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人的,我只是工作比较忙。”余景说。
“好吧。”
易宗游靠在沙发上,露出一副过生日连蛋糕都没得吃的表情。
余景果然被骗到,有些心疼他,踌躇两秒过后问。
“买蛋糕赠了蜡烛,你要不要点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要给我过生日吗。”
易宗游神色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余景总觉得他在笑。
“嗯。”余景很虔诚地点头,“是的吧。”
汉堡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余景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取出来,奶油香气已经开始充盈在周围。
他咽下口水,惦记着要许愿。
点好蜡烛之后又把客厅的灯关上,本来还想给易宗游戴生日帽,但后者一脸拒绝。
“你就戴吧,过生日都这样的,这叫仪式感。”余景好言相劝。
“不,很蠢。”易宗游拒绝。
“戴几秒钟也行,许完愿就摘掉。”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陪易宗游过生日,就连初见那一年,都没像现在这样。
室内只剩下昏黄的烛光,把余景的小脸照的柔和,他微微蹙起眉看起来有些委屈,眼底泛着可怜的水光,任谁都拒绝不了这副模样。
易宗游其实心里已经想要答应了,但看着余景生动可爱的眉眼,又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抱一下我,我就同意。”
余景的脸蓦地热了起来,但也只犹豫了两秒就慢慢靠近。
他伸手环着易宗游的脖子抱住,紧接着就被对方稍稍用力给拖进了怀里。
男人的手放在他腰上缓慢地来回蹭了蹭,隔着睡衣能感受到掌心温热。
“余设计师,腰好软。”
余景感觉到脸在变烫,他偷偷地去闻易宗游身上的味道,清冷,干净,带着淡淡的香烟味。
这种味道像是在自己身体里中了蛊,略微靠近就会疯狂蔓延叫嚣着,只为那一个人。
“好了。”余景轻轻推他的肩膀,“可以了。”
易宗游却把人抱的更紧,下意识的动作让他在余景侧颈上亲了一口。
余景指尖一抖,嘴巴微张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心跳开始疯狂鼓动着。
“以前这样抱过吗。”易宗游声音有些哑。
“抱过。”
“也这样亲过吗。”
余景脸彻底发烫,他点点头,像是在蹭着人撒娇。
“还做过什么。”易宗游又把他往怀里抱了抱。
“没有了…”
余景不擅长撒谎,但还算知道要转移话题,他戳戳易宗游的后腰。
“蜡烛都要燃尽了。”
“嗯。”男人说着又在他颈侧亲了亲,“戴吧。”
得到准许,余景便眯起眼睛笑,然后顺利把一顶粉色的生日帽戴到他头上。
看起来居然没什么违和感。
许愿的人是易宗游,虔诚的人却是余景。
他在旁边像是在做什么祷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对方。
易宗游很轻一声吹灭蜡烛,整个屋子都暗下来,耳边只有窗外轰隆的雷声,闷闷的。
“生日快乐。”余景说。
一如几年前第一次留宿风华悦府,半夜被雷声惊醒。
易宗游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背,问是不是害怕。
他说有一点,又说生日快乐。
“你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易宗游问。
余景下意识就去捂他的嘴,“不要说,会失灵的。”
男人带着温热的气息吻了下余景的手心。
他瞬间收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
“你。”
余景气羞,但想着他今天过生日也就忍了,“吃蛋糕。”
易宗游不怎么爱吃甜品,靠着沙发观察余景。
对方盘坐在地毯上面,手里捧着块蛋糕,每次很大口吃地认真仔细,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口味,所以品尝地时候眼睛弯弯在笑。
袖子挽上去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白生生晃眼。
易宗游盯着看了会,感觉到热。
“我晚上睡哪里。”
余景耳尖又开始红,“你睡我房间吧,沙发对你来说太小了。”
易宗游没说话,余景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想睡觉。
“要洗澡吗,我给你拿干净的衣服。”
“好。”
衣服对于易宗游来说不算合适,但起码是干净的。
浴室渐渐传来水声,余景站在阳台往窗外看,几盏路灯由于台风天损坏,街道昏黑伴随着雷雨有些骇人。
他把窗帘拉好,工作群里发来消息说从明天开始在家线上办公一周。
不免感叹易宗游来的时间也太巧。
明明给准备了干净的上衣,但对方洗完澡之后直接裸着上半身就出来了。
彼时余景正坐在地毯上喂汉堡吃猫条。
“我洗好了。”
“好的,你...”
余景蓦地抬眼,目光落在他脖间那枚温润的鱼形玉坠。
想起上次自己撒谎说玉是朋友送的,真相在此刻有些不太体面地昭然若揭。
他难为情低下头。
“我不是给你拿衣服了吗。”
易宗游:“有点小。”
“不要感冒了,困的话就睡觉,床单和被子都是换洗过的,很干净。”
易宗游扫了眼沙发上的毯子,“你不睡卧室?”
余景顿住,不明白他是怎么问出这个问题的。
两个人现在这么尴尬的关系,怎么可能睡一起。
“我睡沙发就好。”
易宗游没说话。
汉堡吃完后开始洗澡,整个空间只剩下它舔毛的声音,显得有些怪异。
余景悄咪咪抬头看易宗游,正好对上了他灼热的目光。
“你去卧室。”
他摇摇头刚想说话,易宗游又开口。
“要么我们一起去卧室,要么你去卧室,你想好再说。”
余景的视线忍不住下滑到男人一览无遗的腹肌,看起来紧实有力,似乎还有水珠顺着身躯利落的线条缓慢淌下。
好性感,好想摸一摸。
不知道手感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
“好看吗?”易宗游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他。
余景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瞬间烧的厉害。
“我去卧室了,晚安。”