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跟在她身后走,穿过暗红色的走廊,在一间专属电梯前停下。
“祝四位先生玩的开心。”
那个陪侍小姐笑着,走之前还在伊森的领带上勾了勾,冲他意味不明地抛了个媚眼。
易宗游用赤卡在感应器上刷了下,滴——电梯开始运行。
“哎伊森。”薛非寒笑嘻嘻的,“人家勾你领带了,等会结束直接去楼下快活吧。”
能做领头陪侍小姐的都不是寻常人,包一夜的价格也极高,可在凰爵会馆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陪侍小姐勾了谁的领带,等贵宾场结束,她就会专门开好房间在楼下等,一夜免费。
伊森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我看你很想啊,不然把这个宝贵的机会让给你?”
薛非寒啧啧两声:
“人看上的是你,别人去了不作数哦。”
“那如果让许亭泊知道你今晚来....”
“哎打住啊。”薛非寒说,“怎么那么阴险呢你。”
电梯停在最顶层,四个人分成两拨分开走了。
傅肆隐和薛非寒的场在走廊左侧,而易宗游和伊森则是往右手方向走。
走廊里的房间很多,二人在1078门前停下。
刷了赤卡后电子门锁机械响动了几声,伊森推门进去。
包间很大,尽显奢华的内饰,圆形桌旁一共八个贵宾位,往前方是一块类似展览台的地方,只不过被红色的幕布遮盖住,隐隐透出一种诡异的神秘感。
已经有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座位上了,易宗游和伊森也按照号码牌坐下,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八个贵宾位坐满。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从展览台侧方的门后出来,朝着大家抱歉地笑笑。
“劳请各位再稍等半小时,还有件展品没有到。”
大家并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许。
易宗游看向不远处的展览台,暗红色的幕布整齐地掩盖住那片区域,“展品”还没有到这句话蕴含太多。
他眸子微眯着轻声开口。
“今晚气氛不太对,谨慎一点。”
“嗯。”伊森看了眼圆桌左前方的男人,视线缓慢向下落在他的手上。
在男人看过来之前,他就又收回了目光。
侧门打开,刚刚那个说抱歉的人又进来了,他微微颔首:
“好了各位,今晚的展览正式开始。”
大家的目光纷纷向台上看去。
两个保镖上台,一人一边扯住红布的角,猛的下拉发出沉闷的响声。
圆桌旁的贵宾已有人发出激动的暗叫。
易宗游看过去,展览台上摆放着四个不大不小的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小孩,看起来超不过五岁的样子。
两男两女,都没有穿衣服,嘴巴上被死死的贴上黑胶带,脖子拴着铁链像是拴狗一样被固定在笼子角落里。
被虐待的浑身都是血痕,脸却是一点伤都没有,年龄虽小,容貌却已经看得出皆是上佳。
笼子左上角有挂牌,标明了年龄性别以及身体状况等基本信息。
伊森低声开口:“是兽童,国外也有。”
凰爵会馆耗费多年,近期才推出的新展品。
每一个兽童都是精心挑选,从婴儿时期就开始培养,培养至五岁的时候专门为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服务。
兽童这辈子只有一次出售机会,因为年龄过于小,基本上在出售当天晚上就被玩没了。
“老规矩,我们依旧是价高者得。”
台边的男人面具之下带着浅笑,“五分钟后开始第一次定价。”
易宗游神色淡漠地看向圆桌旁的几位贵宾,他们脸上是面具都遮挡不住的欲念和兴奋。
可就算抛去他俩,剩下还有六个人,台上只有四只兽童。
第一次定价的时候,易宗游二人都象征性的抛了个不高不低的价格,其实价格再抬也没关系。
僧多粥少,一定会有人抢破头皮地抬价。
很快第一只兽童就被预定,易宗游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基本上十分钟一轮。
不过越往后局势越来越紧张,台边的男人只好出来打圆场。
他声音不急不缓:“来者是客,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还有一件没到的展品。”
“记得。”一个贵宾回答,“怎么,是不舍得放出来,还是怕我们没钱?”
台边的男人笑了笑:
“这只兽童可不同以往,老板规定了今天只展览不出售。”
“不同以往是什么意思。”伊森问。
“这一只,是双性人。”男人微笑着看过来。
这话一出,圆桌旁的几位贵宾又开始激动起来,纷纷问着什么时候可以出售。
“一周后的同一时间,价高者得。”
有了一定的悬念,即使有人没拍到今天的兽童,也不再多说什么。
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那四个竞价到兽童的人跟着保镖从侧门走了。
易宗游和伊森从包间正门出去,往电梯走。
“宗游哥。”伊森低声开口,“刚刚我们左前方坐着的那个,是政府的人。”
易宗游侧目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
“前段时间我姐带我出席的一场宴会上,我见过他,左手拇指有颗黑色的痣。”
易宗游嗯了声,“叫邢元?”
“我靠,你原来知道啊。”伊森碰了下他的胳膊,“魔鬼。”
“你对他了解多少?”易宗游问。
“就见过两次面,感觉他还挺正经的,没想到能在这碰见。”
易宗游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没接话。
傅肆隐和薛非寒已经在电梯旁等着,见到二人过来,几个人很默契地都没搭话。
乘坐电梯至一楼,出会馆上了车。
傅肆隐开车,薛非寒从副驾驶扭头过来特好奇地问:
“你们那场是什么?”
“兽童拍卖。”伊森吸了口烟,“没什么意思,还真以为彭家礼玩的能有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