻又被薛非寒一把拽进去。
“宗游的房间跟博物馆一样,这次不看下次真没得看了。” 薛非寒神神秘秘道。
“…易宗游哪天报警要抓你,也能理解。”
“嘘。”
余景反倒像是个外人,他搂着易宗游的胳膊站在门口,看着大家光明正大的浏览他俩的房间。
其实也没啥可看的,易宗游的卧室只有一个特点:大。
但在余景住进来之后也显得毫无违和感了,玩偶,印花睡衣,合照相框,画板画笔,漫画书……
井井有条倒真像是夫妻二人的房间。
易宗游的书柜里摆放着给余景买的一套盲盒,国漫人物系列,还是一套隐藏款。
“哎我靠,易宗游你居然还有这个。”
薛非寒说着开了书柜玻璃门,细细观赏着。
“我可以摸摸吗?”
易宗游言辞决绝:“不可以。”
“真小气。”薛非寒又开始浏览着书柜。
刚想关上却看到角落里的一个满是英文的黑色瓶子,近视在此刻发挥到最大作用。
他伸手拿出来嘟囔道,“什么玩意儿这是,还藏着。”
伊森不经意瞥了下,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给人放下,卧槽,薛非寒你,你?”
薛非寒拿在手里凑近看了眼,瓶身上一个较大的英文单词赫然印在眼里:lubrication
到底也是留过学的人,他操了一声,跟伊森对视上。
“愣着想死吗你,快点,快点放回去。”
伊森回头看了眼,趁着大家都没关注这边,低声催促他。
“奥奥奥对。”薛非寒后知后觉,谁承想手一抖,瓶子直接掉了出去咕噜咕噜滚在地上。
这下就算再无人注意,也不得不注意了。
大家都像是定格在原地一样,直愣愣地看着那瓶子在地上滚,滚到了傅肆隐脚边停下。
易宗游抬眼冷冷地和薛非寒对视上。
对方还保持着手握瓶子的姿势站在原地,一脸“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打我”的表情站在那。
余景咬着唇,整个人几乎都躲在易宗游身后,他闭了闭眼恨不得现在就死掉,死掉算了真的.....
就问在座哪个不是留过学的人...
一屋子人不约而同地纷纷静默。
终于知道什么叫,安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傅肆隐看着脚边的瓶子,犹豫良久,缓缓俯身捡起烫手山芋。
“那个,这。”他清了清嗓子,“这...”
伊森把薛非寒推了出去,“他的,他口袋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